“这个狡猾的家伙!”
探员怒目圆睁,牙关紧咬,若非自制力惊人,早已拔枪相对,欲与唐长生一决生死。
周遭,酒店的保安如鹰似隼,稍有动作,即刻被擒。
老探员迅速举起手,断然声明:“错了,他与我们同舟共济。但私闯唐先生居所,乃他个人行为,我们毫不知情,与此事无关!”
“什么?!”同伴惊愕不已。
此年轻探员虽非受命潜入,但若照此说辞,便是出卖……
他们将把盗窃罪名加之于这位为正义潜行、暗查真相的同仁,令其含冤离世,此乃最卑劣的背叛!
然而,老探员厉声喝止:“闭嘴!我们无力回天。私闯民宅,偷窃物品……我们一无所知。记住,也要为家人着想!”
此言一出,另一探员冷静如冰,如冷水浇头。
或许老探员的行径堪称背叛,但若不依计行事,除了两人同陷泥淖,别无他途!
“唐先生,我们对此深表歉意。”资深探员低头认错,语气中难掩无奈。
唐长生仅以淡笑回应,霍尔先生已接口发问:“这些问题,留待法庭解决。你们是应报警而到吗?”
旋即,一批探员闹哄哄地抵达现场:“何事报警,如此慌张?”
这批人,才是接到报警后赶至的真探员。相比之下,先前的两位几乎与唐长生报警同步到达,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哈,原来你们非值班探员?二位,你们自找麻烦了!”霍尔先生冷笑着讽刺。
受爱勒贝拉所托,霍尔先生自当遵从唐长生的意愿行事。唐先生欲让两位探员尝尽苦果,他必将不辱使命。
非因畏惧唐长生,而是出于对爱勒贝拉——或者说莱斯特家族——的敬畏。
触怒莱斯特家族,这两位小角色无人能救!
在鹿法丹乃至整个北米,人尽皆知:总统可触怒,因其仅是选出的执政者。但财阀家族绝不可触,他们才是国家的真正主宰。
莱斯特家族,正是这些权势家族中的一员。
不幸者们,或许至死都蒙在鼓里,不知死因!
霍尔冷峻地讽刺:“质疑这两位‘探员’的身份,不过是擅闯私域的窃贼,望警方予以拘捕。”
“房间内的尸体如何解释?”
唐长生轻笑回应:“不得而知,饭后再返,已见其横尸于此。或因行窃时羞愧难当,诱发心疾而亡。”
“杰米非你所杀?”资深探员惊愕。
唐长生一耸肩,未言杀人之事。
“未知情?我们甫入门,尔等旋即而至……”
一探员审视现场,面露难色:“初步判定,非唐所杀无疑。”
资深探员当场愣住,同伴有同感。
绝望如潮,迅速笼罩两人。若杰米为唐所杀,虽合法但不合情,同行为之哀伤;若非唐所杀,局势更恶化。
杰米命丧,生者尚存,麻烦接踵而至,压力山大。
“注意了,探员!先将这二盗的同伙押回!”霍尔声如洪钟地喝令。
新到的探员们面面相觑,略明就里后,无奈步向同仁……庆幸彼此非同系统。
“交出武器,跟我们走一趟,或通知上级派人处理。”
两位探员如同败鸟,无言以对,乖乖缴械亮证。
“唐先生,请配合我们调查。”
“唐先生肩负重任,且为受害者。你们没看到?一名窃贼命丧其室,另二盗同伙竟敢威胁唐先生!唐先生目前已疲惫不堪,精神重创,不宜再受干扰。”
“当然,当然!”探员们尴尬地连连点头。
目睹前者三人的窘迫,他们心生忌惮。
此刻,唐长生携凌晓雨、爱勒贝拉扬长而去,霍尔律师则继续周旋于这些探员之间。
此番事件,两位资深探员即便未丧命,也免不了皮肉之苦,其警徽注定将被摘除。至于铁窗之苦,全凭霍尔律师的辩才定夺!
爱勒贝拉质疑:“何须做得如此决绝?”
唐长生冷哼:“才从停尸间与哈博·欧文争执,旋即我们的居室内便有人暴毙。这预示着什么?”
唐长生尚不知,他已步入误解的迷雾。此事件,哈博·欧文实则无辜。
然而,于唐长生而言,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联邦调查局的威名或许能震慑群伦,但对唐长生而言,官场势力远不及生死攸关的威胁。官场之人,忌讳重重,束缚多多。小民或许畏惧其威,但权贵视之,不过狗吠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