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砚望着柳青衣,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闪着冷冷的光,他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
他们不能在三个月内离婚吗?
听到这个消息,韩子砚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愤怒了,他张开嘴对着面前的女人厉声说:“这么说,这就是你的计划?”
他刚和柳寒酥一起走进登记处,有个叫柳青衣的女人像闪电一样突然冲了进来,不知怎么地,她先成了他的妻子。
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
柳青衣茫然地望着他,她那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天真,“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子砚冷冷地盯着她,他那叛逆的眼睛像一只凶猛的猛禽,“你计划得很好,做了我三个月的妻子。你以为我们离婚后,你会分到我的财产吗?做梦吧!”
财富?
有钱人总是有最奇怪的想法。就因为他们有钱,他们就认为每个人都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
她只想救她奶奶的命。
她嫁给了一个不爱的陌生人所以她也是受害者。
柳青衣听到他的侮辱,气得攥紧了拳头。她挺起腰来,目光坚定地说:“先生,你完全搞错了。我不认识你,我也不在乎你的钱。”
那人笑了起来,微微上扬的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见过很多拜金的人,但你是第一个这么精打细算的人。”
柳青衣听了他的侮辱,脸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为了救她的奶奶,在一个神秘人的指示下,她成为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妻子。这是她最大的阴谋。
所以,这个人也不是完全错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仆人们都保持安静。
女管家司瑶仔细地观察着柳青衣的表情,觉得其中有什么误会。
这个女孩穿着朴素,瘦得像根棍子,但她那纤巧的手看起来很可怜,苍白的脸让人心碎。
她显然是个可怜的姑娘,但她的眼睛坚毅而明亮,一点也不像韩子砚所描述的那样。
司瑶走上前,轻声问道:“小姐,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你可以和我们谈谈,子砚先生不是无情的。”
有麻烦?她唯一的麻烦是她奶奶,但她不能这么说。
柳青衣掀开被子,下了床,说:“我没有什么麻烦,我对这桩婚事也同样感到困惑。所以,我不能再回答任何问题了。我要走了。”
因为她已经嫁给了韩子砚,而现行的婚姻法意味着她不能马上和他离婚。
这个神秘的人只要求她嫁给韩子砚,但没有提出进一步的要求。她不想再呆在这儿听他对她说更多的侮辱。
柳青衣看都没看韩子砚一眼,冷漠得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径直朝门口走去。
韩子砚皱起眉头,冷冷地说:“站住。”
柳青衣惊奇地转过身来,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传达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信息。
“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没那么简单。韩子砚转向司瑶,继续发号施令,“带她去客房,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离开。”
韩子砚讨厌被欺骗。他怎么可能让这个女人离开而不知道她的真相呢?
秦煜迅速收集了柳青衣的所有资料,拿着一份文件冲到书房报告。
这时,韩子砚正站在从地板到天花板的窗前,激动地抽着雪茄。在浓烟滚滚的背后,他那严肃的脸充满了权威。
“子砚先生,柳青衣的消息很清楚。她没有父母,没有亲戚,她被列为‘文盲’,很可能是个孤儿。”
韩子砚转过身来。“就这些?”
秦煜机械地点了点头:“是的,就这些。”
那人吸了一口烟,点着的雪茄头照亮了他尖利的脸,嘴角微微一笑,“文盲?她说得很流利,她不是文盲。”
秦煜点点头表示同意:“是的,我总觉得柳青衣似乎很冷淡。”
韩子砚讥笑道:“冷淡?她更像是个想骗钱的穷姑娘。因为她穷,她总是算计着要钱。她以为她能骗得了我?做梦吧!”
秦煜想了一会儿,问道:“韩先生,我们已经核对了柳青衣的所有资料,我们应该让她走吗?”
韩子砚掐灭了他的雪茄,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出书房,“放开她。她离得越远越好。三个月后离婚前,我不想再见到她。”
\"明白了!秦煜执行了老板的命令,迅速地把柳青衣房间外面的所有保镖都撤走了。
但是考虑到时间和星海谷庄园离这座城市有多远,秦煜没有马上让柳青衣离开。
夜色渐深,灿烂的月光照亮了宏伟的星海谷庄园。除了柳青衣,大家都睡熟了。
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她珍贵的蓝宝石项链不见了!
柳青衣想了想她今天去过的所有地方。自从她离开韩子砚的房间,项链似乎就不见了。
项链会不会在他房间里?
这条项链她已经戴了二十二年了,从来没摘下来过。
项链是她奶奶留给她的唯一东西,她必须找到它!
柳青衣想了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觉得韩子砚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她没有再多想,就悄悄地朝他的房间走去。
门没有锁,半开着。柳青衣急急忙忙地径直走到韩子砚的床边。
她整个下午都懒洋洋地躺在他的床上,她的项链可能落在枕头附近的某个地方了。
月光下,她瞥见韩子砚英俊的脸庞。她离他那么近,她的整个脸都被他温柔的呼吸包围着。
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他的出现使柳青衣紧张不安?她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她的心脏跳得好快。
她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的心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生怕韩子砚会突然醒来。
然后,下一秒钟,床头灯突然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亮光使柳青衣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看到前面的男人正盯着她看。
韩子砚那张冷冰冰的脸使柳青衣愣住了。她紧张地张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所以本能地想逃跑。
但是那个男人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的身边,柳青衣猛地一拉,失去了平衡,倒在了那个男人的床上。
强烈的撞击使她头晕目眩,那人迅速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柳青衣甚至来不及反应,但她却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
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柳青衣完全慌了,“你......你在干什么?”她问道。
韩子砚紧紧地盯着她,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芒,“这正是我应该问你的,不是吗?你为什么半夜跑到我房间来,你想勾引我吗?”
“不,一点也不......”柳青衣急忙解释道,她的脸因惊慌而涨得通红,“......我想我落下了什么东西,一条项链。”
“什么项链?”
房间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柳青衣咬着下嘴唇,大眼睛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