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萧南月看向顾绮薇,“比如,他本人有没有欺行霸市,借机欺侮百姓?”
“这倒没有,平日里,这潘太守与百姓之间还算亲近。”顾绮薇想了想,“其实,我对他了解不多,毕竟,他是官府之人,我们一般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的。”
“明白了。”萧南月点了点头。
“顾姑娘。”郑锦悠此时找到了两人,开口道:“纪青已经安排你今夜休息的屋子了,要不,你先随我去看看,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们再调整。”
“多谢了。”顾绮薇起身朝郑锦悠感谢后,转眸又朝萧南月说道:“那将军,我先去看看屋子?”
“去吧!”
“将军,纪青也安排好了你的屋子,是这院中的主屋,现下,还在搬行李,所以,将军再等等,才能回屋。”郑锦悠小心地解释道。
萧南月摆摆手,“没事,我不急,你们先忙着。”
顾绮薇与郑锦悠离开后,萧南月坐在凉亭内,不禁发呆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鼻中闻到一股酒味,她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酒香传来的方向,只见封沉已坐在她对面。
“梦仙?”萧南月挑了一下眉梢,直接问道。
封沉嘿嘿笑了一声,“你这鼻子还挺灵的。”
“你何时去买的这酒啊?”萧南月诧异道。
封沉摇摇头,盖上酒葫芦的塞子后,说道:“不是我买的,是这太守给我们准备的,他走后,又叫人送来了三坛整封的梦仙。”
“三坛整封的梦仙,这得多少钱啊?”
“一坛整封的一百两,三坛便是三百两,而且,这东西不是有银子就行,还得手快去抢,手慢了,可就抢不到了。”封沉说着,忍不住又打开塞子,喝了一口。
此时,萧南月将茶杯里的茶水,往地里一泼,朝封沉嬉笑道:“义父,倒一口给我尝尝呗。”
“嘁。”封沉白了萧南月一眼,嘴里念叨着,“女孩子少喝点酒。”
虽然,他是这么念叨,但还是给萧南月倒了一杯。
闻着这酒香,萧南月微微抿了一口,等尝着这酒味后,她不由一口喝完,叹道:“好酒,不愧这么有名。”
“等我们离开时,也买几坛带路上,如何?”封沉提议道。
萧南月点点头,“没问题。但你不是说要手快去抢吗!那义父,这事儿你可要放心上了!”
“没问题,义父肯定放心上!”封沉应道,可刚应下,只见他眼珠提溜转了一圈,连忙朝萧南月说去,“可这银子……我没多少啊!”
“银子啊!”萧南月挠挠头,“那个……你去问问那个谁,看看他有没有?”
“谁啊?”
“就是那个谁啊!”萧南月边说边起身,装作很繁忙的样子。
封沉看她这模样,不禁拆穿道:“你不想出银子就直言,装什么装啊!”
“嘻嘻!”萧南月尬笑两声,“我这不是穷吗!”
“穷?”封沉打趣道:“你也开得了这口。”
“我真的穷,我……”
“好了,好了,别提你那些大军了,这酒钱我自己想办法!”封沉受不了萧南月的狡辩,只得自己认栽。
“将军。”
这时,柳淮神色严肃地小跑过来。
封沉一见他这番模样,便知有事了,不由说道:“那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们谈事。”
“封前辈。”柳淮忽然开口道:“您先留步,这事儿恐怕还得请教你一下。”
“请教我?”封沉来的兴趣,“什么事儿啊?”
柳淮看了看封沉,又看向萧南月说道:“先前,将军提及幽冥教的鬼面护法与他教主模样相似,这事儿属下派人去暗中调查了一下。
刚得到回复,那千面手关鸠没有死!是他将鬼面护法易容成了与幽冥教主相似的模样。”
“没死?”萧南月惊道:“那当初青络鬼国替鬼王死的人,是谁?”
“还不清楚。”柳淮垂眸回道。
“呵。”萧南月冷笑一声,“这事儿还真是让人有点想发火啊!”
“冷静,冷静。”封沉在一旁安抚道:“青络鬼国都灭了,他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封前辈。”柳淮此时看向封沉,说道:“你对幽冥教教主和千面手关鸠都有所了解,晚辈是想请教一下,这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关联?”封沉面露疑惑,垂眸想了想,“欸,这两人好像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萧南月好奇道。
“茫州槐山。”封沉回道:“那地儿之前,匪患严重,很多人都逃离了那里。
后来,我与公孙涯,两人联手清理了那一片匪患,那地才恢复了太平。
但这两人是先前逃难出来的,因此后来,与那幽冥教教主交手的时候,他提及了这事儿,说是很感激我。
可也没耽误,他对我下杀手!”
说到此,封沉自嘲地笑了一声,旋即,又喝了一口酒。
萧南月看了看他,遂,问向柳淮,“你问这事做什么?”
“因为,据黑白无常交待,他俩是靠拼杀坐上的这位置。
但这个鬼面护法武功平平,有日,却被幽冥教主选中,去了一趟犀牛山的后山。
回来后,就变了模样,还坐上了护法之位,两人心里很是不平,但又不能违背教主的意思。
属下猜测,那千面手关鸠和幽冥教主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计划,想借易容行不轨之事。
而那鬼面护法,就是他们前期用来练手的。
那黑白无常还说,前段时日,其他护法抓了很多人送往犀牛山的后山去了。”柳淮如实说道。
这时,萧南月眉头微蹙,“在赤云城,上官幽还送了个千面手关鸠的弟子给楚墨辞,这不会是个什么连环计谋吧?”
她沉思片刻后,朝柳淮招了招手,等柳淮走近后,萧南月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柳淮面露一丝讶异,还有几分犹豫。
“别耽误了,赶紧去,有事,我担着。”萧南月催促道。
等着柳淮离开后,封沉好奇道:“什么事,还不能让我听见啊?”
“你那耳力,会听不见?”萧南月笑了一声,“义父,你比我还会演!”
封沉干笑了一声,遂,严肃道:“你真要这么做?”
“肯定的,楚墨辞现在还不能死,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往他身边放眼线而已。”
“只是眼线?”
萧南月讪笑道:“现在算是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