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话,边埋头背着板凳包裹溜走。
趁着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速度不亚于逃亡的兔子,跟撞了什么邪乎东西一样。
看的苏南初瞠目结舌,至于吗?做贼一样。
面无表情的翻个白眼:“神神叨叨。”
其实对于算命,她是持有半信半疑态度的,说不信吧,有时候命还真的挺巧的,包括现代好多名门望族,也都专门研究风水选宅布局。
但是说信吧,她又觉得人定胜天,总要自己搏一搏…
说白了,就是好的信,不好的不信。
“爷信算命吗?”苏南初凑过去抱男人胳膊。
问完她就觉得实属废话,这种夺嫡出来的,怎么可能会信命呢?
果然,男人不屑一顾的道:“先帝曾给宸太妃断命,人人都言她会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但是到死,她还是没坐上后位。”
虽然冠以“宸”字,可她终究不是先帝正妻,何来尊贵?
“无非就是迫于皇权,阿谀奉承出来的一些戏言,怎可当真?”
男人声音满不在乎的冷哼,甚至垂眸还有几分鄙视女人的迷信。
“也是…”苏南初低下头,她也这么觉得,可是为什么对方会看出来她双命格…
话里又处处暗示着什么,胡编乱造这么准的吗?
也没想太久,出来折腾这么长时间,有些累了,她上前缠着沈璟之要回。
后边远远跟着的马车牵过来,停在路边。
苏南初走过去,正准备上脚凳,忽的闻见了一股饭菜香味,隔着街飘了过来。
肚子像是刚反应过来,咕噜咕噜开始响个不停。
她捂了捂肚子,又缩回脚,看向正凝神瞧着她的男人,呆呆道:“那个…”
“皇上,你饿了吗?要不我们去酒楼吃个饭再回。”
天色这么晚了,也到吃夜宵的点了。
沈璟之蹙眉,什么时辰了,哪里还有酒楼。
顺着女人若有若无视线看过去,然后一脸低沉的转回头,带着几分隐忍:“那是青楼。”
“深夜了,哪家酒楼还在营生?”
她没脑子也就算了,眼神也不好使。
苏南初:“……”再抬眼看看,怪不得装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呢。
门口张灯结彩挂着红色灯笼,各种嫣红的彩绸挂在牌匾,再往上瞧,二楼粉色的窗帘映着烛火,正忽明忽暗恍惚着,光线一顿一顿的…
“……”苏南初收回视线,眨了眨眼睛,假装看不懂那些成人之间的大事。
沈璟之看着她这扭捏样儿,眉宇凝出一股烦郁,朝一旁招呼了一声:“裴勇。”
对方瞬间明白,点头朝着对面走进去。
随后单手扶着女人上马车:“先回去。”
苏南初收了可怜巴巴的心思,嘟着嘴收回视线。
提着罗裙踏上马车,掀开帘子坐进去。
车轴滚滚动起来,深夜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苏南初朝着外边瞧了瞧,伸手解下来面具,好奇道:“皇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不是皇宫的方向,也不像苏宅。
难不成真的要去客栈寻刺激?
沈璟之没回答,位置也没有太远,一眨眼的功夫,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
苏南初跟着走下马车,虽然天色已经黑沉,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了这个地方。
这不就是之前跟沈璟之去狩猎,她被裴勇带过来更衣梳妆的地方吗?
“这宅子是皇上的?”来一趟是意外,这来两趟还能是意外吗?
皇宫是他的家,他整天到晚连后宫都住不过来,还有闲心思在民间买这破砖烂瓦?
“嗯。”沈璟之低声回了一声。
男人身影走进去,苏南初跟在后边,夜晚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苏南初依稀记得上回来时的模样。
“皇上整日连承乾宫都甚少出,怎么想起来在宫外买一处宅子。”
看这儿的模样,也不像有人气的样子。
沈璟之回的简单,脚步未停:“不可吗?”
天下都是他的,买几处宅子很奇怪吗?
苏南初收了话头,可,他把青楼买下来都可。
不对,青楼哪有他后宫女人多,也没他后宫女人干净,还漂亮…
就是技术可能不行…
狼多肉少,想练练也没机会。
刚进屋片刻,李德那死样儿就塌眯着贼眼到了。
身后还带着两个宫外的老嬷嬷。
见了她,弯了弯腰行礼:“娘娘,宫里伺候的人出不得宫,这两位是奴才精挑细选出来的,您先委屈用着,回头在挑着好的,日后养在这宅子里候着。”
随后就看见外边站着一排侍女,端着几托盘衣物走进来,行礼:“夫人。”
李德立马指了指身后解释道:“今日之事是奴才考虑不周了。”
“这是娘娘所需衣物,娘娘瞧瞧,若还有何短缺,娘娘开口招呼便是。”
这次出来本就是掩人耳目,悄无声息,出行时也便没有准备太多。
原本想着他拦住宫里的人,不过也就到子时,到时候赶过来,必然可以赶上主子们第二日换洗时前把衣物带过来。
谁知好巧不巧这中间发生了变故…
天知道他紧赶慢赶,赶过来时候听见这个消息,天都塌了。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娘娘这小日子来的可真是时候。
苏南初看了一圈,没发现缺什么,便让人找地方放下。
沈璟之不知道又溜去了哪里,她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办。
这次出宫估计也不只是带她过个生辰这么简单。
她也懒得管这么多,累了一天,简单收拾好就褪衣就寝,钻进被子里舒适的直哼哼,不一会就睡着了。
............
大理寺。
抓了一堆刺头,此时正嚷嚷的人仰马翻。
“这就是你们玥国待客之道吗?我们是来贺寿的使臣,不是你们玥国的臣属,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们。”
“放开!”人群不停躁动,随着被关进监牢,还在不停晃着狱门:“你们好大的胆子,放开我们。”
“驿站失火,你们不如查纵火人,把我们抓进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们自己放火烧自己。”
真是邪门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儿。
哪国的刑部敢这么大胆,连使臣都敢抓。
骂骂咧咧的晃了晃手上的手铐,又踢了踢脚上的镣铐,气得额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