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哈!
谁敢开心?你问过钱包了吗?还有多少存款就敢咧嘴笑那么大声?
走在回家的路上,觉着今天应该是不会再产生消费了,杨清便着手复盘了一下今天花了多少钱。他是没有记账的习惯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杨清在坚持记账,后来记着记着,他就开始做假账。
就比如现在。
杨清突然就不敢算他今天到底花了多少。这样可以稍微自欺欺人地骗一下自己。只要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就等于没花。
但只要他翻一下存款,他就能清楚的知道他少了多少钱。
“阿白呀!”
“啊?”
“有朝一日你成了女将军,你会提携、并赏赐我一个由黄金的打造的大房子吗?”
“……”
狐白懵了。对于兄长说出来的话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词就是金屋藏娇。她脑中迷迷蒙蒙的,突然很想接一句“若得兄长作夫,必以金屋贮之。”
但这似乎有点冒犯,于是狐白忍住了没开口。
杨清就催她了:“你快说你愿意。”
虽然这种承诺跟“我是秦始皇,v我50封你当大将军”的效用差不多,但眼下杨清觉得就是画大饼他也愿意!
好歹算个精神寄托。
万一下一辈子他就真转世去了狐白成为女将军的if平行世界,真得了一个金屋呢?
发大财!
住大房子!
狐白总觉得哪不对,但在兄长的催促下,她还是表情古怪地开口:“狐白愿意。”
“我果然没看错你!”杨清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就特别高兴,“你果然是个好姑娘。”
狐白沉默一下,然后羞惭地扭开了脸。
瞟瞟四周。
幸好没人!
虽然还没有彻底的融入这里,但狐白已经机灵劲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丢人。
……
……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钟。杨清赶紧把空调打开散散这一身的热气,还有买回来的一堆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
狐白坐椅子他坐床边。
原本记着要再买个椅子的,结果走着走着又忘记了。
明天。
明天一定记住!
狐白先去洗澡——即使她洗完澡出来,身上也仍然穿得严严实实的。除了短袖露出来两个胳膊之外,剩下的是一点没见着。
这个要委屈她。
晚上都要睡觉了还得和衣而眠。休息也休息不好。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她愿意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那杨清也不介意啊!而且他可以向她发誓他保证不乱看。收回他乱瞟的目光,保证规规矩矩的。誓是心底悄悄发了,那么应该如何向狐白提起呢?
“……”
“……”
罢了。
别提。
对一个古代人提这种事,估计人家都会以为他不是正经人。
所以还是得老老实实走正道!他得抓紧时间去赚钱然后给他俩挣出来一个两居室,然后狐白就能拥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小卧室了。
孩子需要隐私。
这一点当杨清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便十分明确。
很快杨清也洗完澡了。
洗衣机里还放着他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它藏得十分严密,因此在狐白手中侥幸逃过一劫。再加上他今天换下来的,还有狐白的新衣服,刚好可以用洗衣机一起搅了。
于是杨清便出去找狐白的衣服,只给她留下一套备用,当作明天穿的,其他的都要放进洗衣机里过一遍水。
“阿白。”杨清招招手,示意她跟他过来。
狐白闻言便起身,“来了。”
杨清抱着衣服径直走到洗衣机跟前。他先把衣服放进洗衣机,等自己空出手来再开始狐白用洗衣机。
“电器。凡是家里这种带这种线带这种头的,不管是三孔还是两孔,都叫电器。电器很危险,危险程度就跟天上的闪电差不多。”
为了方便给狐白讲解,杨清直接给洗衣机的插头拔了,他把线抬起来给狐白看:“你看它这里有三个,这就是三孔插头。像这样把插头插进对应的孔,电器就可以运转了。”
“记住了,手湿的时候不能去碰它。这个玩意也不能碰水。你也不能因为好奇就用手去抠那个孔。很危险!”
杨清巴巴地讲着,总算是把电器基本知识给她科普了一遍。还有更深层次的地线零线火线杨清就不讲了。
一是讲多了狐白分不清。
二是太久远了连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接通电源之后,第一步先这样给它打开,然后把衣服放下去。就像这样打开,对,你来试一下。”
“然后放洗衣液。”
“关上盖子。”
“像这样按一下。这两个文字是开始——你按一下开始,再按一下旁边这个,洗衣机就开始运转了。”
“看,这里有数字。意思就是55分钟、也就是半个时辰。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它就洗好了。然后我们可以就正常打开洗衣机,取出里面的衣服去晾晒。”
“——懂了吗?”
其实非常简单,就按两个按钮就行!即使她不懂原理,但只要记住让洗衣机帮忙洗衣服的办法就是按两个按钮,这就可以了!
至于更多的选择程序部分,这一点杨清觉得等她认字了之后应该能学的更加容易。
现在主要是让她学会使用洗衣机,这样她也就不用自己手洗了。
“懂了!”狐白回忆了一下刚才兄长的操作,有些勉强地点了一下头。大概就是这样那样,然后这个大盒子就帮她洗衣服去了。
“行,”杨清点了点头,又把狐白叫出去,“那就让它先洗。你跟我过来,我带你写几个字。”
虽然应该先认拼音。
但他还是想让狐白先写几个字。
这样想着,杨清便找出今天一早买的纸和笔,他坐在椅子上,狐白则像个好学生一样乖乖站在旁边。
好先生。
好学生。
杨清寻思了一下,然后抬头问她:“你的狐是哪个狐?”
第一反应其实是古月胡。
杨清提笔,他的“胡”都写一半了,忽的便听到狐白开口:“诗经有言。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杨清:“……”
杨清面色怪异。如果他不是文盲的话,他大概能第一时间知道这句诗里面的“狐”是哪个狐。
但现在他也只能停笔抬眼和狐白面面相觑。最后放下笔去掏手机。
“稍等,你让我查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