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赛斯在少管所里度过了黑暗又漫长的一周,工作人员在一开始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笔记本和一个笔。
其他孩子会用笔打架,甚至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因为眼珠子被笔扎穿而去了医院。
凡赛斯每天的日记都是辱骂工作人员又或者阿勒贝萝。
可到最后工作人员会抢走他的笔记本,原本是想通过当众朗读出来以达到羞辱的目的。
是的,他们在这里工作多少都会有些压抑,他们得找点乐子,这是上面允许的,毕竟来这里的都是一群小人渣,根本教不好,以后长大了也会成为社会的渣滓。
然而,他们发现这笔记本里全是辱骂他们的话,他们甚至没耐心读到后面阿勒贝萝的那部分,凡赛斯就被丢到了禁闭室里。
那处空间非常狭窄,即使是只有十三岁的少年,也得蜷缩在地上才能不磕到头。
漆黑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到,也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凡赛斯本来通过数数来确定时间,可等他数到一万一千多秒时他就睡了过去。
他是被叫醒的,是那个带他进来的黑人。
"喂,醒醒,小鬼,该上课了。"黑人拍了拍凡赛斯的脸颊,他一瞬间就睁开眼睛。
意识回笼,凡赛斯眨动了一下眼睛:"什么?"他嗓子干涩的说道。
"教堂那边派神父来传教了,所有人都得去。"高大强壮的成年人像提小鸡仔一样提起凡赛斯。
男人不屑的撇撇嘴,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也是一个自私恶毒的神,不然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罪恶?
凡赛斯皱起眉,他从不信教,可如果能让他出来喘口气也不错。
……
"主人!!主人,凡赛斯离开少管所了。"塞可看着电脑上的小地标,他们在凡赛斯身上安装了定位器和窃听器,即便凡赛斯的手机被没收了也没关系。
阿勒贝萝凑到电脑屏幕前,那个小光点快速移动,这表示着凡赛斯似乎是坐在车上。
阿勒贝萝想了想,她对塞可说道:"走吧走吧,我们去看看谁把他捞出来了。"
凡赛斯抢了几千美金的东西,那么他的保释金会在一万美元左右,这对许多美国民众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
所以谁会为了一个陌生小孩就付出高额保释金呢?
阿勒贝萝坐在主驾上开车,而塞可就抱着电脑坐在副驾帮阿勒贝萝指路。
最后,光点停在了某个教堂。
"教堂……"塞可突然惊叫一声,"难不成带走凡赛斯的是个神父?"
塞可脸色古怪起来,一个神父,保释了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怎么了?"阿勒贝萝瞥见塞可表情很奇怪,她有些好奇。
"喔,主人……"塞可挠挠头,他没有直接回答阿勒贝萝的问题,而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凡赛斯怎么样?"
他其实有些拿不准阿勒贝萝心底里对凡赛斯是什么想法,如果只是把他当做一个乐子那也太过关注了些,可又说有些在意吧,阿勒贝萝是一点也不插手凡赛斯的作死行为。
"一个阴沉内心黑暗,憎恨世界的小孩,长大了极有可能成为一个社会的渣滓,也有可能拼尽全力向上爬成为一个成功人士,又或者,他根本长不大。"阿勒贝萝吐露出自己心中冷酷的评价。
"不是啦,我是问你喜欢凡赛斯吗。"
阿勒贝萝皱了皱眉:"我不是恋o癖。"
塞可无语的抓了抓头发,他问的也不是这种喜欢啊!!
"好吧好吧,很多神父对小孩会产生阴暗的,令人作呕的想法,我觉得凡赛斯是被神父盯上了。"塞可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相似类型的碟片,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说实话,那挺恶心的。
阿勒贝萝意识到塞可话中的含义,她没什么反应的说道:"他长得还挺漂亮的,你说的很有可能,不过凡赛斯其实挺聪明的,应该不会被怎么样。"
阿勒贝萝莫名的对那个孩子有一种自信,她总能在凡赛斯身上看到乔鲁诺的影子,但他又比乔鲁诺更阴沉一点。
——
七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