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汐见状,大叫一声,“镇南王,你欺辱我,还敢殴打我的世子,我和你拼了!”
她向着周天启冲过去,正在同暗军打斗中的郑铎,想要拦住林水汐,因为他知道,林水汐会武功,看现在周天启的惨状,在包厢之内,自家主子吃了大亏。
但是,暗军讥笑一声,“郑统领,与本统领打架的时候走神,可是要吃亏的!”
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呼地砸在郑铎的脸上,打得他倒飞出去,撞翻了一张桌子,再不顾疼痛,一跃而起,想要去护着周天启的时候,暗军盯得他紧紧的,一记鞭腿就扫了过来。
他只能去抵挡暗军的攻击,大吼一声,“保护主子!”
然而,其他护卫也抽不出身来,正同西昌王府的府卫打得火热!
周天启看到林水汐如同一头母大虫一样气势汹汹的冲来,知道林水汐的实力,他顿时慌了神,想要后退,哪里来得及?
他被林水汐朴实无华的一巴掌给扇倒在地上,这个时候的萧昊,就跟在林水汐的身后,周天启一倒地,萧昊就扑过来,对着周天启一顿拳打脚踢。
周天启想要反抗,林水汐在旁边看准了,又一脚踹过去,打得他脑袋空白。
周天启是练武之人,只用正常人的力气,是伤不到他性命的,却也会让他好好地体验皮肉之痛。
林水汐则在旁边给萧昊鼓掌叫好,“世子,打得好,鼻子还没歪呢,加油!”
“世子,他敢欺负我,要不要把他的子孙给踹没了?”
“世子,你的拳头不够力,要打多几拳!”
只要发现周天启要运用内力,想将萧昊打飞,林水汐就一拳呼过去,把周天启积聚起来的内力打散。
周天启差点被两人打哭了!
而那些镇南王府的护卫们,没办法腾得出手来,去救援周天启,拉开萧昊。
直到大理寺卿张文举,带着一队大理寺的衙役,以及一队巡逻的京城禁军闯了起来,才制止了这场打斗,将两边人分开来。
张文举得知林水汐有粮,能解决本次饥荒,同时,萧昊劝说他,要继续留在京城,为百姓尽绵薄之力后,他便打消了辞官退隐的想法。
因为,他从林水汐和萧昊的身上,看到了一种新的希望。
而且,用了林水汐送给他的外伤药后,自我感觉轻松了很多,便一天都不愿意浪费,回大理寺当值去了。
就在方才,他收到萧昊的信息,便假意有事到附近处理一些事情,适时赶到。
当看到周天启的模样时,张文举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周天启衣衫破烂,面目全非,哪里还有什么皇子的尊贵可言?
再看双方的人,郑铎和暗军都有些小伤,两方人都有倒地不起的,特别是镇南王府那边,显然是吃亏多一些。
整个隆兴酒楼,几乎被破坏干净了!
隆兴酒楼的老板和小二们,都同普通的百姓一起,无奈地站在大门外,看着自己酒楼的热闹。
他们只是普通人,惹不起两个王府的人互殴,除了看热闹,也没有别的办法!
张文举恭敬地发问,“镇南王殿下,萧世子,这······是怎么回事?”
林水汐当然不能错过恶人先告状,趁着周天启被打得还有些迷糊的时候,带着一抹委屈说,“大人,镇南王殿下派人威胁我,必须到这里来,否则,就要灭掉我整个车骑将军府。”
“我本不想理会,正好从这隆兴酒楼门口过,就被镇南王府的护卫拦住,将我带到镇南王殿下面前,镇南王殿下威胁我,去陛下面前退掉与萧世子的婚事。”
“要不然,要当场玷辱我,然后公诸于众,总之,就是不允许我嫁入西昌王府,要不是世子及时带人赶到,恐怕······呜!”
林水汐将脸挨在萧昊的肩膀上,呜呜的就哭出声来。
这话,让得全场出现短暂的安静,随即,门口的百姓一阵哗然,纷纷低声议论。
“镇南王府太霸道了,陛下赐婚的,镇南王竟然去反对,这不是无视陛下吗?”
“对对对,林大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她怎么敌得过镇南王府,要不是萧世子赶来,她就太惨了!”
“镇南王府这样做,是在给北赵皇族丢脸,陛下不会坐视不理的,心地如此善良的林大小姐,怎么会受到这种对待?”
百姓们言语表情之间,充斥着对林水汐的同情,虽不敢说话那么大声,说话那么放肆,也看得出来,百姓对周天启的强烈不满。
“叮!正面情绪值+1!”
“叮!正面情绪值+1!”
······
周天启几次想要打断林水汐的话,无奈随便动一下,嘴巴都疼得倒吸凉气。
直到这时,他才缓了过来,低喝一声,“林水汐,你这个女人,满嘴谎言,本王碰都没碰到你!”
周天启的话音刚落,门外的百姓就不愿意了。
他们当中有人大声说,“大人,镇南王殿下这话就不对了,草民方才明明看到,林大小姐在窗口呼救,被里面的人一把扯进去了!”
又有人呼应,“这话是真的,草民也能作证,林大小姐先在窗口呼救,萧世子才气得带人冲进去的,确实是有人在包厢内,对林大小姐施暴!”
接着,就有更多的百姓开口呼应,证明林水汐在包厢内受到了欺凌,甚至殴打!
张文举一脸严肃地看着周天启,“镇南王殿下,您怎么说?”
周天启气得身躯都在颤抖,指着自己的脸,“张大人,你看清楚,要是她在包厢内受到本王的殴打,为何是本王伤成这样?”
全场又安静下来,转而看向林水汐。
好像有点道理!
林水汐刚刚还在享受着,受到百姓的喜爱,那么多百姓愿意当着周天启的面,敢于站出来作证,而微微有些欣喜。
转眼之间,这些百姓就开始怀疑她了?
墙头草,怎么能怀疑救命恩人呢?
林水汐咳嗽两声,继续委屈地说,“张大人,我受到刺激,就会发狂,发狂的时候,力气就会特别的大,镇南王殿下的伤,是我反抗所致,也是世子出于愤怒打出来的!”
萧昊连连点头,急着比划着承认,“没错,本世子在水汐的指导之下,左勾拳,右巴掌,横腿扫,抬脚踢,打得镇南王面目全非。”
他指着周天启的鼻子吼道,“镇南王,你要是再敢碰水汐,下次,我就这样子,一脚把你给踹得不能做男人,做太监去!”
看着萧昊憨态可掬的样子,百姓们不自觉地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