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粗壮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上官飞,仿佛要将这些年来所有的思念和牵挂都融入这一拥抱之中。由于心情太过激动,他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饱含深情地说道:“多少年了?我们总算又见面啦!”这句话犹如一阵春风拂过上官飞的心间,让他感受到了那份深深的情谊以及久别重逢后的欣喜若狂。
而上官飞此时也是两眼通红,泪水在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回应道:“是 30 年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你过得还好吗?”说话间,他同样用力地回抱住父亲,那拥抱里蕴含着对父亲多年来无尽的思念与眷恋。
过了许久,父亲才缓缓松开紧拥着上官飞的双臂,但双手仍搭在上官飞的肩膀上舍不得放下。此刻,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绽放出了幸福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夺目。“好,好极啦!”父亲连连点头,目光始终停留在上官飞身上,一刻也未曾离开。接着,他开始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起上官飞来,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之意,似乎想要透过外表看到儿子这些年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可不是嘛!咱们学校公认的最美鲜花居然就这么插在了您这坨臭烘烘的狗屎上啦,那还能差得了么?”上官飞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似玩笑话,但那微微眯起的眼眸深处,分明潜藏着一缕不易察觉的嫉妒之色。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父亲宽厚的肩膀,那动作既有着几分调侃之意,又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之感。
听到儿子这番话语,父亲先是一愣,随即便爆发出一阵豪迈的大笑:“哈哈哈!论行军打仗,老子可能确实比不上你小子机灵。可要是单说这打架斗殴啊,嘿嘿,就算来三五个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也绝对不会是老子的对手!”说到此处,父亲更是得意洋洋地将头高高扬起,那爽朗的笑声如同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微微颤动起来。此时此刻的他,仿佛一下子穿越回了曾经那个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岁月,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气息,仿若世间再无一人能够与之抗衡。
“上官飞伯伯,母亲也是你们的同学吗?”洛尘眨巴着那双明亮而又好奇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望着上官飞,那眼神之中闪烁着强烈的求知欲,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般耀眼夺目。此刻,小家伙的小脑袋瓜里像是被塞进了无数个问号,满满的都是对于自己父母年轻时经历的好奇和想象。
上官飞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孩子,不禁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啊!你母亲当年可是咱们学校最美丽动人的女生啊,简直就是校花级别的存在。那时候,追求她的可不仅仅只有普通人家的子弟哦,就连那些身份尊贵的皇子、王子还有众多贵族公子哥也都纷纷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呢!说起来真是毫不夸张,想要追求她的人数怕是都能有成千上万之多啦!而且每天都会有人因为她而争风吃醋甚至不惜大打出手,动不动就要搞什么决斗来一决高下。只要她一出现在校园里的某个角落,那些追求者们立马就会像潮水般涌过去,把道路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恐怕都难以飞过去哟!”说到这里,上官飞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之色接着说道,“唉……只是谁能想到如此优秀迷人的她最后竟然选择了你父亲作为伴侣呢?想当初他们俩热恋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学校瞬间就炸开了锅呀!同学们都觉得难以置信,毕竟在大家眼里你父亲虽然也很出色,但跟那些有权有势的追求者相比还是稍显逊色了些呢。”说完这些话后,上官飞缓缓地摇了摇头,似乎仍沉浸在那段曾经无比疯狂的青春岁月当中无法自拔。
“是吗?快给我详细地讲讲!”洛尘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上扬,脸上更是写满了难以掩饰的期待之色。只见他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向前倾去,仿佛这样就能离答案更近一些,生怕会错过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细节。
而上官飞并没有立刻回应洛尘,而是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他那明亮的眼眸之中带着明显的询问之意,就好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正在等待主人的许可一般。此时的上官飞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只有得到父亲的首肯之后,他才敢将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接连好几个月每天都去参加决斗嘛!”父亲双手抱胸,昂着头,得意洋洋地大声嚷嚷着,那张原本就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庞此刻更是涨得通红,脸上的自豪之情简直要从每一道皱纹里溢出来一般,活脱脱像一个刚刚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将军正在向众人炫耀自己最为辉煌的赫赫战功。
听到这话,一旁的洛尘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父亲,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的天呐,老爸,您还真能这样天天打呀?您难道不会觉得累吗?”洛尘一边说着,一边想象着那种高强度、高密度的战斗场景,心中暗自嘀咕道,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骨恐怕也经受不住这般折腾吧。
然而,面对儿子的质疑,父亲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越发来了兴致,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嘿,臭小子,你懂什么!想当年你爹我可也是身经百战,这点儿小场面算得了啥!”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上官飞终于忍不住插话道:“可不是嘛,据我所知,那段时间他总共经历了整整一百五十六场决斗呢!而且更恐怖的是,一场未败!不过虽说没丢了性命,但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最轻的也得在床上老老实实躺上个把月才能恢复过来。”说到这里,上官飞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之中流露出满满的对于那段疯狂岁月的感慨和唏嘘。
“啊!那些贵族难道一个个都是白痴不成?明明知晓他如此厉害,竟然还不知死活地主动找上门去挨揍?”洛尘满脸狐疑地问道,那张原本帅气的脸庞此刻因疑惑而皱成一团,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为荒诞不经之事一般。在他的观念里,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令人费解。
“切!起初来挑战的可都是高年级中的顶尖高手呢,他们自恃实力高强,目中无人。然而经过十几场激烈的较量之后,这些家伙无一不是心服口服。不过嘛,你父亲毕竟连续应战多场,体力消耗极大,累得气喘吁吁。就在这时,有些心怀不轨之人便妄图趁虚而入,想要捡个现成的便宜。只是直到如今,连我也弄不明白,为何你父亲在后半程非但没有丝毫疲态,反倒越战越勇,犹如战神附体一般?快给我讲讲其中缘由吧!”上官飞转头对着父亲说道,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强烈的好奇与深深的疑惑。
只见父亲微微一笑,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嘿嘿!其实呀,这全赖于她所掌握的精灵秘术。此术法神奇无比,能够让受术者迅速消除疲劳,恢复精力。每次我接受过她的施术后,只需美美地睡上一觉,待到次日清晨醒来时,便能感觉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重新变得生龙活虎啦!好在当时那几场最为凶险的恶战都由你来帮我挡住了,若不是有你出手相助,恐怕我很难坚持到最后哟!”言罢,父亲满怀感激地凝视着上官飞,目光之中饱含着真挚的谢意和难以言表的情谊。
“哼!那还不是看你可怜巴巴、孤苦伶仃的样子!”上官飞满心的不满与郁闷如潮水般倾泻而出,愤愤不平地叫嚷着,“可谁曾想啊,你们俩生下的那个小崽子,居然有朝一日能够将本少爷给俘虏喽!”说罢,他佯装恼怒地狠狠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但那张俊朗的面庞上,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那一抹悄然浮现的笑意。
“哈哈!哈哈!”父亲听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便如同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纵声狂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房顶,直冲九霄云外去。他就这样一直笑着,笑个不停,过了好半晌方才勉强止住笑声,缓过气来说道:“这可是我此生最为得意之事啊!儿啊,你就认了吧,这就是你的报应呐!哈哈!”话音未落,父亲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笑得整个人都前俯后仰,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那模样活脱脱像是正在欢庆一场前所未有的伟大胜利。
“啥?报应?”上官飞满脸狐疑之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笑得几乎岔气的父亲,一头雾水地问道,“爹,您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啊?我咋就欠您的啦?”此刻的他,只觉得脑袋里犹如一团乱麻,完全摸不着半点头绪。
“哼!每次学校那该死的军棋课,你总是想方设法、处心积虑地找我当对手,这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以你的实力,明明能够轻轻松松、痛痛快快地将我击败,但你却偏不这样做。你非得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地谋划各种策略,就只为了把我活捉。如今可好,风水轮流转,你竟然被我的宝贝儿子给活捉啦!哈哈哈!这可真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啊!”父亲一脸得意地解恨说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哼!你还好意思说呢!你这个无耻之徒!”上官飞气急败坏地叫嚷道,“你怎么不提一提你在实战课上故意挑我做对手的事情?当时,明明只要你稍微动点恻隐之心,就能让我输得干脆利落一些。然而,你倒好,偏偏要学那可恶的猫捉老鼠一般戏弄于我。就算我主动认输,苦苦哀求,你也丝毫不肯放过我!简直就是卑鄙龌龊到了极点!”他一边假装怒不可遏地挥舞着拳头,好像随时都会冲上去给对方一拳似的;另一边,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却难以掩饰地绽放出了一抹久违的灿烂笑容。
此时此刻,在场的众人纷纷加入这场热闹非凡的争论之中。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好不欢乐。欢快的笑声此起彼伏,如同悦耳动听的交响乐一般,在洛家宽敞而又美丽的庭院里久久回荡。不知不觉间,这充满温馨与喜悦的氛围,如同一股和煦的春风,轻轻吹散了萦绕在洛尘心头的那片因决斗之事所带来的沉重阴霾。亲情与友情的浓浓暖意,在此刻宛如春日暖阳般尽情播洒,悄然弥漫至每一个人的心田深处。
过了好一阵子,洛尘、父亲洛云轩以及母亲艾露妮雅才缓缓地在上官飞身旁落座。此时,屋内弥漫着一种既轻松惬意又略带几分对未来憧憬的氛围。
只见洛云轩面带诚挚而热烈的笑容,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正坐在对面的上官飞,然后神情庄重且认真地开口道:“上官贤弟呀,你瞧瞧,迄今为止国王陛下都还未曾赐予你任何官职呢。依愚兄之见,倒不如你前来加入我的铁血军团吧,并担任我的副手一职。如此一来,咱俩齐心协力、携手共进,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之上,诸多国家之中恐怕再也找不出能够与我们相抗衡的敌手啦!”说话间,他情不自禁地挥动起双手来,做出各种豪迈有力的手势动作,似乎已然清晰地预见了他们二人并肩冲锋陷阵、横扫千军万马的壮阔场面。
艾露妮雅静静地坐在一侧,身姿优雅端庄,她轻轻地摇动着头颅,那头如瀑布般垂落的秀发随之微微晃动起来。她的面庞之上,挂着一抹温婉而迷人的笑意,然而,在那笑意之中,却又隐隐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