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我伸手握住褚楚的手,“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我认识的褚楚,很开心你能告诉我这些。”
“明天,谢谢你!”
是我应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褚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的?”
“大概在我十岁左右吧,那时候还在孤儿院,因为被领养过又送了回来……”
这个我还是能理解的,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人群中不一样的,要么鹤立鸡群,要么众叛亲离,往往后者比较多。褚楚不是那种很强势的人,被领养过又送回来这特殊的标签,估计很容易被孤立吧。
她接着说道:“因为太不开心,心想着如果能离开这里就好了,如果能离开这里就好了,想着想着,突然有一天,那帷幕出现了,它像刚才那样,把我带到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那里人迹罕至,鸟语花香,天朗气清,就像童话世界里的一样。”
“但后来,我有点怕了,毕竟对于一个十岁的姑娘,忽然来到荒山野岭,着实有点不可思议。于是,我就想着孤儿院那里发现不见了我,会不会闹得很轰动?会不会报警?学校那边会不会收到通知?我越想越怕,想快点回到孤儿院,那张帷幕便再次出现了。”
我握着褚楚的手,看着她那张俏丽的脸,仿佛夏令营围坐讲述灵异事件一般。但我知道,这对于当时只有十岁的褚楚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你猜后来怎么着?”褚楚说道:“我回去了,不仅如此,我明明在那边逗留了好几个小时,但回到孤儿院的时候,一切就像我离开时的那样,饭堂阿姨还在做饭,院友们还在玩耍,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像发了场梦,但鞋子上的泥泞却见证了刚才的一切。”
“那你当时一定很害怕吧?”我关心道。
“不会啊。”看来褚楚的开朗是从小就自带的属性,她说道:“那时候的生活本来挺郁闷的,但自从那次,我发现了自己有这个能力,于是就回忆那张帷幕出现时的情况,只要我很想很想去一个地方,那张帷幕就会出现,把我送到那里。”
“刚开始我拿一些自己熟悉的地方做试验,例如孤儿院、学校、领养过我的父母的家。但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我发现,哪怕是一些我没去过的地方,甚至不同的时间段,都能通过意念进行传送。”
“就像刚才我们回到你小时候一样吗?”我想起相对论里的描述,时间和空间是一体的,那么,既然能够控制空间的变化,那么改变时间也不是不可能。
“是的,”褚楚回答道:“也许第一次穿越的时候,情绪太强烈,所以直接去了一个没去过的地方,甚至时间也改变了,回来时还在出发时的时间点。但当我开始练习这种能力的时候,我发现,在没有很强烈的情绪辅助下,穿越时间是很不稳定的。”
“怎么个不稳定法?”
“例如,我们刚才直接看到小时候的我,同一时空出现了两个我。”
“对。”我回应道。
“但那是比较熟练后的效果啦,比如带上你一起。”褚楚又说道:“我第一次尝试穿越时间,想着回到养父养母领养的时间,因为对这能力还运用的不太熟悉,只能把意识传送回去。”
“传送意识?你是指「夺舍」?”我震惊道。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褚楚回答道:“当我从那灰蒙蒙的能量团中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回小时候了,而且意识很快就被当时的心智所控制,以为自己还是那三四岁时的自己。”
“确实,虽然大脑负责我们的意识,但身体的其他细胞对构成我们的自我意识有着备份的作用。假设这种能力是基于量子波动带来的时空跃迁,对儿时的你的大脑神经元产生了影响,但可能量子波动的能量太小,未能对其余的身体细胞也产生同样的影响,就有可能导致备份启动,修复神经元的变化。”因为之前开发假面骑士系统时,我对人体也进行过研究,所以在人体构造和脑科学方面都有一点认知。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我差点迷失在时空的轮回漩涡里。”说着,褚楚面露一丝后怕之色,“不过后来,一幕幕相似的场景,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实在太刻骨铭心,让我产生了疑惑,自己是不是曾经经历过这些?”
“终于,我记起了我是穿越回来的,趁着意识暂时占据主导,我再次启动那种能力,把自己送了回去。”
我听了也有些后怕,咽了口水道:“这能力风险真大啊!”
“是的。”褚楚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时候,我还只是初一,不懂得实验的安全性,所以几次的尝试都比较大胆,差点就栽了跟头。”
“经过那次「死里逃生」,我后面的试验都拿比较近期的时间进行穿越,越接近现在的,对意识的影响就越小,我给那张神奇的帷幕起了个名字,叫「极光帷幕」!”
“「极光帷幕」,好美的名字啊!”我觉得这跟美丽的褚楚很搭。(????)
“随着试验的累积,我也慢慢开发出极光帷幕的一些另类的实际用途。”褚楚饶有兴趣地说道:“我发现,每次当我穿过极光帷幕,我的身体都像被重新塑造过一般,开始是以为第一次穿越时是出发和回来的时间点不一样,但后面有一次,我觉得化学方程式实在太难记了,而考试只剩一个星期,我就想,要不……在考前一天意识回到一个星期前。啊,对了,那时我已经可以自由控制是意识还是身体回到过去了,而且随着练习的次数增多,意识抵御被备份覆盖的能力也提高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我不由也好奇了起来。
“我竟然用了三个月才把所有的公式记住。”褚楚面露羞涩之色。
我心里暗暗打趣道,原来女学霸也有难过的坎,嘻嘻。
“那你指的重塑身体是……”我把话题带回到原点。
“其实同学们都以为我成绩一直都很好,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用了三个学期的时间来学习一个学期的知识点。但几个学期下来,我发现我的身高并没长过,也就是说,每次穿过极光帷幕,我的身体都被重新塑造过。”褚楚有点难为情,像是在心爱的人面前被揭了短的女孩子一样看向我,“明天,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聪明,会不会让你很失望?”
“怎么会!你是我最喜欢的褚楚!”我冲口而出,下一秒就顿感难为情了,“我……我觉得,褚楚你很好很好。如果用有这种能力,我猜很多人都会直接把考试试题记住,然后直接回到过去找到答案,简单粗暴地再来一次默写答案,拿下好成绩。但褚楚你不同,你是真正的把知识点理解吃透,那么后面再学新的知识就会更得心应手,你的成绩是你努力的回报!”
褚楚的脸上泛起了欣喜之色,点头道:“对的,几个学期下来,我发现后面学习新的知识真的比以前容易了许多,掌握了英语的语法和词根,后面就只是一些新单词的添砖加瓦,化学的元素周期表和方程式一旦记住了,后面就是元素间的排列组合,物理只要理解了力学、光学、电磁学等,应付考试就卓卓有余了,就是数学一些难题确实需要灵光乍现,不过这是去到大学的事了,……”
听着褚楚如数家珍地罗列各学科的学习要点,我仿佛又回到了高中,被她一对一辅导时的情景,只是当时的仰慕,现在却变成了对褚楚「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