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名下的资产也有别墅,但是他一直一个人,生活也很单调,云澜湾这边离公司近,上班方便,他便一直住在云澜湾。
四平八稳的过了这么些年,若不是谢迩安闯进他的生活,他还能继续这样过很多年。
现在他娶了妻子,就算现在谢迩安不想生孩子,但是随遇心中还是存有憧憬的,以后他们若有孩子,现在这个房子就小了。
而且他和谢迩安要办婚礼,婚房总是要准备的。
随遇搂着谢迩安,掰过她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里与她对视,“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布置新家。”
“我们两个人的家。”
以后也许还会是三口之家。
家这个词从谢迩安的耳朵里传进,顺着耳朵连接的神经抵达心脏,让她的心微微悸动的跳跃着。
家?
很久就没有家的谢迩安对这个词一直很眷恋,可是她并不敢确定。
以前都是随遇亲昵地抵着谢迩安的额头,这次她主动抵了上去。
“随遇。”
她难得的主动总是叫随遇心神荡漾,轻蹭着她的鼻尖,他轻轻呢喃了一声,“嗯?”
“随遇。”
她却只是叫他的名字,复杂的心情激荡的心绪不知该如何言说。
随遇苦笑,也不指望她说出些什么,只是道,“安安,我们好好过日子。”
谢迩安点了点头,“好。”
能得到她的回应,随遇很高兴,唇在她的唇上贴了贴,“谢谢。”
耳边是电影里的音乐,有点忧伤,又满载希望。
拥紧彼此,节节攀升的温度,纠缠的唇舌,似乎都化成了能将人融化的火。
难舍难分间,影音室的门把锁动了动,与电影里的声音明显不符,只是两人陷在水深火热里,谁都没注意到。
直到外面传来欧肆的声音,“谁在里面?这门怎么打不开啊。”
谢迩安微慌,忙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即便音响在响,房间做了隔音,就算她说话外面的人也听不见,她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不敢放太大音量,“外面有人。”
影音室里就他们两个人,这门若是打开……
光是想想就尴尬死了好吗!
“不管他。”
帐篷都支起来了,这个时候打断,这谁受得了?
会炸的好吧!
“不行!”谢迩安捂住随遇凑过来的唇。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他们在里面锁着门,还很久都不出去,是个人怕是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嘛。
这不得弄得人尽皆知?
想想都丢死人了,她以后都没办法直视影音室了。
随遇把脸埋进谢迩安的颈窝里平复了一阵,心里暗骂欧肆早不来晚不来。
又急迫的想要跟谢迩安回云澜湾去,他想怎样怎样,不会有人打扰。
偏欧肆这家伙还没完,没人开门他竟然也不走,又敲了敲,“有人在里面吗?”
随遇总算没了耐心,冷着脸去开了门。
谢迩安躲进阴影里,整理着自己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
欧肆正打算再次敲门,就对上随遇那张比冰块还冷的脸,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在随遇周身冷冽气息的压迫下,他哂笑,“哥你在里面啊,那你倒是吱个声啊。”
说着欧肆就想进影音室,被随遇拦住。
关上门,随遇将人拽走,“说吧,找我干嘛。”
欧肆也没多想,就这么被随遇拽走,他还没开口,就又对上自家表哥沉郁不快地眼神。
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欧肆觉得自家表哥这眼神怎么那么像刀子?
“你最好有事。”
欧肆一个激灵,预感到这话的后面有个否则,虽然自家表哥没说,但是敏锐的欧肆预感到了不妙。
“呵呵。”欧肆讨好地干笑,开始绞尽脑汁的在脑海里搜索有用的说辞,又分了几分心神去想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这位大哥。
“说。”
凌厉的一个字,吓得欧肆缩了缩脖子,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掐在他后颈。
欧肆急中生乱智,忙道,“吃饭了,姑姑让我叫你吃饭。”
两人上了楼梯,谢迩安才从影音室出来,她没走楼梯,而是进了电梯。
当谢迩安刚从电梯出来,随遇和欧肆也到了客厅。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谢迩安的脑子里想的是影音室的火热,和险些被人撞破的尴尬。
也不知道欧肆有没有察觉到什么,此时见着险些撞破他们“奸情”的人,谢迩安莫名有些不自在。
欧肆正找着谢迩安呢,只是一直没见着人,“谢……”
想到这是在随家,而且人家好歹也是自己表哥的老婆,欧肆忙改口,“嫂子……”
脚步刚动,就被随遇拎着衣领给拎了回来,“不是说吃饭了?”
好在欧肆并没有被架在火上烤,那边传来吃饭了的叫声。
欧肆呼出一口气,好险好险。
人多,摆了两桌。
长辈们一桌,小辈们一桌。
长辈坐在大客厅,小辈坐在小客厅。
欧肆有些事想问谢迩安,本想在谢迩安身边坐下,边吃饭边聊,结果人还没坐下,就被随遇推开,“你坐到那边去。”
然后随遇让大嫂莫橙坐在了谢迩安身边。
欧肆有些懵,总算明白了什么,只是他哥这也太过了吧?
他虽是异性,可他对嫂子这种生物也不感兴趣啊!
搞得好像他不是什么好人似的,防自己跟防贼一样。
至于嘛!
热热闹闹地吃过饭,收拾干净后,众人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
随遇从楼上下来就见欧肆和谢迩安聊的火热,小客厅里人多,因为有些吵,两人挨的极近。
随遇蹙眉,这小子不是一直看不惯安安?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欧肆和谢迩安聊的自然都是一些计算机和游戏方面的事,因为上次比赛的事,欧肆虽然输给了谢迩安,同样的,也让欧肆佩服谢迩安。
想到自己输掉的赌注,欧肆不得不提一提谢迩安到底想他做什么。
谢迩安还没回答,两人的脑袋之间就插进来一只手,那只手按着欧肆的额头,将他的头按了回去。
“坐好,坐没坐相。”
欧肆:“……”
他怎么觉得这不是坐相的事?
心里腹诽,在随遇的威压下,他还是挺直背脊坐直。
欧肆张嘴,正要与谢迩安再聊聊,结果人就被带走了。
欧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