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明一年的白糖产量,满打满算也就两百来斤,皇室吃口白糖都紧巴巴的,这要是真能提高到五百斤,那可真是……
朱元璋已经不敢想了,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激动得浑身都有些颤抖。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声若洪钟地吼道:“好!好!好!朕的好女婿啊!真不愧是一个女婿半个儿,有你是朕的福气。”
这个评价可不低,要知道,朱元璋可是有十多个女婿,可这里面能入得了他法眼的,那可是凤毛麟角。
毕竟老朱家的儿子,乌泱泱的一大片,女婿哪有儿子亲。
而且朱元璋的女婿大多都是从功臣勋贵家挑选出来的,为了打压功臣勋贵,朱元璋可是很少称赞女婿。
叶伦能得到朱元璋这样的评价,已经是驸马中的天花板。
可叶伦听了这话,却并没有露出什么欣喜若狂的表情,反倒是神秘兮兮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晃了晃自己高举的右手,像是在打什么哑谜。
朱元璋这下可是彻底被惊着了,他那嘴唇都开始打颤了,“五……五千斤?”
他声音都劈叉了,因为太过震惊,双手也跟着哆嗦个不停,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坐在椅子上缓了缓。
叶伦依旧摇头,像个拨浪鼓似的。
朱元璋“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大吼一声,“五万斤?!”
然后又“咚”的一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叶伦挠了挠脑袋,他本来想说的是五十万斤。
毕竟甜菜那玩意儿,亩产量能达到四五吨,三十多吨的甜菜就能榨出一吨的糖。
可看着朱元璋这副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他决定还是悠着点儿,别一下子把老丈人给吓出个好歹来。
毕竟这事儿太惊世骇俗了,而且这年头的制糖工艺,也未必能达到现代工艺的水平。
叶伦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保守估计,五万斤绝对没问题。”
朱元璋这下是真的哆嗦了,他“噌”地一下冲到叶伦跟前,一把抓住叶伦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调。
“朕的好女婿啊,你这一个,顶得上朕十个儿子!往后谁要是敢害你,朕非得把他们诛九族,千刀万剐了不可!”
叶伦可是他的聚宝盆,谁敢动叶伦,那就是在砸他的聚宝盆,他能饶得了他们?
叶伦嘿嘿一笑,心想,老丈人这反应也太夸张了,五万斤就把他吓成这样,要是告诉他五十万斤,那还不得当场晕过去?
不过,这五万斤也够吓人的了,要知道,现在大明一年的白糖产量才两百来斤,这五万斤可是足足翻了百倍啊!这要是传出去,整个大明朝都得炸锅!
想到这,叶伦心里美滋滋的,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金银财宝像潮水一样涌向自己,那种感觉,简直比做了皇帝还要爽!
“父皇,这五万斤白糖,您打算怎么用啊?”
叶伦笑眯眯地问道,他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五万斤白糖大赚一笔了。
朱元璋迷迷糊糊地说道:“这五万斤白糖,朕要好好规划规划。”
虽然白糖还没有制造出来,但是朱元璋相信叶伦的能力,琉璃化肥这样的神奇物件都能研制出来,还有什么是叶伦不会的!
巨大的冲击下,朱元璋的眼神都有些恍惚,仿佛已经看到了堆积成山的白糖,家家户户都能吃到一口甜,其他国家为了换到白糖,纷纷归顺大明,献上金银财宝。
万国来朝的景象已经出现在朱元璋的脑海中。
“父皇,儿臣觉得,这五万斤白糖,咱们可以这样用……”叶伦凑到朱元璋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朱元璋听了,眼睛一亮,连连拍手叫好,“妙!妙!妙!就按你说的办!”
张德胜跪在地上,听着朱元璋和叶伦的对话,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像被扔进冰窟窿里,拔凉拔凉的。
他面色惨白,嘴唇哆嗦,冷汗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淌,把地面都打湿了一片。
完了,全完了!他明白,为了让叶伦满意,皇帝绝对不会放过他,谁都保不了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大牢,受尽各种酷刑,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最后凄惨地死去。
更可怕的是,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男的被发配边疆,女的被贬为官妓,永世不得翻身!
张德胜越想越害怕,眼前一黑,直接吓晕了过去,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两个锦衣卫走上前来,看着地上像死狗一样的张德胜,心里一阵畅快。
胆敢阻挠推广化肥,简直是罪该万死。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神情,他们一人拽着张德胜的一条腿,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动作粗鲁至极,一点都不担心会把他弄伤。
“哎呦,这家伙还挺沉,跟头猪似的!”一个锦衣卫抱怨道。
“可不是嘛,平时吃得脑满肠肥的,能不沉吗。”另一个锦衣卫附和道。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回头看向越来越远的叶伦,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羡慕。
能护卫朱元璋微服私访,自然都是心腹中的心腹,他们都知道叶伦这个驸马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一事无成。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简直就是大明的福星啊!
“你说,咱们要是能跟驸马爷搞好关系,以后有好处是不是能沾一点。”一个锦衣卫小声说道。
“闭嘴,你我乃是锦衣卫,只能忠于陛下,不可结交外臣!”年长的锦衣卫连忙呵斥。
他深知朝廷局势变幻莫测,今日是皇帝面前的宠臣,明日就可能人头落地。
身为锦衣卫,他见多了恃宠而骄的能人,仗着有点本事,就敢嚣张跋扈,早晚会被皇帝清算,落得一个满门抄斩。
“老刘,你太死板了,指挥使大人都和驸马爷关系亲近,你我何必死教条。”
年轻的锦衣卫不以为意,眼神中满是精光,已经打定主意要抱住驸马爷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