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皇帝必然已经得知,还没过来问罪,应当是政事繁忙。等一会儿皇帝来了,你啊,想想该怎么解释吧!”宜修真是不想看他,若是弘辉小时候也像他这样不给人省心,她当是已经生了好几个孩子了吧!
“还能怎么解释,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还能打死我怎的!”达汗图低着头轻声嘟囔。
宜修冷笑一声,他还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出身准格尔,就算皇帝也不能轻易杀了他。
应当是来京的时候家里交代过他。
不过,他们太小瞧弘辉了。现在弘辉巴不得有人挑衅他,他好发动战事呢!
“你去绣一副负荆请罪的屏风,给皇帝赔罪吧!哀家派人看着你,绣的不好便重绣,没绣完不许出房间,也不许见永康永福。”宜修冷冷的看着他。
若非这达汗图实在太气人,她是不愿意用弘辉那么缺德的办法来为难一个孩子的。
达汗图若乖乖听话,她定然想方设法将达汗图培养成一代出色的巴图鲁,现在看来,这孩子老老实实活到长大就很好了。
“啊~太后娘娘,屏风那么大,达汗图会绣到死的!”达汗图发出一声哀嚎,直接赖在地上打滚。
“不会绣到死的!你上午学习,下午刺绣,晚上早早的就睡觉,也就半年而已。”宜修无视他的耍赖。
若非想起了安陵容的生母,便是因为常年刺绣,才熬瞎了双眼,她定是要求达汗图日夜不停的绣,免的成天出来闯祸。
不过这样也好,绣的不合格便重绣,一个屏风,怎么也能关他一年。
一年之后,若还改不了这性子,在给他寻其他学习的东西。
就是可怜永康了,摊上这么个未婚夫,以后的日子怕是鸡飞狗跳的。
“行了,赶紧回房间里躲着去,皇帝来了哀家还能帮你挡一挡。若是让皇帝看见你在这撒泼打滚,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宜修眼不见心为净,赶紧让人把他抱走。
可是达汗图都被人扛起来,还在挣扎:“打我板子好不好,打一顿得了~”
宜修坐在院子里,喝了三盏凉茶才压下去心中的火气,迎接弘辉的问责。
到底是她管教不当,唉~
午时将过,弘辉怒气冲冲的进了慈宁宫。
一进宫门就找人:“达汗图呢,那个小兔崽子呢?”
这还是弘辉第一次见她不行礼呢。
宜修心中叹气,但还是得护着些。
“皇帝,怎就如此怒气冲冲,须知为帝王者,要注意气大伤身,要喜怒不形于色。”宜修平静如水。
弘辉轻笑一声,坐在宜修旁边:“听说在大清门的时候,皇额娘险些被气的晕过去啊!”
宜修动作一顿,这孩子怎么一点面子不给她留,当真被气的狠了?
干巴巴道:“你是皇帝,哀家又不是皇帝,哀家不用喜怒不形于色。”
“哦~那达汗图呢?”弘辉果然是气的狠了,也不跟宜修争口舌之利,只想抓住罪魁祸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