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姑姑见状笑着评论:“年轻人们就是有活力,嬉戏打闹也挺好的。”
不久后,来了两辆车,苏丽娟的哥哥们到齐了。
他们先将鞭炮和烟花从村子入口一路铺设到宗祠前,距离约有两三百米。回到现场后,苏丽娟的两位哥哥扛起了供奉用的台子,乐队奏起哀歌,一行人热闹地前往宗祠。
路上烟火和鞭炮声不断,向天云和苏丽娟跟在队伍后方,感觉异常热闹。快到宗祠时,迎接人员将台子接过,将其抬入灵堂内的桌案前。苏丽娟的亲戚跟着台子进入了灵堂,守礼人在门口跪迎每一位来宾。
即使地位较高的人也要遵守丧礼的规定,该跪就得跪。进入灵堂后,根据人数发放湿巾,用于祭拜时盖头,象征着遮盖人们的头顶和肩膀上的三束阳火,让逝者灵魂得以最后一观子孙的模样。
向天云和苏丽娟站在一旁,并未进入灵堂,然而四周挤满了人,他们甚至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只能靠在墙角等待。
宗祠外鞭炮声不断,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
向天云说:“看来不管是丧事还是喜事,放鞭炮确实能增添不少气氛。”
“没错。”苏丽娟赞同,“如果不够热闹,反而显得冷清。”
“阿山,我们得站到什么时候?”向天云问道。
“要站到晚上吃饭才行。”苏丽娟回答。
向天云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感袭来。
这时,苏丽娟之前提到的弟弟,小宝出现了,手里拿着手机,兴奋地说:“我已经是青一段位了。”
“哇,真的挺不错的。”向天云勉强称赞。
苏丽娟瞪了一眼:“小宝,怎么又在玩手机?”
“我去找妈妈。”小宝见情况不对,赶紧跑开。
“阿山,你确实有姐姐该有的霸气。”向天云说。
“当然,做姐姐就该有点姐姐的风范。”苏丽娟骄傲地说。
这时,苏丽娟的母亲走过来:“阿娟,你去买一些虎纹止痛膏。按这里的习俗,如果是穿黑色鞋子,鞋面上需贴一块白色的东西。”
“家里有,我回家取就行了。”苏丽娟说。
“不行,去外面买。丧事所需的一切物
“呀,我们的小宝到啦!快让我抱抱!”梦丽看到墨轩家的一家三口后说道。她抱起墨小宝,令人惊奇的是,即便来到这样一个全新的、热闹的环境,墨小宝非但没有吵闹,反倒变得特别安静,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那位年轻的女士是谁?好漂亮啊。”
“不认识,好像不常见到,而且还是带孩子来的。”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就做了妈妈?看起来跟大学生差不多大吧。”
“看这孩子多听话,在这么多人面前不吵也不闹。”
祠堂里的乡亲们看到林婉仪抱着孩子来了,纷纷议论起来。
“这位是从哪儿来的?没见过。”
“她是墨小轩和吕晓歧的朋友,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大婶听到家人的讨论后,给出了她的解答。
“哎,这娃娃的皮肤白白的,真漂亮啊!”
“孩子真是好乖啊。”不久,院子里没事做的一些妇女们就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林婉仪和她怀抱中的墨小宝。
“他只是现在乖,之前还闹得很厉害呢。”林婉仪笑着说。
“小孩子就是这样,玩累了自然就不哭了。”
“这孩子比我家孙子好很多,我家孙子整天都在我怀里闹腾不停。”
“ ** ,你的宝宝几岁了?”
“两个多月了。”林婉仪回答。
“有多重了?”
“上次量过是八斤多。”
“那还挺不错,长得挺好。”
“这小脸蛋,真是太惹人爱了。”有人摸了摸墨小宝的小脸。
“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林婉仪挂着勉强的笑容应答。
被一群大妈阿姨包围的林婉仪忍不住向旁边的墨轩求助,而墨轩也只能摊手表示无奈。墨轩没想到抱着小宝的婉仪居然这么受欢迎。
“孩子的爸爸呢?让一个年轻的妈妈独自抚养这么大个孩子实在不易啊!”
林婉仪瞥了一眼墨轩,突然变得有些伤心,“孩子的爸爸……没了。”
听到这句话,墨轩惊讶极了,心想着:“我怎么会‘没了’?”而旁边的吕晓歧则笑着掩住了嘴角。
“可怜啊!”
“太悲惨了!”
“这小姑娘真不容易啊。”
不知为何,一听到孩子失去了爸爸,更多的阿姨围了上来,把墨轩和吕晓歧都挤到了边上。
接下来,林婉仪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个年轻单亲妈妈是如何艰难地生下了墨小宝,以及她是如何一人承担多种角色,昼夜不息地养育这个小孩。那个样子让所有人都心疼不已,就连墨轩,若非认出了她的高级外套,都要感动到想要给她捐钱了。
吕晓歧朝着墨轩竖起了大拇指,“你们家的林婉仪真的很了不起,我几乎要给她颁发市里‘最美单亲妈妈’的奖项了。”
墨轩的脸一红,无语地站在那儿。
正当林婉仪说得正兴高采烈时,小宝似乎有些厌烦了,开始在她怀里啼哭起来。“我给小宝准备点奶粉吧。”林婉仪笑着说。
“墨轩,快过来帮忙冲奶,小宝饿了。”林婉仪对着墨轩喊道。
“墨轩这孩子还年轻,哪里懂冲奶粉。”一位阿姨说,“我的儿子,去拿杯开水过来,小勇,动快点儿。”
“丫头,你站着一定累坏了!大伟,拿把椅子来。”另一位阿姨说,那种关心仿佛林婉仪就是自家的女儿。
长辈的话音刚落,几个小伙子立即响应,有的去拿开水,有的拿椅子,有的帮忙拿奶粉,有的则忙活起烫奶瓶,这一切的待遇让旁边观瞧的墨轩惊讶极了。
“不用这么多帮忙。”林婉仪尴尬地推辞,这些人实在过于热情。
墨轩挤过人群,接过了奶瓶和水,“让我来吧!”
“你抱小宝,我来冲。”林婉仪把孩子放到墨轩的怀里,自己动手起来,因为她知道
夜色深沉中,苏轼眼底透着一丝红光,终于明白了在那白面粉中留下脚印的究竟是何物。竟是一对骷髅!难怪那脚印看起来如此诡谲难辨,凡夫俗子怎得见过骷髅的脚步?
在苏轼注视着这对骨骼时,两具骷髅猛然转头回望他,看见了苏轼眼中闪烁的异彩后,它们骤然转身,向着灵堂外疾跑而去。随着它们离去后留下的足迹清晰可见,灵堂内的几位老者终能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