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秦舒立敲响宁坎家大门,马上14岁的他已经长到1米6,看上去长个成年人。
“吱呀!”大门从里面打开,金石开,现在叫秦爱民看着门口的秦舒立,惊喜大叫,
“立哥,你回来了,快进来!”
“爱民,你长高了不少。”秦舒立看着眼前和他差不多身高的秦爱民笑着说。
“嘿嘿,都是立哥给的东西好。”
秦爱民接过秦舒立手里的包,快步冲过垂花门,张嘴就喊,
“立哥回来了,大家快出来。”
“立哥回来了?”正房里一声大吼,随即冲出一群人。
宁坎首当其冲,他看到秦舒立两眼放光,脚下不停的冲到院子里,一把抱住秦舒立,哽咽道:
“立哥,你中午回来了,你知道大家多想你吗?”
秦舒立拍了拍宁坎的后背,“行啦,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哭鼻子呢。”
宁坎松开秦舒立,抹了抹眼睛,“谁哭鼻子了,我只是眼睛有些难受。”
后面文傅清、秦爱国、罗大有、谢狗剩,还有其他小一些的弟弟妹妹,一年半不见,都长高了不少,
而且精神不错,应该没遭什么罪。
文傅清说:“小立,先回房间再说。”
“对,先进屋!”
谢狗剩挽起袖子说,“我去做饭。”
一群人把秦舒立带进房间,宁霜和谢二花还有罗丫三个4岁多快5岁的小丫头,挤在秦舒立身旁不动弹。
宁霜拉着秦舒立的手,软软糯糯的说,“立哥哥,我们好想你呀。”
“对啊,我们都想你。”谢二花和罗丫跟着说。
秦舒立打开背包,拿出糖块给每个孩子分了两块,“我也想你们,这不刚回北平,我就来看你们。”
几个小的孩子看到糖果,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哪怕他们有吃有穿,糖也很少看到。
宁霜笑眯了眼睛,“立哥哥,真甜。”
秦舒立把剩下的糖给她,“宁霜,剩下的你收着,给大家分一分。”
“谢谢立哥哥,我会给每个人分的。”
这时,谢狗剩端着一碗面出来,“立哥,吃面。”
老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这是规矩。
秦舒立接过海碗,看着满满一大碗面,笑着说,“狗剩,你也不怕把我撑着。”
谢狗剩笑道:“立哥,文爷爷给我改了名字,叫谢南星,妹妹叫谢春花。”
“挺好。”秦舒立说,“南星,下次少下点面,我吃不完。”
“好。”
谢南星满口答应,至于后面会不会改,得到那个时候才知道。
秦舒立吃完面,带着宁坎、秦爱民、谢南星等,几个半大小子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众人找地方坐下,秦舒立问道:“都说说,这一年多,大家过的怎么样?”
秦爱国说,“立哥,大家都过的挺好,没出什么大事。”
“那就是有小事?”
宁坎说,“立哥,小事我们能解决,不过保密局的那个站长帮过两次忙。”
“钱和物资还有吗?”秦舒立最担心的是没钱,没吃的,
现在是48年10月底,国府眼看着就要垮了,北平到处都是溃兵,这些人和土匪没什么区别,一言不合就敢强抢。
要是让这些溃兵发现院子里都是些小孩子,后果不堪设想。
“有的,一区的成均出了主意,我们拿钱找那个站长买了几间铺子,卖些日常用品,生意还不错。”
“你们还做生意?没人找麻烦?”秦舒立有些惊喜,看来人多了,有天赋的人也开始冒头,
这样就挺好,他对这些孩子都是有计划的。
“保密局的站长和街道的警察所打过招呼,没人敢来惹事。”
没想到马翰山还挺懂事,帮了这么大的忙。
“行吧,既然没什么事,今天就这样,就这样两天,我会给每个院子送钱和粮食,
接下来两个月北平城会越来越乱,宁坎你告诉所有人,没事不要出门。”
秦舒立没敢给钱,要是让宁坎他们去送,万一被溃兵发现,打死都有可能。
“立哥,待会我就去通知大家。”
秦舒立下午出去送钱,看到大街上三五成群的溃兵脚步匆忙,在街上乱窜,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把钱和粮食送到各个院子,然后赶到马翰山的住所外面。
没想到以前只是个一进的小四合院,现在居然往外扩了不少,他找了半天,才在新的书房里面找到马翰山。
房间里,夫妻俩正在说话,“老马,我听外面大街上的人说,红党已经彻底占领东北,你说,他们会不会马上打到北平来?”
马翰山脸色不太好,现在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他老大爷不知道在哪,
后续应该怎么办,伟岸头绪都没有。
“老马、老马………,想什么呢,问你话没听见?”
吴群有些慌,她听说不少官太太都在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马翰山回过神来,安慰道:“媳妇不要怕,不管到什么时候,咱们家都不会有事。”
吴群眼泪汪汪,“真哒?”
马翰山笑着说,“真的,你男人背后有人,可保我一家平安。”
“老马,你真厉害!”
秦舒立听到这里,感觉不太对劲,这踏马的是要上高速啊。
他赶紧扔了块小石头进去,马翰山后背一疼,转瞬间就想到了秦舒立,
“媳妇,你先去准备晚饭。”
“老马……。”
“听话。”
吴群无奈只好去做饭,原本家里有保姆,可是马翰山说不太安全,只好自己做饭自己吃。
马翰山刚站起身,就发现周围环境变了,这么多次,他都没搞懂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老马,没看出来,老夫老妻的感情挺好啊。”
马翰山看着微笑的秦舒立,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在他心里,只要秦舒立在北平,他和家人就没有危险。
“老大,你回来了,还走吗?”
“暂时不走,不过你可能要走。”
马翰山问道:“去哪?”
“你不好奇?”
马翰山说,“你是我认的老大,一日是老大,一辈子都是老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