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同桌的定王妃不喜,连忙叫丫鬟去找如舒郡主,说完还生怕人误会,补充道:“那丫头刚刚还在我面前呢,说里面太热出去透透气,想来很快就回了。”
“对对对,我家阿婉也是没在,她们关系最是要好,估摸着一起的。”柳夫人跟着附和。
“喂,你们说是谁,刚才有人看见是陆府那个.........。”
“和我想得一样,你看她狐媚子成那样,让殿帅放着好好的郡主不要,与她天天撕扯纠缠,我还听说她还挑起殿帅和长辈之间的纷争。”
“准没错了,就是她。”
众人皆是一脸八卦在猜测,唯独长公主满是不悦。
可更不悦的人刚从外面进来,平章手上拿着鞭子,来回旋转,“你们亲眼看见了?说风就是雨,哪家的?是想尝尝我鞭子的厉害了?”
“走走走.....。”
几个小声议论的贵女看见那抹火红的衣服,瞬间跑开了。
平章走近,朝宁绥点了点头。
宁绥心口一松。
虽然平章的到来,让在场的人安静了一瞬,可也没过多久,抵不住人们对八卦的好奇,又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长公主脸色渐渐变得阴沉。
今日是她家儿子和未来儿媳的好日子,到底是谁敢在今日坏她宁家的好事,怒斥出声,“你们要说就大点声,否则就闭嘴。”
上一刻还满脸笑意的妇人们听到长公主的怒声,惊得都即刻闭了嘴。
沉静的大厅,长公主即刻下令,“来人,找几个侍卫,随本公主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有谁这么不知廉耻,竟然敢来我宁家的宴席上胡作非为。”
说完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侍卫,往他们口中说的地方而去。
一群妇人脸上尽是透着精光八卦,没多想也跟上。
约莫半刻钟。
长公主站在门前,里面断断续续传来靡靡之音,在场很多妇人都是过来人,一听便知道里面是怎样激烈的场景。
吴氏心里叫嚣着,快点开啊,快点开啊。
长公主冷着脸,一张黑沉的脸几乎可以喷出火,恨不得将里面作乱的人挫骨扬灰:“来人,给我围起来,哪怕是一只苍蝇,也别给我放跑了。”
“是。”
她抬手唤了最前面的几个小厮,“你们,打开。”
很快,门被几个侍卫大力打开,这一刻,外面的人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只可惜,门口放了一个屏风。
将里面行苟且之事的二人完全遮住了。
不过,很快有眼尖的人指着屏风中颠倒鸾凤的身影,两具身子依旧在死死纠缠,呜咽声不断。
“混账,是谁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长公主怒得大喊,狠狠指着屋里:“你们几个,去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话毕,两人忘情的动作一顿,开始慌乱的找衣服。
很快,衣衫不整的陆黎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场的陆家众人不敢置信盯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陆黎,一时间脸色都各自精彩。
吴氏先一步,故作惊慌:“黎哥儿,怎么是你,这里面是谁?”
站在不远处的定王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了,既然是你们陆家的丑事,我们在这多有不便,还是你们自己关上门处理吧。”定王妃揶揄完,转身就想离开。
外面看热闹的夫人们正看得兴起呢,对里面是哪个女子充满好奇,哪里舍得走,可定王妃已经发话,她们不得不走。
不过,下一刻她们就听见陆黎一下子跪在地上:
“定王妃赎罪,我与如舒情投意合,实难自持,不过您放心,等大哥回来,我会禀明与如舒的情谊,大哥最是疼爱我们,一定会成全我的,皆是我会娶........。”
“啪————”
定王妃听着他的话,直接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你说什么?”
“我说.......”
“住口。”定王妃怒斥道:“陆三公子怕是吃醉了酒,胡言乱语吧,我家如舒不日便是你大嫂,而且她从未在我面前说过心悦你.........。”
定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屏风里面就传来一声呢喃:
“黎郎,你在哪里,我还要,我好难受........。”
众人:“............”
“天呐,真的是如舒郡主。”
“还真是,如舒郡主不是要与殿帅,现在却和陆三公子无煤苟合。”
“这,.......小叔和未来嫂子,这,.......。”
定王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猛地推开旁边的人,一把将门关上,她额间青筋鼓起,顺势提了一脚旁边的侍女:
“蠢货,明明是有人装着我舒儿的声音,想败坏她的名声,你们还不去到处找找,等找到人这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侍女们哀痛起身,不敢耽搁,立即转身寻找。
人群后的陆焱在听到屋中之人不是她,幽寒冷厉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他几乎是用轻功上山的,第一时间想找那女人,可遍寻不到,连飞七都不见踪影,那两个侍卫一问三不知。
天知道,开门前,他手都在颤抖,要是屋中的声音是她。
怕是今日这小南岭要血流成河了。
好在,不是。
不知是谁眼尖,大声喊道:“殿帅,殿帅。”
众人眼中都是各有各的精彩,面上都是同情,可心中都在叫嚣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种饱满的瓜委实不是能经常吃到的。
“阿焱,你回来了?这,......。”宁绥指着屋子,想安慰要不要证实里面的女子,可碍于定王妃,她到嘴的话也没说出口。
本来想悄悄离去的陆焱见已经有人发现,只得停下脚步,冷声开口:“既然如此,我对取消婚约没什么异议,定王和定王妃还是想想怎么与皇上交代吧,我还有事,先告辞。”
他说完,没有半句想要证实的念头,好似屋里的女人是谁与他毫不相干,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你未来娘子被人非议,连你也相信里面是我的如舒吗?”定王妃老脸骤然变得难看,若是陆焱开口,大家一定会信,就算不信,今后也不敢对她女儿说半个字。
可他竟然直接说取消婚约,这不明摆着向大家伙证明屋里就是如舒了吗?
“是不是,都与我无关。”陆焱抬脚离去的步伐没停,只是冷冷说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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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悬崖边上,飞七跪在地上。
“她呢?”陆焱冷声问。
“华姨娘她骑马跑了,属下刚从山下找了一圈回来,见到马倒在路边,人已经不知去向。”飞七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道。
“我问你,她呢?”陆焱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