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拿着盒子倒退三步,向着另一个方向把盒子打开,并没有危险后,拖着盒子走上前。
盛德帝看到里边的信件,直觉告诉他,这东西不一般,也是他铲除郑家的唯一机会。
想到这里,把手里的金砖和铁疙瘩递给长孙澜和华云书,拿起一封信件打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这封信说长乐坊是苍莫国三皇子莫颉的产业,在东临国的主事是他朝中从四品吏部侍郎杨凯威,杨凯威是郑泗瀚的姑爷。
盛德帝把信递给走过来的帝师,接着拿第二封,看完,丽春院,武国公府的郑泗驹的产业。
盛德帝看到寻知阁三个字,看都没看,直接把信扔给华云书。
寻知阁是他们几个的产业,由华云书管理。
这事,让他自己去处理。
兰香院,南羌国二皇子……买通的人是中书侍郎顾长安,荣国公家的旁支,妻子是郑家三房嫡女郑凤鸢。
盛德帝看到了这里,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每次遇到外公家里的事,就一个头两个大。
还有那个糟心的舅舅,不嫌事大的舅母。
你管事儿的大表哥,和在一边起哄的表妹。
这下好了,又来一个。
帝师看完第一封信递给敦亲王,接过盛德帝手里的书信。
魅影楼,西凉国六皇子,齐无峥……尚书左丞魏志峰。
呵呵,好好,真真是好呀。
盛德帝把书信递给帝师,帝师把手里的递给敦亲王,敦亲王再把书信递给镇国公赫连臻,后边就是苍凌宸长孙澜几人看。
“好,好的很,孤的皇城,竟然有这么多奸细。
呵呵,酒曲街,二十八家风月场所,一半以上都是别国的,”盛德帝气的冷笑起来。
那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如苍龙出海,震慑万众,不容挑战。
这就是他的臣子,看来他是太低调了,也太容忍他们了,竟然让他们这般胆大包天。
忘了自己是谁臣子,一个个的每天拿着他的俸禄,却帮着别人干事。
好的很呐!
盛德帝眼里似聚集了风暴,就等待一触即发。
就在他几乎压制不住的时候,帝师慕演廷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一脸严肃的说:“陛下,这次,老师不再阻扰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说着先一步拿起一盒子里边的一封信看起来,这封信用的都是特殊的文字,但是在他这个帝师跟前,这些东西多少有些班门弄斧。
几人就见他从袖带里拿出一个布包,从里边拿出一个类似竹板的东西,一指宽,薄薄的一层,上边刻着复杂的图案。
帝师拿着手里的竹刀,在信封的另一边挑开一个小口子。
看着他们,解释道:“这封信是用特殊的手法写的,无论是从前边还是后边。
只要如正常开信打开,就会触动里边暗藏的东西。
这里边往往都是致命的东西,这种手法还是消失千年的南疆国皇室特有的秘法。”
说着,安全拿出里边的信,递给盛德帝,他接着给几人实验。
几人就见信封的头部和底部都藏着一点淡红色的粉末,两者凑一起也过如豆粒大。
“鸩毒?”
盛德帝看到信头和信尾露出来了的东西,吃惊道。
“老师,这东西不是已经禁止了吗?”
帝师看他冷静下来,便说道:“这毒也可以说是鸩毒,但也不是。
它是由鸩鸟的粪便混合乌头,毒箭木,毒芹汁等几十种毒药炼制而成。
是岭南一代的部落射杀猎物常有的东西,但那也仅需一点点儿放入水中,浸泡木箭。
不过放这么多在信里,足以证明这封信的重要性。”
几人听他说岭南时,就知道,岭南最早就是南疆国的土地。
那边湿热,一年四季可以说是两季,和东州的气候正好相反。
那边以毒虫居多,鸠鸟喜毒蛇为食,自然就是一身的毒。
在南疆覆灭后,这种毒就已经成为禁忌。
镇国公看着那些红色的粉末:“看来,郑老匹夫是南疆子民呀。”
盛德帝有些不确定的说:“这个也说不准,但是,南疆国并没有姓郑的。”
敦亲王冷笑了一声:“别忘了,南疆国有不少部落,那些部落还坚持古老的传承,孩子都是随母姓的。”
帝师点头:“确实,就如今,南羌国一带还有不少小部落的孩子随母姓。
庶出的孩子随父姓,早期的这姓氏可多大几百个。”
看来百家姓也是时候写出来了。
盛德帝压下心里的惊涛,打开信件,里边说的都是郑泗瀚和匈奴首领兰屠勾结的事儿情。
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气,在他的胸腔中翻腾,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将全世界都燃烧殆尽。
郑泗瀚!
他怎么敢!
割让土地!
盛德帝气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生气的力量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怒呵:“燕春楼!子玉,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孤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所有东临国的燕春楼和魅影楼,全都给孤消失!”
华云书身体一僵,用眼神儿询问:我了去,你这么明晃晃的用我了。
这事儿一曝光,我的屁股受不了呀。
你这是故意让你姑奶我祖母给我上板子呀!
见皇帝表哥那凶狠,毋庸置疑的眼神儿,他怂了,他谁也惹不起。
闷闷的说了一个字:“诺!”
之后带人离开,看来从今以后,他所有的伪装就要被这个表哥给扯下来了。
想到这里,屁股不由自主的疼起来。
希望他祖母不知道,最大的麻烦头子已死,这事儿就没有多大隐患。
他的祖母呀,
虽然是先帝的姑姑,但是,那岁数可比先帝还小两岁呢。
盛德帝压下即将爆发的愤怒边缘:“玉川。”
赫连硕(字,玉川)上前单膝跪地,抱拳:“属下在!”
“带八百御林军,围了武国公府,从今起,只许进,不许出。
胆敢有一个违抗,格杀勿论,不管是谁。“
说完,摘下腰间的佩剑:“这是皇祖父赐给孤的天子剑,孤给你,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
赫连硕双手接过剑,高喊:“属下领命!”
“清臣,”盛德帝的声音依旧冰冷刺骨。
“属下在,”长孙澜(字,清臣)单膝跪地。
盛德帝低头,又看了一遍那些信,额头上的青筋暴突,胸脯急速起伏。
咬牙切齿道:“酒曲一条街就交给你了,但凡这上边所记载的所有名字,全部清理。
至于那些四品以上的,呵!就让他们再喘会气。
宸世子,你跟着一起,必要时,杀无赦!”
那些人……呵呵!他倒看看,郑氏一党,还有多少人?
孤要一点一点的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想着,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苍凌宸看了一眼这个堂哥皇帝,拱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