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手里多出一件羽绒服给东方瑾:“我目测过了,这个比较暖和,里外多穿些。”
东方瑾接过这件羽绒服,这还是她和那几个损友去哈市滑雪时买的。
只可惜,装备都买好了,没去成。
戴上口罩帽子,把自己裹严严实实的。
如意:“你注意安全,我给你指路,这府里的暗卫也是个懒得,只要你不闹出动静,就惊动不了他们。”
东方瑾给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知道了,说完,便出去了。”
如意:【瑾姐儿,向着西北方向走,哪里有好东西。】
东方瑾看着周边的事物,只有地上的雪反应过来的那点薄弱的光,她还真分辨不出来方向。
【西北方向是左还是右?】
如意……
咋还受君祁睿传染了?
【前走,见路口向左,走到头就是。】
东方瑾按着它指的方向快步走着,现在是夜里九点半左右,这永州州府里怎么有些荒凉。
【这边确实荒凉,这个曹百顺还是挺聪明的,这么大的府邸,住人的地方只用了三分之一。】
东方瑾心想,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郑泗瀚那老帮菜的龙袍都做好了,他的这些亲信,不得低调?
就在她在永州州府劫财的时候,京城可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来武国公府登门拜访的也是络绎不绝,门口更是人山人海的看热闹。
时间倒退,皇宫。
盛德帝看看时间,到酉时了,他已经拖了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龙三他们查的怎么样了。
想着就给安顺一个眼神。
自己按了按头,猛的起身,愤怒的离开。
做戏得做全套,不能让郑泗瀚这老匹夫发现端倪。
这些天,他天天如此,从未间断,只是今天表现得比以往更加急躁,无措了一些。
这些表现,在那些人面前,这是正常表现。
安顺秒懂,上前盯着一张无奈,似生无可恋的苦瓜脸,看着在场的各位大臣。
把那种无可奈何的愁容演绎的淋漓尽致:“各位大人,今天就到这里吧?
您几位也看到了,东州的雪灾和送往龙虎关的那点粮草……哎……一直没有头绪。
陛下最近也是寝食难安,诸位也好给想着好个办法。”
武国公盯着盛德帝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之后又看了一眼对面的敦亲王苍南息、帝师慕演廷和镇国公赫连臻。
什么话也没有说,衣袖一挥,转身离开,等着,到时候,你们一个算一个。
他一转身,跟他一党的几个官员,也都纷纷离开。
等他们走远,敦亲王坐下,盯着议事殿的屏风:“渊儿,出来吧。”
他这么一说,帝师和镇国公也看向那个屏风的方向。
盛德帝顶着那张犹如天神下凡的俊脸,笑意盈盈的从屏风后边走出来。
跟着他出来的还有长孙澜,和华云书,赫连硕和龙一。
“皇叔,老师,老将军坐。”
敦亲王看到长孙澜和赫连硕就知道,今天比以往晚了半个时辰怕是和武国公府有关。
敦亲王剑眉星目,气宇轩昂,那一身不输于盛德帝的气势看着出来的几人:“渊儿,武国公府闹出的动静,你知道是谁做的?”
盛德帝摇头:“皇叔,渊不知道,但是知道武国公府失窃了。”
帝师慕演廷为人和蔼,看向他们几个,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布满皱纹的眼角,在他的笑容里,显得格外慈祥,就像一棵能够遮风挡雨的大树。
他见皇帝这么说,心里也有了计较,这苍凌渊可以说在他膝下长大的,他的一行一动,他比谁都清楚。
笑着问:“谁这么能耐,还能在他家层层暗卫中偷东西?”
盛德帝面对这位慈祥的老人,心里升起一股愧疚,但依旧摇头。
慕演廷见他这表情,依旧笑了笑,但是他也能猜到一二,不过他对苍凌渊的这个举动很满意。
敦亲王看向龙一,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那爆炸声怎么回事,你别说你不知道。”
他们几个这些天一直在武国公府找东西,别以为他不知道。
龙一单膝跪地:“王爷,属下是知道一些,但是,不确定。”
于是,他就把五更天在武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但是没说他们是在找龙袍,就说听说武国公府有别国探子潜入。
他们在秘密查找那人的藏身之地,这也是他们几个和主上商量好的说辞。
敦亲王盯着龙二,蹙眉,他总觉得这小子没说实话,但是他也没有过度追究。
“你说喊你们撤的那人是龙二?”
几乎是他的话刚落,大殿里就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单膝跪下不等皇帝开口,他就急着汇报:“陛下,武国公在宫门口吐血晕倒,被郑禄年匆忙带走。”
盛德帝身体前倾,眯着一双桃花眼,不怒自威:“哦,可听到他们说什么?”
“是小国公郑禄年,看到郑国公出来,快步上前耳语了几句,属下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之后郑国公就吐血了。”
他这么一说,大伙儿都陷入沉默。
长孙澜这时开口:“今天一天龙五的人频繁来报,说武国公府丢失的东西数量可不少。
听说厨房那边的几个仓库几乎是雁过拔毛,至于重要的东西……”
龙一强调道:“澜世子,还有白虎街的几家铺子也是被偷的空荡荡。”
盛德帝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半晌,看向长孙澜:“清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你去看看,这老匹夫丢了什么,竟然气的让他吐血。”
长孙澜看向他:“陛下,您不召龙二回来?”
把他召回来,一问便知,还用他费心去查?他现在手里的人手不够用呀。
盛德帝刚要说话,又一名影卫出现:“陛下,武国公府几乎所有府兵出动,一部分在城里暗地里大肆搜捕,还派了几队府兵分头去了郊外。”
镇国公赫连臻目光如炬,捋着花白的胡子,那一身的气势霸气凌云:“哈哈,看来郑泗瀚那老匹夫是丢的不是一般贵重的东西。”
吐血?那是丢了什么?
盛德帝与长孙澜对视一眼,看来是有人把龙袍偷了吧?
希望如此,要真是那样……
帝师和敦亲王把他们几个眼里的官司看在眼里,帝师也老神在在捋着胡子,心里呵呵的笑起来,看来,确实和那个丫头有关。
净空说的对,一切要顺其自然。
看来老天对东临还是厚爱的,想着,看向苍凌渊,这孩子哭呀,身为嫡子,从小到大明里暗里的被那些人暗害。
虽然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但哪一次都是在死亡边缘徘徊。
想起先帝留下的那些烂摊子,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祈祷郑泗瀚就此倒下,这样他的儿子和兄弟也会乱起来,没准这武国公府也就此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