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脏脏的靴子就狠狠的踩着萧知节被捕兽器夹着的那只手。
那锋利的锯齿又再一次深深的陷入了皮肉里,萧知节额头的直冒,疼得脸上惨白,
“这位兄弟,还望行个方便,我与友人打赌能打虎,喝了二两酒就山了山来,若是天明之后能带一张虎皮下山就能得五百两的银子。”
萧知节抬起头,忍着痛冲着那络腮胡子笑笑,
“兄弟行个方便,若是能让我挣得这个面子,那一百两我愿拱手相让。”
身后的汉子听见了都不由得笑开了,
“哎呀大哥,不过就是个爱出风头的傻小子!”
“是啊,咱们寨子里虎皮多得是,不如给他一张,还能挣个五百两银子呢!”
“是啊!那娘们都不用再找了,咱们跟这个公子做交易也是一样的嘛!”
那络腮胡转头就冲离着自己最近的汉子甩了一个耳刮子,怒道,
“你是老大我是老大!”
后头所以的汉子全部都闭了嘴,不敢在出声。
那挨了耳光的汉子也低着头捂着脸,不敢再放一个屁。
络腮胡子眯眼打量了萧知节一番冷笑道,
“我认得你,萧家的小三爷嘛,跟那位乔家姑娘定了亲的,你怕不是来寻她的吧。”
说罢络腮胡子抽出来怀里的一把短刀,抵在了萧知节的脖子上,
“还跟我在这装上了,你以为你还能活嘛!”
说罢那短刀就朝着脖子狠狠抹去!
“啊!!!”
人群顿时尖叫一片,只见身后几个汉子东倒西歪地栽在了地上。
那络腮胡大汉转身查看,就见自己的脖子上也抵住了一把剑。
来人是谁!
正是他们想要寻找的乔家大姑娘乔清舒!
此时一行土匪只络腮胡子刚刚背对着众人,没有吸入迷药,其他的土匪汉子全部被放倒了。
乔清舒的剑抵在络腮胡子的脖子上,络腮胡子的刀抵在萧知节的脖子上。
那络腮胡冷笑一声,
“我就道你们是一起的了,看来我猜的没错。”
乔清舒眯眼站着,眼里满是狠厉决绝,
“若是不想死,就放了他。”
那络腮胡却再度发笑,
“放了他?乔大姑娘,这很容易,但是你得拿自己换他,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
乔清舒突然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很是戏谑的笑了,
“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能让你这个土匪头子舍命也要抓到我。”
那络腮胡歪着嘴道,
“那你自然是不必管的,你只需知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络腮胡子竟然从另一只手的指尖发出了暗器,一枚银针猛地朝着乔清舒的脑门射去。
萧知节猛然一个跃身,挡在了乔清舒的面前。
那一枚银子就那么稳稳地落在了萧知节的脖子上。
乔清舒几乎发狂一般的大叫一声,举起长剑就冲那络腮胡乱砍去,那络腮胡也是一时没防备到,竟然真就被乔清舒一刀剑砍在了大腿上。
乔清舒并非习武之人,刀剑在手也不知道轻重,只知道使出浑身力气挥舞狂砍。
那一刀竟极其的深,鲜血喷涌而出,那络腮胡几乎是在痛苦地嚎叫着。
他举着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大刀,一瘸一拐地冲着乔清舒冲来。
那汉子眼里满是怒火,好似跟她有私仇一般的憎恶乔清舒,使出浑身力气地想要致她于死地。
乔清舒刚刚一刀不过就是乱砍,此时见那络腮胡子动了真格的,也慌了神。
她往后退去,不小心又被灌木给绊倒,跌坐在地。
只见那大刀冲着她的脑门就来,乔清舒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却是对方的失声嚎叫。
她睁眼一看,竟然是萧知节拖着那受伤的腿,正一口咬在那男人的脚踝处。
那男人本就挨了一刀,如今又是被咬,整个人失控抓狂地挥舞着砍刀冲萧知节冲去。
萧知节迅速地爬着,不小心就爬到了悬崖边缘。
那里背着月光,黑乎乎的一片,萧知节并未发觉危险。
反而是站在火把处的乔清舒看清了他的位置,吓得大叫一声就冲萧知节扑过去。
不料那络腮胡子已经一脚踹在了萧知节的身上,那力道将萧知节推入了深渊。
乔清舒扑了上去,两人抱在一起坠入了山崖。
漆黑的夜,山谷里发出一声惨叫。
那络腮胡子躺倒在地,发出了胜利的嚎叫。
晚秋和临冬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衙门报了关,晚秋随着官兵进山,临冬则是回家报信。
当临冬跪倒在乔济州面前哭诉他们的遭遇时,乔济州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立刻也备马前往那万寿山。
乔家众人心急如焚,乔清巧吓得根本睡不着,拉着乔清乐坐在祖母的屋子里等消息。
乔清乐哈欠连天,很是不耐烦的道,
“大姐姐平日里那般嚣张,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今好了吧,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呢!”
乔清巧向来本愿意跟自己的这个三妹妹一般见识的,但此时听她说出这些风凉话,少有的跟她发了火,
“乔清乐!闭上你的嘴!若是再敢说一句不中听的,我就撕烂你的嘴!”
二姐姐往日里哪里说过这样的重话,乔清乐听得一愣一愣的。
转瞬就怒气上涌,一个嫁给穷书生的姐姐,哪里来得资本敢来教训她!
她日后可是太子侧妃的人选!
她翘着脚并不收敛,反而越发的嚣张道,
“我说错了嘛!若不是她得罪了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劫持?人家怎么不来劫持我呢!”
乔清巧本就心急担心大姐姐,现在三妹妹又出言不逊,她急火攻心也顾不得别的,上去就真撕了乔清乐的嘴。
乔清乐一见二姐姐竟然真的打了她,她哪里愿意,跳起来就往乔老夫人榻边扑去。
刚刚两人拌嘴也都是在外间说话,并不曾进祖母休息的内间来。
两人一扑进来,竟然见到乔老夫人一脸喜色地坐在床边吃着燕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