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离简直无语极了,就要让他“滚”。
阎震麟忙急急说道:“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方才一紧张给忘了。”
“说,说完立即滚,明天我就把这窗子给钉死!”
“别啊!”
“说!”上官长离不耐烦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我从来没有碰过女人,昨天也是第一次......真的,你要信我......”
上官长离如果不是穿着寝衣,她绝对要下床去把他踹出窗外。
“我很干净的!你别嫌我,我和那些个痞子不一样......”
一只银钗擦着阎震麟的耳朵飞出了窗外。
“懂,这就滚,早些睡。”
屋里没了动静。
上官长离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脸颊飞霞。
“这浑货!”她恨恨骂道。
但她知道,阎震麟也是能说到做到的人,不让上官家的人出城,于他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一晚上,她都在思忖怎么办,没睡好。
今天,那些人的电报会来,早一点晚上会离开,晚一点明天一早也能走。
夏枫一边伺候梳洗,一边问:“小姐,东西收不收?”
上官长离摇摇头。
夏枫看到昨天三爷来,大概是猜到了。
两人出了房门,各人正收拾着随身的东西。
只敢带随身的东西,出城需要过阎家人的关,如果带太多钱财只怕会被收缴,就分别藏在了各个箱子里,身上也带了些。
一早,上官盛云给公司的经理多发了钱,让他帮着照看公司,铺子休息一个月再开。
又去把藏在家里的一部分金条银元都存到了宝通银行里,宝通银行在顺阳城是有分号的,可以支取,多出些佣金罢了。
直到下午,大家忙得飞起,就上官长离一个人气定神闲。
别人饭都顾不上吃,她还吃得太饱,得出来到花园子里溜达一下。
上官瑶趁着收拾东西的空当,狠狠骂道:“等回到顺阳,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你且等着吧!一定给你找个天天逛窑子、一身花柳病的男人做丈夫,好好伺候你!”
“记下了,你要怎么办我,我就怎么办你,正愁没你那些个烂心思,想不到好的处置法子呢!”上官长离轻扯了下嘴角,算是笑。
那一笑让上官瑶打了个哆嗦。
“我说二小姐,别在这儿瞎扯了,快去收拾你的东西吧!一会儿老爷回来我们就得走!还得去接阿珩呢!”柳小蝶急得不行,生怕这两位小姐耽误了去接她宝贝儿子的时间。
“三小姐,你怎么还不去收拾东西?”柳小蝶又问上官长离。
上官长离刚想答,权叔过来请。
“三小姐,阎老夫人派了人来。”
“谁?”柳小蝶和上官瑶一时间都没想到是谁。
“督军的母亲,阎老夫人。”权叔告诉两人。
上官长离不急不忙地走出去,来的不是三爷的人,她警惕地没有上前。
那是位高瘦的中年人,四十来岁的样子,颇有些儒将气质。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年轻军官,犯而不校的模样。
见到上官长离,中年军官介绍:“三小姐,我是督军的副官贺明良,这位是沈儒修,老太太院儿里的副官。老太太派我们来接您到她院儿里住几日。”
“多谢老太太好意,可是,我们家里出了急事,只怕是不能去老太太那里了,我得同家里人......”上官长离推辞道。
上官盛云原来就站在两人身后,此时他抹了一把汗,想说话,贺明良却一抬手制止了他。
“小姐,老太太说了,顺阳那地方山穷水恶人出刁民,她心疼您,是绝对不会让您去的,是不是,上官老板?”
“是是是,阿璃你就放心服侍老太太......”
话未完,刚才一脸谦和的沈儒修猛地掏出枪,对着上官盛云就是一枪,院子里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
子弹擦着上官盛云的耳朵而过。
“老太太说请贵客,你说去服侍,怎么,你是想做老太太的主,还是想贬低老太太的贵客?!”
他的声音冷静温和,和他的长相一致,和行动却是天差地别。
“不不......”上官盛云忙摆手,眼巴巴地看着上官长离。
心想着,你可快跟人走吧!
“既是要住些时日,那还请两位稍待,我去收拾一下。”上官长离客气道。
“不用了,三小姐上车便好,留下您的丫头,我这边带的人会听她的吩咐。”沈儒修一边说,一边侧身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