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笑了笑,低声说道:“据说,曾有人在这件玉雕附近经历过一些奇怪的事情。有人说,曾有人触碰过这件玉雕后,家族中的某个亲人不久后神秘消失;还有人说,它能引发一种莫名的情绪波动,让人产生极大的焦虑和不安。具体的说法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件玉雕应该与某种古老的秘术有关。”
我盯着玉器看了一会儿,感觉摊主的说法实在有点不靠谱。
“别看了,走吧,咱们再去看看别的摊位。”老胡随口道,估计他也是看出了这个摊位主有些不靠谱。
……
我和老胡继续穿梭在潘家园古董市场的狭窄街道上,四周的摊位一片喧嚣,然而此时的我,却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抑,仿佛每一件物品都带着秘密,而这些秘密正悄无声息地向我靠近。
我注意到,周围的摊主们似乎都在时不时地盯着我们,尤其是在我们停下脚步的时候,那些目光中的审视和隐约的警觉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你看那个摊主,眼神怪怪的。”老胡突然低声说。
我顺着老胡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旧夹克,眼神时不时地扫过我们,但似乎又故作不经意。那种眼神让我觉得,这人肯定知道些什么,可能是个专业的盗墓贼。古董市场里这种人并不罕见,他们常常能从外表看出对方是否是“行家”,如果你给人留下了不专业的印象,往往会被他们刻意回避。
“可能是有些古董太过值钱,他们不想我们挑到宝。”我说道,但心里却开始浮现出一些不对劲的念头。
“我倒是觉得,这地方有点邪乎。”老胡嘟囔了一句,“你不觉得吗?都说潘家园的古董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可要是真有一件绝世好货,往往可能都没人敢放在这里卖。这市场上的那些人,八成都是想要赚钱,但赚钱的方法有很多种。别说我们这种的,就是各大门派的高手,也可能会对这地方产生戒心。”
“有道理。”我点点头,心里却更是疑虑重重。
老胡提到的“门派”,让我不禁想起了之前沈小玲提到过的那些古老的盗墓门派。每个门派背后都有着复杂的历史和无数的传承,而古董市场正是这些门派之间传递信息、交换物品的一个隐秘通道。
“咱们总说的北派盗墓……”老胡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我点点头,略有些困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北派的盗墓技术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它们擅长的就是‘摸金’,不仅对古代的墓葬非常了解,还能从不同朝代的墓葬中提取出极其精确的信息,甚至能分析出墓主人的身份、家族历史以及他们的宝藏位置。而且,北派的人对古董的研究也非常专业,很多传世的精品,都是他们在多次盗墓时发现的。”老胡的语气逐渐严肃了起来,“但最奇怪的是,北派的盗墓者大多都是些身世复杂的人,甚至许多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背景,我猜想,这市场上很多东西,弄不好,都是他们从墓里偷出来的。”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
“难道你不想知道更多关于北派的事情?”老胡见我皱着眉头,又说道“你应该去了解一下‘摸金校尉’这个名号的由来。传说中,‘摸金’是北派盗墓者的专长,能够通过特殊的技术找到墓地的准确位置。他们的技术传承非常古老,至今仍有一些家族隐居在北方,传承着这一门绝技。”
我又沉默了一会,脑海中迅速开始浮现一些关于“摸金校尉”的历史资料。
这项技艺的起源可追溯到东汉时期,那时的盗墓者多以官府为背景,拥有不为人知的政治力量。而“摸金校尉”这一称谓,正是一个专门组织,专门负责寻找并掘开皇帝的陵墓。传说中,他们能通过测量风水,利用墓中遗物的特殊排列来判断墓主人的财富和死后的命运。
“如果沈小玲真是北派的后代,那她接触那些古董的目的,肯定不仅仅是为了赚钱。”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老胡点头接道,“……我猜她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些关于那件‘盒子’的线索。‘盒子’是九叔带回来的,如果它真是某种特殊的古董,就像那个大美妞儿何静说的那样,可能会触及到某些禁忌,甚至涉及到北派盗墓的秘密。”
我点点头,突然心里一震:“九叔的直觉一直很准,虽然他嘴巴上总是说这些东西不过是些‘老古董’,但我知道,他对那些东西的研究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入。”
老胡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了,先去找点别的线索再说。潘家园的市场大得很,隐秘的地方也多得很,总得有点收获。”
我微微点头,心里却并没有完全放松。
古董市场的表面喧嚣和繁华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每一个摊位,每一件古董,甚至每一位摊主,都是一个谜团。
我的思绪再次被打断,这次是一个摆在摊位上的古董,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只看似普通的青铜器,表面锈迹斑斑,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光泽。然而,它的形态极为独特,给人一种古老、神秘的感觉。
我走上前去,抬手轻轻触碰。就在我触碰到青铜器的一刹那,一股奇异的寒意从器物中传来,令我浑身一震。
“老胡,快来看!”我低声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