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慕容公子!此言差矣,我跟你爹爹可是忘年交!是他告知我有这么一个地方,让我有空来借阅浏览,只恨先生突然仙逝,不能再见一面把酒言欢。”
说着,只见墙上影子一闪。
两人面前出现了一大耳和尚。
此人看年纪不到五十,宽脸阔鼻,双手合十道:“小僧鸠摩智,二位有礼了。我来此地借阅,一是为了求证武功的真伪,二来也是为去往大理天龙寺,去求得六脉神剑的剑谱做准备。我曾答应过慕容博先生,要求得剑谱带到他的坟前火化。”
王夫人手心都在冒汗。
杨尘更是暗暗一惊。
幸亏没鲁莽动手,大轮明王鸠摩智可是妥妥的武学大宗师,而且还不是那种水货。
这个人杀性不强,深谙佛法,只是对武学过于痴迷,是个武痴。
“阁下请吧!相信你在此地也有好几日了,也应该查阅完了。”
鸠摩智瞧了黄蓉一眼,好奇道:“郭夫人,你怎么跑来这里了?都说你嫁为人妇后,已经淡出武林,很少再掺和江湖上的事儿。”
王夫人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在,杨尘回道:“最近有关于在下四处杀人的事闹的沸沸扬扬,郭夫人也是受人所托才来的。”
“哦,原来如此!”
鸠摩智抖了抖衣袍,“我可没有私藏,其实早就决定每日一早就走的。慕容公子早就发现还能耐着性子,等上几日才找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小僧感激不尽。但是——”
凡事就怕这个但是。
杨尘心里咯噔一下!
“难得遇到了和乔峰齐名的人,不切磋一手就这么离开,实在是遗憾。”
鸠摩智喜欢跟人比试的臭毛病又犯了,笑道:“慕容公子号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请露一手别人的看家本领让小僧看看眼呀!”
王夫人慌了,担心地望着杨尘。
这不会露馅吧?
谁料,杨尘淡然一笑。
“好说好说,就跟大师你过一招吧,既然你是家父的朋友,并非敌人,咱们就点到为止。”
“那我可来了!”
鸠摩智说着,身形一闪,一指点出。
他有意卖弄,出指的时候还不忘说道:“小僧对少林七十二绝技也偶有涉猎,这一招便是拈花指的绝技!献丑了!”
杨尘叫了声好,“那大师你也瞧瞧我的!”
说着一掌拍去!
啵的一声!
王夫人站在杨尘身边,冲击的气劲吹着头发都飞扬起来。
杨尘接下了这一指,一步未退。
鸠摩智瞪大眼睛道:“摧心掌!你竟然习得了这门掌法,小僧不虚此行,慕容先生之子没有丢他的脸,告辞!”
说着,鸠摩智抛下钥匙,如同一阵风般离开了。
人刚走,杨尘便颓然在地,脸色煞白!
不愧是大宗师,这一指的威力当真惊人。
他勉强才接下来。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王夫人忙道。
“扶我回去。”
“那大和尚当真走了吗?”
“鸠摩智此人自尊心极强,偷偷潜入被人发现,已是脸上无光,继续留在这儿只会让他感到难堪。必定会连夜动身离开,不必担心。”
“你的伤……”
“不要紧,能将他赶走,已是万幸。”
两人从里头出来,封闭了入口。
王夫人一想到,给杨尘住的还是柴房,顿觉不妥。
大晚上扶着他,又怕被仆人给瞧见,惹来风言风语。
干脆带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扶住他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两人卸下伪装,恢复原貌。
“你明日就不必出庄了,在我这里好好休养几天再说。”
杨尘点点头,浑身都疼,还又累又饿。
折腾这么一大通,不饿才怪?
这是件好事,饿说明伤势没有很严重,不然连食欲都没有。
王夫人一听,二话不说就叫去厨子去做。
人睡了不要紧,喊起来便是。
“记得准备美酒。”
“你受伤了,还喝酒?”王夫人语带关心。
“我这全身疼啊,喝醉了也就不疼了不是?”
“哼!你今晚的所作所为,我会记着的,酒可以准备,不过你不能多饮。”
是平婆婆亲自送饭菜过来。
进院放桌上,王夫人自己会过来取。
平婆婆和瑞婆婆离开时直犯嘀咕。
“这事蹊跷啊!这么晚了,夫人食欲大增这是怎么回事?”
“那谁知道!该不会……”瑞婆婆指了指肚子。
“别胡说!夫人守寡多年,也讨厌见外面的臭男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瑞婆婆自知失言,又道:“夫人晚上有事找姓杨的小子,会不会……”
“别瞎猜,当心祸从口出。”
房间内。
杨尘坐在椅子上,吃的狼吞虎咽。
王夫人在一旁陪着。
“别光看着我喝,一个人没意思,你也陪我喝两杯。”
王夫人平时才不睬他,但今晚很奇妙,她难得有兴致。
“行,喝就喝,不过不能贪杯。”
话是这么说,可喝起来是一杯接一杯,杨尘忽然提到了段王爷。
这涉及到了王夫人内心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王夫人,你即便不说,我也能猜到,你说段王爷是你大仇人,这个仇咋来的,定是他四处沾花惹草,误了你的大好年华,是不是?”
兴许是喝醉了,王夫人竟接了话茬。
其实她也挺想有个倾诉对象的。
如今她的年纪也并不大,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内心也是挺寂寞的。
遇到一个聊得来,不讨厌的人,不容易。
而杨尘,就带给了她这样的感受。
让她感到很放松。
人一放松下来了,也就话多了。
“当年的事是这样的……”
王夫人开了这个口子便说个不停。
很快酒就喝光了。
两人都有些晕晕乎乎。
“这里还有酒,心里难受,酒是好东西可以解千愁,王夫人咱们接着喝。”
“怕你不成!”王夫人接过酒杯仰头就饮。
“这酒味道怎么有点怪怪的……”杨尘嘟囔了一句,倒也并不在意。
这时候已经喝不出好坏了。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王夫人!我对着王家一点都不喜欢,当年也是无可奈何才嫁来。”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青萝。”
王夫人很少会将自己的姓名告诉旁人,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杨尘唤了一声,安慰道:“你现在的年纪刚刚好,正是女人最具魅力的时候,这么早就过上尼姑一般的日子,实在是不该。”
“你说的好听,女人要守三从四德,更何况像我这样的未亡人……”
杨尘不以为然道:“什么狗屁礼法,我才不在乎!嘴上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往往背地里干的事情最是龌龊,只要两个人心意相通,只求那一时的快活有什么错?”
“你还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坏蛋!”
“多谢夸奖,你也可以坏一点,像我一样。”
杨尘正说着,忽然感觉到全身如同火烧,刚才喝的酒,劲也太大了!
不止是热和燥,还满脑子在想男欢女爱之事。
“王夫人,好像不对劲,你……”
话音忽地中断。
只见王夫人面若红霞,呼吸急促,状况更是不对劲!
比那日中招的李莫愁更甚!
“夫君,我、我想……”李青萝走过来,依靠在他身上,吐气如兰,媚眼如丝。
外衣早已滑落在地,露出雪白的香肩。
杨尘余光一瞥,只见桌上摆放的那壶酒,竟然是王夫人交给他,准备带去给段王爷的。
不知不觉已被两人喝光。
他刚想要说什么,李青萝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他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此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