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
刀疤上校还待再说,被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上校同僚一把拉住。
“老黄!别瞎唧唧了,咱们听命令就行。”
刀疤上校甩开同僚的手,看着已经走远的司令,嘴里喃喃地说:
“怎么能这样,都是手足同胞啊。”
“嘿,那又怎样,老黄你想过没有,杭城30多万人进到避难所,人吃马嚼的,这里能顶几天。”
同僚冷笑一声,继续却道:“司令的做法也是为了丰城百姓,为了我等。”
“丰城百姓?灾变刚开始,司令就不允许进城救人,上次变异蝗虫席卷全城,司令还是令我们按兵不动,这就是为了百姓?”
“老张!你倒说说,现在丰城里还活着的人还有多少?四十万还是五十万?!”
刀疤黄姓上校听他提起百姓,心如刀绞。
“报告黄旅长!据情报科判断,十天前变异蝗虫群袭击我丰城后,城中剩余民众不超过二十万。”
“到如今,存活人数应该在十万左右。”
回答他的是夹着文件夹的那名年轻上尉。
800万的江南行省第二大城,才短短十多天就只剩下十万百姓。
刀疤上校闻言,痛苦的闭上眼。
张姓同僚见他这副样子,心中却不以为然,开口道:
“老黄,你想过没有,城内外到处都是变异生物,我军冒然入城,与送死有什么区别,你忘记杭城吴司令灾变第一天违抗上峰命令入城的事了吗?”
“我告诉你,老黄!仅一天时间,杭城军分区就折了4000多人!”
同僚竖起四根手指,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咆哮起来。
刀疤黄上校对杭城军队在灾变第一天擅自行动的事也不是特别清楚,此时听到详细伤亡数字,心中大惊。
“老黄啊。”张姓同僚放低声音,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我都知道,避难所顶多容纳30万余人,如果接纳杭城的人进来,那我们丰城的十万百姓怎么办?”
“即使勉强能挤的下,物资呢?”
“你比我还清楚,建国时各城建立的避难所本就只能庇护一小部分人,不可能都照应的过来的。”
“何况,二次灾变后的形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司令的做法没有错的,他最信任你,你可不能唱反调啊,我的黄大旅长!”
刀疤上校听完,身子一颤,半响后才低声说道:
“张副参谋长,既然如此,不说杭城民众,我们总要救救杭城军区的友军吧?”
“糊涂!”
张副参谋长眼睛一瞪,他用手点着黄上校的额头:
“你想过没有,杭城军区的人一旦进来,那以后这里到底是我们马司令说了算,还是他吴回说了算?”
见他低头不言,张参谋长放下手,长叹一声:
“即使他吴司令没这方面的想法,也肯定不会弃百姓而率部进来的。。。到时。。。”
“老黄,我不跟你说了,听司令的,回去加强防御吧。”
黄上校听后,没再说什么,沉默地单独离开。
“希望吴回他们走不到这里,这样,大家就不用兵戎相向了。。。”
张副参谋长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了一句。
。。。。。。。
陆六一的房间乱七八糟,昨晚他一夜未睡,都在练习隔空取物。
如同一个小孩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他整晚都对着房中的家具和摆件使用隔空异能。
现在对这方面的掌控已经熟练了很多,几乎可以做到随心所欲,代价就是因为连续使用异能导致透支,脸色显得发白。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陆六一心头猛的一跳,他现在对敲门声有点反应过敏。
打开门,顿时一愣。
门口站着的是任菲妮。
“你什么表情?见鬼了吗?”
任菲妮见他脸色从凝重瞬间变为放松,好奇的问道。
“啊,没什么,任博士,我也正想找你。”
说着,他让开身子。
任菲妮走进客厅,看见里面乱七八糟的样子,转头又好奇问道:
“发生世界大战了?”
“啊,没有,练习了会异能。”
陆六一将倒在一侧的三个沙发扶正,请她坐下。
“刚刚听你说,正好有事找我?”
“嗯,是的。”
陆六一回道,忽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两个事情。”他犹豫了下,说道:
“任博士,上次你说过我使用的‘t3止疼针剂’有强烈的副作用,我们马上就要出发进京,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让我把解除针剂提前给你?”任菲妮抢先说道。
“是的,本来说好用一个月时间配合你的实验作为交换,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是不现实了。”
陆六一也不藏着,直接说了出来。
离副作用发作只剩20多天,万一在这一路上有什么变故,那问题就大了。
“呵呵,你想的倒是周全,是我疏忽了。”
“喏,给你。”
任菲妮单手往头上一抬,一只装着金黄色液体的针筒出现在手心,然后递了过来。
他一愣,却没有马上接,看着眼前的绝色美女说:
“任博士,那实验的事?”
“害,实验的事就算了,越看你的身体各项数据就越迷糊,再说了,现在各种奇异的生物都远超过了以往的认知范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任菲妮一笑,大方的回道。
“任博士,要么你还是换个交换条件吧。”
他不想无缘无故欠别人的情,特别是这么一个看似神秘的女人。
“拿着吧,这东西又不值钱,对你有用,对别人半点作用都没。”
陆六一迟疑,隐隐觉得这女人应该不会是这么好说的人。
“好吧,就当作你将储物笔还给我的报酬,至于你以后有什么问题照样可以随时问。”
美女博士嫣然一笑,云淡风轻地说。
“嗯,谢谢任博士。”
陆六一心里有些感动,这东西对别人或许真的不重要,但对自己而言的确是性命攸关的事,他实在不想尝试痛觉十倍于常人的感觉。
“这么客气干什么,陆六一,我们不是朋友吗?”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美眸中闪出异彩,一丝看不见的蛊惑异能向对方缓缓绕去。
“朋友?”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词令陆六一心里突然触动起来,脑中一热,嘴里脱口而出:
“我们当然是朋友!”
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对,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
额间的竖眼猛然自动张开,一股清凉从松果体散出。
顿时,精神为之一震,那种迷迷糊糊的感觉一下消失不见。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三眼齐开,盯着女人,神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