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新阵型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刀尖直指林悦等人。
他们攻守兼备,进退有序,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林悦等人的攻势一一化解。
一个身材矮胖的敌军小头目,挺着个啤酒肚,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站在阵型后方,指挥着士兵。
他手里摇着一把折扇,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时不时还发出几声令人作呕的奸笑。
“哼,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跟我们叫板?”他身旁一个瘦高个的士兵,点头哈腰地奉承道,“头儿,您真是料事如神,这些流民不过如此!”
矮胖头目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这帮流民,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还想翻天?简直是痴人说梦!”
林悦的匕首再次被挡了回来,她咬紧牙关,心中焦急万分。
敌人的阵型严密,一时之间难以找到突破口。
流民们虽然勇猛,但毕竟缺乏训练,在敌人的新阵型面前,渐渐显露出颓势。
就在这时,一支暗箭从敌阵中射出,直奔宋谨之而去。
宋谨之正在指挥战斗,一时不察,箭矢擦过他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
“谨之!”林悦惊呼一声,连忙冲到宋谨之身边。虽然伤口不深,但鲜血还是渗透了衣衫。
宋谨之眉头紧皱,安慰道:“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都流血了,还说没事!”林悦心疼地为他包扎伤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看着林悦担忧的眼神,宋谨之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
敌军小头目看到这一幕,笑得更加猖狂,“哟,还挺恩爱的嘛!不过,很快你们就要阴阳两隔了!”
林悦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向敌军小头目,一股怒火在她心中燃烧。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她仔细观察着敌人的阵型,眉头紧锁。
突然,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附在宋谨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宋谨之听后,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林悦转身,迅速地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些工具……
林悦从包袱里拿出的,并非武器,而是她吃饭的家伙——化妆用的颜料、画笔和一些轻薄的木板。
她快速地在木板上画出火铳的形状,又用颜料涂上逼真的颜色。
做好几个之后,她将这些“火铳”分发给几个身强力壮的流民。
“拿着这些,从左边包抄过去,记住,气势一定要足!”林悦压低声音吩咐道,“让他们以为我们有强大的火力支援。”
流民们虽然不明白林悦的用意,但还是按照她的吩咐,高举着“火铳”模型,呐喊着从左侧包抄过去。
敌军小头目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了。
他虽然狂妄自大,但也并非愚蠢之人。
远处黑洞洞的“铳口”,让他心里发毛。
“不好!他们有埋伏!快撤!”矮胖头目惊慌失措地大喊,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
他的惊慌迅速蔓延到整个队伍,原本严密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士兵们四散奔逃,互相踩踏,场面一片混乱。
林悦等人趁机发动猛攻,流民们虽然武器简陋,但此刻士气高涨,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眼看胜利在望,敌军首领——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壮汉,眼露凶光,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他恼羞成怒,抽出腰间的大刀,像一头困兽般,孤注一掷地冲向林悦,嘶吼道:“臭娘们,我要杀了你!”
“林悦,小心!”宋谨之大喝一声,挺身而出,挡在林悦身前,手中长剑直指敌军首领。
“你的对手是我!”宋谨之目光如炬,语气冰冷。
敌军首领狞笑一声,“那就先杀了你!”他挥舞着大刀,朝着宋谨之劈砍而来。
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带着森森杀气。
宋谨之毫不畏惧,举剑相迎……刀剑相撞,火花四溅。
“谨之!”林悦惊呼,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刀光剑影,宋谨之与敌军首领缠斗在一起。
首领的刀法凶狠,每一招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宋谨之则沉着应对,剑走轻灵,以巧破力。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林悦深知此刻不能让宋谨之独自面对强敌,她高声喊道:“乡亲们,他们首领被缠住了,正是我们反击的好时机!大家一起上,杀啊!”
流民们原本就因“火铳”之计而士气大振,此刻听到林悦的号召,更是斗志昂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从侧面朝着敌军冲杀过去。
锄头、木棍、镰刀,虽然简陋,但在此刻却充满了杀伤力。
敌军首领原本就与宋谨之打得难解难分,此刻腹背受敌,更是难以招架。
他怒吼连连,却无法摆脱困境。
宋谨之抓住机会,剑锋一转,直取敌军首领的咽喉。
“啊!”敌军首领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脖子倒了下去。鲜血从指缝间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首领一死,敌军的士气彻底崩溃。
他们原本就因为“火铳”的出现而心生畏惧,此刻看到首领被杀,更是惊恐万分,纷纷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宋谨之收剑而立,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环顾四周,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他转身看向林悦,却见她正望着自己,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