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私人会所内灯光昏黄，壁炉里的火焰跳动着。
凌远坐在沙发一侧，端着酒杯轻轻晃动，而对面的特朗普则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自己的竞选进展。
“凌，你这个朋友，果然比华尔街那些家伙更值得信赖。”特朗普举起酒杯，看了凌远一眼，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
“你的‘支持’，让我这场选战更有底气。相比起某些人只会口头承诺，你可是真金白银地帮了我一把。”
凌远嘴角微扬，没有回应，只是抿了一口酒。
特朗普看着他，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桌面：“你知道的，竞选这回事，资金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掌握舆论，驾驭好节奏。我的对手希拉里——哼，她还以为自己稳操胜券。”
他靠在椅背上，得意地说道：“几天后，我会在圣路易斯和她进行第二场辩论，这次，我会彻底撕开她的面具。”
听到这里，凌远眼神一顿。
圣路易斯，第二场辩论？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10月7日，《华盛顿邮报》将会爆出“录音门”丑闻，特朗普十多年前的言论将被曝光。
在录音中，特朗普对女性的不当言论，引起全美轩然大波，给他造成不少麻烦，甚至让共和党内部一度陷入分裂。
想到这里，他放下酒杯：“唐纳德，你接下来的竞选节奏，我建议你再谨慎一点。你应该知道，现在这个阶段，对手一定会想尽办法抹黑你，尤其是舆论战。”
特朗普挑了挑眉，露出一丝不屑：“那是当然，民主党那些家伙从不讲规矩。”
凌远缓缓说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从你过往的私人言论里找突破口？”
特朗普闻言，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什么意思？”
凌远看着他：“我们都知道，许多年前，你在好莱坞、在社交场合，谈笑风生，难免会说些无心之语。”
“而到了选战的关键时刻，一句错话，可能就会被放大成政治风暴。”
特朗普眉头微皱，沉吟几秒，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坐直身体，低声道：“凌，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凌远摇摇头：“不，我只是习惯性地考虑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作为一个商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有些事情在商界无关紧要，但在政界，会成为武器。”
特朗普端起酒杯，沉思片刻，抿了一口酒：“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被放出来，你觉得我该怎么应对？”
凌远说道：“在舆论战里，最重要的不是否认，而是如何掌控节奏。”
“如果真有类似的事情被曝光，千万不要第一时间陷入防守。你必须要让公众的注意力从攻击你的点转移到你希望他们讨论的议题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需要提前布局，塑造你的核心支持者群体的态度，让他们在危机来临时第一时间站在你这边，而不是被对手牵着走。”
特朗普目光深邃，点点头：“看来，我的团队需要做一些准备。”
他笑了笑，重新换上他惯有的轻松语气：“凌，你未来还会在美丽国做更大的生意吧？”
凌远点点头：“当然。底特律只是个开始。”
特朗普目光锐利了一分：“那你应该明白，美丽国的生意不只是和市场打交道——有些人，手里握着政策，能让一项投资走得顺利，也能让它举步维艰。”
凌远笑了笑：“你指的是国会那帮人？”
特朗普耸耸肩：“我只是提醒你，想在美丽国长久发展，规则要比市场本身更重要。你知道，这里的一些‘关键人物’，总需要被提醒，什么对这个国家更有利。”
凌远目光沉静：“我当然知道。政策的风向，往往不是凭空决定的，推动它的人，才是关键。”
“我已经在考虑，如何让他们看到我的投资不仅对美丽国有利，对他们个人的仕途也有价值。”
特朗普哈哈大笑，眼中透着几分欣赏：“没错！聪明的商人，做聪明的事。我就知道，你不会天真地以为，砸下几十上百亿美元，就能畅通无阻。”
凌远语气淡然：“市场的事，我当然会自己解决。但市场之外的事，也要让合适的人看到合适的利益。只不过，方式需要拿捏好，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特朗普扬了扬眉，抬起酒杯：“看吧，我早说过，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他压低声音，语气意味深长：“如果你想认识一些合适的‘朋友’，我可以帮你牵个线。等你真的开始和国会那帮人打交道，就会明白，华尔街能做到的，他们能做到的更多。”
凌远举起酒杯，与他碰了碰：“唐纳德，我很期待看到这些‘朋友’到底能做些什么。”
特朗普放下酒杯，笑了笑：“凌，我得承认，你在美丽国的投资计划让我很感兴趣。”
“但你应该知道，随着制造业回流的政策推进，未来几年，中美之间的经济博弈会越来越激烈。你怎么看？”
凌远目光沉静：“唐纳德，我向来只看事实。美丽国要推动制造业回流，但全球供应链已经形成，并不是靠一纸政策就能改变的。”
“华国的制造业体系是全球最完善的，美丽国想要全面取代它，不现实。但部分高端制造业回流，尤其是在新能源和高科技领域，我认为是趋势。”
“在全球化的今天，资本不会被国界束缚。底特律有完整的汽车制造基础，新能源产业是美丽国重点扶持的方向，最重要的是，你们有政策支持。”
特朗普微微眯眼：“所以，你是来利用政策的？”
凌远淡然一笑：“资本向来是逐利的。我投资制造业，创造就业，带动产业升级，这符合你的政策方向，同时也符合我的商业利益。”
特朗普大笑：“我就喜欢你这种直白的态度！”
他喝了一口：“你投资新能源没问题，但能源市场可不只是新能源，还有石油、天然气，你应该也不会忽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