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静悄悄的,耳边除了风吹树枝的沙沙声,就是雨落庭院的滴答响。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北广,除了乔西。
“……是我。”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长时间的流血已经让他嘴唇发白,脸色发黄了,但周围的人没有一人有上前帮他包扎的想法。
“宿主大大,你问问他,为什么当时不说我们救回来的是假的。”
其实联系北广之前的举动不难猜出,他想要其他几位魔主的心头血,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作用,但应该不是修炼魔奴,当时自己听到的话,非常有可能是他在诓骗那几个魔主。
“……你出生那年,魔界出现异动,藏书阁的史书莫名的多出了一段文字。”
“双脉之子,将结束魔族数万年的争斗……除了你其他的双脉之子都被他们杀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杀你,而是放在荨三那里做魔奴,我也是后来看了离原的手记才知道其中缘由的。”
“是什么?”
“结束万年争斗,除了你灭掉他们统一魔族一种解释,其实还有另一种解法,那就是随着你的消失,魔界也会跟着一起消亡。”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呢。
所以他们并不想杀宿主大大,只是不想让他强大,但是为什么要灭珈行派呢?
乔西看了他一眼,对视的瞬间,她突然想到了答案。
“他们已经在魔界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你去。”
“……”
“门主师弟,”
“清原师兄,你将此人带下去,严加看管,如遇反抗,直接击杀。”
乔北琛说完就面无表情的抱着乔西准备回去。
北广一脸欣慰的看着儿子的背影,“你现在除非拿到雾华和离原的心头血,不然打过他们。”
“必须是活着的。”
北广说完便随着清原走出了屋子。
——
一个月后,
“哎,你们听说了吗,魔族杀了凤梧派的门主还把珈行派灭了门。”
“真的?凤梧派的门主都杀了?凤梧派可是四大修仙宗派之一啊。”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
“快说说,别卖关子了。”
“听说魔族要先把四大派解决掉,再和仙界宣战。”
“到时候不会魔族统一三界吧。”
“嘘,不敢瞎说。”
……
坐在茶摊正在喝茶的几人听到另一桌的窃窃私语,脸色微变,往桌上扔了几个铜板,拿起佩剑快速的走了。
远处一直在观察着他们的赫言转身上了茶楼,“门主师弟,听风歌的人也回去了。”
“好,赫大哥,你现在以凤梧派新任门主的身份给他们写一封信。”乔北琛一字一句的说道,
“就说希望几家可以联手,共同抵御外敌……然后,就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赫言点了点头,欲言又止道,“如果有可能,留他一命。”
“……我尽量。”
……
……
夜空如墨,风声鹤唳。
乔北琛将乔西放在地上,不过片刻就将凤梧派的代理门主齐越劫了出来。
看着细皮嫩肉的男人,乔西点了点头,
怪不得大家都想成仙呢,长生不老是多么大的诱惑呀。
“宿主大大,我们不能带着他去月苍派啊,放在哪里比较合适呢?”
已经布置完魔族杀人现场的乔北琛摇了摇头,
“我们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他。”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魔族杀掉的凤梧派代理门主,一定会引起一部分人的恐慌,其中就包括和齐越有着龌龊的月苍派门主林伯远。
当然这个人也没让乔北琛他们多等,不过一日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此时的凤梧派已经是由二师兄周前代理门主之位。
“林师伯,这边请。”
等走到周围没人的时候,周前才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蓝色小布偶,
“林师伯可认得此物?”
林伯远毕竟比他年岁长些,见多识广,将布偶接过来后,仔细查看一番后,脸色大变,
“这是魔主契江的信物,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是在齐师兄的屋里发现的。”
“这么说,越师侄真的遇害了?”
“是,现场不堪入目。”
“他们为什么要害越师侄呢?”林伯远故意试探道。
哪知周前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林师伯最近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吗?”
“什么?”
“魔族要先从四大宗门下手,夺取宝物,然后与天庭一战,听说他们已经练出来不死不灭的魔将。”
林伯远此时除了说自己也不清楚,其他的也不敢多说,
毕竟凤梧派的一些事,他脱不了干系,他此番前来就是想看看齐越的屋子,害怕他留下什么信件或信物。
所以打发走周前后,一直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了齐越的屋子。
……
“林门主,初次见面,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林伯远刚一走到桌子旁,耳边就响起了一道略显阴森的声音。
他暗道不好,连忙转身想去开门,却发现门窗怎么都打不开。
“林门主,我们第一见面,你为什么茶都不喝一口,就急着走呢?”
一个修真派的门主自然不会认为这是鬼魂作祟,
看着自己不受控制走向桌边的手脚,他知道这次是遇到高人了,
此人功法不仅高于自己,估计就算是四大门主联合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既然打不过,也就不再挣扎了,他也相信对方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
“不知是哪位高人,可否献身一见?”
“见就没必要了,我拿人钱财,替人做事,问完问题就走。”
“阁下请问。”
“你,”乔北琛扭头看着一眼旁边的兔子,“西西,你想问什么?”
“问他,一日去几次茅房。”
林伯远没想到是这种问题,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到,“我一日去三次茅房。”
“除了你的夫人,有没有对其他女子有过非分之想。”
“……没有。”
林伯远话语刚落,伴随着一个‘假’字,后背上就被抽了一鞭子,当场皮开肉绽,疼的他直吸气。
“有。”
这还差不多,眼睛看人都起雾,还不承认是纵欲过度了。
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后,看时间差不多了,一人一兔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