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家的猪全分割好,上称一称,叔伯们惊呼:
“将近四石呢,差一点就赶上黄叔家的了。”
林婶看着那肥瘦相间的猪肉笑问,“梨丫头,这是最小的那头吧?”
“怎么不杀那头最大的黑猪嘞?这是打算养着明年再宰吗?”
“不是,是我家公子说,要留着最大的两头来办喜酒。”
把自己洗得一身香的瞬随小呆瓜不想再弄脏衣裳。
没上前去帮忙,他站在他主子身旁,骄傲地向大家解释。
此话一出,众叔伯集体沸腾,纷纷笑问:
“哎哟,这是真定下来了?真是太好了,打算啥时候办呀?”
“叔伯们一直盼着,可算是盼着了。”
“对呀对呀,真是比杀年猪还让人高兴。”
“要不赶一赶在年前给办了吧?抓紧点,来年生个大胖小子。”
“人家林子成亲没多久,他媳妇据说都呕了两回了,你们可得抓紧点。”
“哈哈哈,要你催,阿啸和梨丫头都不急,你怎么比人家还急。”
“我这不是高兴嘛,这两孩子长辈都不在,咱们就多帮忙看顾看顾。”
“要你看顾,胥老听说有事外出还没回呢,阿啸这么有主意,轮得到你?”
“瞎操心,还是先操心操心你家小子吧,听说昨日先生罚他时,戒尺都断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温梨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萧行严瞥一眼捣乱的小子,从容一笑,朗声回道:
“多谢叔伯婶子们关心,今年肯定是来不及了。”
“明年开春,选出一个良辰吉日后再告知大家,到时候请大家都来喝喜酒。”
“好好好,来,肯定都要来,不叫也自己来了的。”
五太公摸着胡须朝他慈祥一笑:
“也别等开春了,干脆趁年前祭祖的时候,太阿公帮你们一起看日子。”
“那就有劳太阿公。”
他这落落大方,光明正大地承认,叔伯们笑着打趣起哄。
五太阿公坐在竹椅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婶子们也抓着温梨开始关心起她的婚服喜帕等东西来。
李英瞥一眼抿着双唇紧盯着前方人群的丈夫。
扫一眼那如花似玉的俏丽身姿,又瞄一眼俊逸高挑的男子。
她冷嗤一声,将手中瓜子一扔,不高兴道。
“娘,我困乏了,先回去了。”
翠花婶急忙扶起她,踹一脚自己儿子,让他小心翼翼护着人回去。
黄林扶着人,忍不住回头又看一眼,再转头,眼中彻底归于平静。
好不容易从婶子们絮絮叨叨的‘关爱中’逃离出来。
温梨揉着嗡嗡作响的太阳穴瘫坐在廊下藤椅上哀嚎:
“成个亲这么麻烦的吗?不摆宴席行不行?听得我头大。”
萧行严轻笑着走过去帮她揉,温声说道:
“你只管开开心心做自己的事情,其他都无需你操心。”
温梨眯开一只眼盯他,“可是婶子们都说还要亲手绣喜被、喜帕、喜服等这些,我不会怎么办?”
萧行严轻刮她鼻尖,宠溺道:
“我会让人备好,成亲那日你负责做个漂亮的新嫁娘就好。”
“你不嫌弃?”
“嫌弃什么?”
“嫌弃我不会针线活儿啊,你让我缝个破洞,我勉强还能将它缝在一起。”
“但是绣那些花花草草,鸳鸯祥云什么的,实属赶鸭子上架,不如把我烤了吃得了。”
萧行严轻哧一笑,捻起她后边一缕长发放到唇边一碰,暧昧说道:
“该嫌弃的早嫌弃完了,其他我都满意,就这么点小缺点,可以忽略不计。”
“好啊,你还真嫌弃啊?”
“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看着廊下追逐打闹的两人,众人翘着嘴角识趣地低头做事。
瞬随进来看到自己主子被姑娘追着打,他本想过去帮忙。
影从急忙拎住他脖子,将人带走。
开玩笑,主子在和姑娘打情骂俏增进感情呢,他凑进去做什么。
等把人引到书房,门一关,某人立刻露出狐狸尾巴。
温梨被他困在墙角,双手压在身侧,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她双眼。
嬉闹的笑意渐渐被暧昧气息所取代。
“不闹了,让开,我要去处理那些猪肉。”
某人轻轻嗯一声,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深邃的眼眸深深注视着,目光痴缠,狭长的凤眸中似有一团火焰燃烧起来,染上了浅浅情欲。
他微微低头,小心翼翼靠近试探。
深情的眼眸认真看着她脸色,见她带着羞意,大眼犹如受惊的蝴蝶,扑闪一下,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没有避开他,坦然地迎上他火热的目光。
他一喜,薄唇轻轻触碰上她的唇瓣,抓着他手臂的手紧了紧,大眼还是紧张地闭了起来。
他认真看她两眼,正要低头覆盖上去,那闭上的双眸突然猛地睁开。
一个反手抓住他宽大的肩膀将他一下按到墙上,对调了一下位置。
脚尖一踮,温梨伸手勾住他脖子将人拉下来,她自己凑上去。
不就亲个嘴么,这么慢腾腾,黄花菜都凉了。
还是她自己动手吧,丰衣足食。
两盏茶后,温梨舔舔嘴角,一脸满足地拉开书房门走了出来。
略整仪容,将凌乱的发丝捋平后。
回头看一眼屋内的某人,哄了一句:“乖,我去传瞬风进来伺候你。”
说罢潇洒离开,朝着厨房走去。
蜷缩在小塌上的摄政王一脸生无可恋,将脸埋在软被中生不如死。
谁来告诉他,这丫头哪儿学来的这些招式?
将他撩拨得起了反应,自己亲完,拍拍屁股走人?
瞬风进来时,被他主子这春光乍泄的模样吓一跳。
他急忙转过身,怀疑地叫一声,“主子?”
萧行严倏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上身,俊脸彻底红透。
“去给本王取一套衣服来。”
“是。”
“那您.....需要水吗?”
瞬风死命压着嘴角,尽量让自己音调正常一些。
“要,冷水。”被子下的声音郁闷无比回道。
“啊?冷水?”
瞬风疑惑,啥意思?难道是姑娘点了火后放任不管,溜之大吉?
难怪叫他进来伺候。
瞬风抿嘴偷笑。
嘿,又涨见识了,他们家这未来王妃真是够猛够辣,主子艳福不浅啊。
啧,上衣都给扒下来挂在腰间,亵衣都撕了。
可姑娘衣裳和发饰没有丝毫凌乱呀。
这是不是哪儿不对?两人怎么反了一下?
“去!愣着做什么?”
“哦哦,是,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