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中林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至于专辑在港澳台和海外发行的事情他也不急。
他现在就是一个纯纯的新人。
就算能找到唱片公司帮忙发行也不可能得到好待遇。
这么好的一张专辑他可舍不得给别人作嫁衣裳。
干脆等内地先发酵。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找上门的。
而且他估摸着港澳台和海外分开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毕竟他这是中文专辑。
虽然海外华人群体很庞大。
但内地除外,港澳台才是中文专辑的票仓。
不过韩海和沈锂辉两人可算是忙活开了。
虽然专辑制作完了。
但是还需要送去相关部门登记拿到版权号、发行许可、登记上税......
专辑宣传方案也需要审核。
不过两人看到了奔头。
所以忙得不亦乐乎。
两个人的能量也确实不可小觑。
仅仅过了两天。
沈锂辉就给吕中林打来电话。
通知他明天就是专辑第一天登上电台开始宣传的日子。
每天都会拿出两首去电台播放并且打榜。
这张专辑也没有搞花里胡哨的名字。
直接就叫《吕中林》。
其实吕中林选择的时间节点并不算太好。
马上就是国庆节了。
全国的宣传资源都向国庆相关的活动倾斜呢。
也就是今年是一九九八年。
要是明年的五十华诞。
不用说。
百分百扑街。
翌日。
早晨。
吕中林宿舍的四个人都没有急着去上课。
而是凑在宿舍中。
围着一台收音机。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这里是京城广播电台。”
“大家好,我是电台主持人大雁,欢迎电台前的听众朋友们收听我们的节目。”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琪琪,大家早上好。”
......
“诶,琪琪,今天我们电台收到了一张新的专辑,你听过了吗?”
“听过了,差点儿你今天就要自己主持节目了。”
“别冲动,咱们还是工作重要哈。”
“哈哈,只能说里面的歌太经典了,听着那旋律总有种立刻辞职,趁着国庆去看看祖国大好河山的冲动。”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你一个,我们大家听完都有这样的冲动,听完歌的时候,我真觉得没有什么能阻挡我。”
“哈哈,这张专辑里的十首歌全部都是金曲级别,而且最关键的是,十首歌全部由一个人包揽了词曲和编曲,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一个音乐天才横空出世了。”
“大家都这么想的,而且听说这个人国庆节那天,也就是十月一号才正式满十八岁。”
“对的,他现在才十七岁,据他所说,这张专辑是他送给自己和祖国的生日礼物。”
“好吧,我们说了这么多了,我想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们也已经开始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歌呢,下面我们来听第一首专辑中最为有力量的《新长征路(的摇滚)》。”
伴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
一阵节奏感极强的吉他和打击乐响起。
紧随的便是金属质感的高音萨克斯吹响。
其中还加入了一段《我们的队伍向太阳》的伴奏。
“1,2,3,4”
“听说过,没见过,两万五千里。”
......
“一边走,一边想,雪山和草地。”
“噢,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曲终。
但演播间依旧安静了好一会儿。
铿锵有力的军号。
低沉但有力量的声音。
萨卡斯吹响时就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歌曲中的嘹亮与昂扬。
让人不免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吕中林在拿出这首歌的时候把歌名给改了。
他不知道前世的崔建创作这首歌时想表达的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所以他把歌名改成了《新长征路》。
这首歌就这样通过京城电台传遍了全国各地的听众耳中。
原本京城电台是地方台。
但正好今年上星了。
不再局限于京津地区。
“这歌你听明白了吗?琪琪?”
“我听不太明白,但是歌里将摇滚与长征结合一起,将行军号子融入歌曲里,用长征精神来表达我们该如何面对生活的挑战,我倒是听出来了。”
“是啊,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有力量的摇滚歌曲了,歌里传递给我的就是坚强的意志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通过音乐的形式把时代精神融入一起,当年我们的先烈们长征时期面临了无数的艰难困苦,但他们都用坚定的信念去迎接一切挑战。”
“当年的先烈们如此,我们现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不瞒你说,琪琪,听完这张专辑,我能抑制住辞职的冲动,就是这首歌的力量。”
“前路漫漫,艰辛坎坷,需不断跋涉前行,我们一起努力吧,去面对一切艰难险阻。”
......
“接下来我们听专辑里的第二首歌《国际歌》”
主持人互相交谈了几句各自听完歌的感受,便放起了第二首歌。
一阵让人热血沸腾的冲锋号声伴随着前奏响起。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
吕中林随着节奏演唱至中间段。
又加入了一段军号和那句震天动地的呐喊:为人民服务。
这是他截取国庆阅兵视频中的声音。
键盘、鼓声、击打、萨卡斯......
乐队整齐地奏响了旋律。
“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奴隶们起来,起来!”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
......
歌曲在乐队的合奏中结束了。
演播间的两个主持人在歌曲结束后终于放下了半空中挥舞的拳头。
刚刚激昂高亢的歌曲让她们都不自觉的跟着节奏唱了起来。
她们现在感觉有点儿热血沸腾。
看着手里的稿子还平静不下来。
但毕竟是专业主持人。
所以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
照着解说稿开始念了起来。
“听完这首歌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段对话。”
“同志,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我们要不要把国际歌弄得更庄严一点,比如限定乐器之类......”
“哦,达瓦里氏,不要再说下去了。不能,绝不能。国际歌应在任何时候,以任何形式响起,如风般吹拂,无处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