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被古老传说笼罩的村落边缘,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如同细丝般温柔地缠绕着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她刚从简陋的院落中拾起笤帚,那动作里带着几分对生活的无奈与坚韧,随即又像是被某种温暖的力量牵引,缓缓坐回那张由干草和破布拼凑而成的床上。
她依偎在老妪身旁,那份依赖,宛如幼小的雏鸟紧紧依附着母巢,那份安心,超越了言语所能描述的深度。
老妪的手,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抹余晖,虽已枯槁,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度。她的指尖轻轻穿梭在女子凌乱的发丝间,每一次轻抚,都是无言的慰藉与承诺。这份亲情,不需要华丽的辞藻来修饰,它就像村头那棵老槐树下的根,深深扎进岁月的土壤,坚不可摧。
“婆婆啊,您这身子骨,本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光,却还要为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操心劳力。”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与感激,“我只能用这污浊的面容,和那捡来的粪土,换取些微薄的口粮。
村里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每当我孤立无援时,都是婆婆您挺身而出,用您那瘦弱的身躯为我撑起一片天。您从不问我的过往,也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这份恩情,我如何报答得了?”
说到此处,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与忧虑。“最近,那色鬼庄主家里出了怪事,整个村子又开始风言风语,说我是不祥之人。他们说,你们是庄主口中的‘神人’,是受他指使而来,是要将我驱逐出境,还是要像对待那些被鬼神附身的人一样,用烈火将我吞噬?”
宋拓静静地听着,心中已勾勒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这位女子,她的到来定有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与山林间的精灵有过邂逅,又或许,她本身就是一段古老预言中的关键人物,而这些,都是常人难以想象,更不愿触及的领域。
在蜀地这片神秘的土地上,人们常以极端的方式对待那些“不吉之人”,烧死,成了他们驱散恐惧、净化灵魂的常用手段。
至于那李盛,村中的色鬼庄主,自女子初来乍到之时,便对她虎视眈眈,企图将她纳入府中,作为自己的玩物。女子的生活,因此更加如履薄冰,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危险。但即便如此,她依旧坚守着心中的秘密,用看似疯癫的外表,作为自己最后的防线,保护着自己免受那些贪婪目光的侵扰。
此刻,宋拓心中五味杂陈,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女子,以及她背后的故事,远比想象中复杂而深刻。而她与老妪之间那份超越血缘的亲情,更是让这份故事增添了几分温情与坚韧。
在那个被古老传说萦绕的村落里,流传着一个关于“色鬼庄主”的绰号,它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扣在了那位庄主的名声之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位被村民们私下里唤作“白姑娘”的女子。她并非轻率地给庄主贴上这样的标签,而是有着自己的苦衷与故事,这让李盛那些关于她“不识抬举”的言论显得苍白无力。
白姑娘口中的庄主,曾是她避之不及的存在,那份拒绝入住庄上的坚决,并非出于傲慢,而是她对自由的渴望与对潜在危险的敏锐感知。宋拓初闻此事时,心中便存有疑惑,如今谜底揭晓——原来,白姑娘早已洞悉了庄内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关于权欲与贪婪的阴暗面。
提及过去一年的经历,白姑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韧。她故意将自己装扮得蓬头垢面,这不仅仅是为了避人耳目,更是她在这乱世中的一种生存智慧。那位看似佝偻实则心地善良的老妪,成了她在这座村子里唯一的避风港。老妪的家中,虽简陋却充满了温情,让白姑娘得以在这动荡的岁月里,保留一丝人性的温暖。
然而,这一年对她而言,绝非风轻云淡。每当夜深人静,那些关于饥饿、寒冷与孤独的记忆便会如潮水般涌来,但白姑娘总是以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将这些苦涩掩盖。她深知,自己与村里那些诡异事件的关联,纯属无稽之谈。毕竟,这一年来村子都安然无恙,怎能因近期的异象就轻易地将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面对宋拓与薛漾这两位显然非同凡响的来访者,白姑娘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出口。她明白,眼前的两人有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力与判断力,不会轻易被表象所迷惑。于是,她坦然相告,言语间没有丝毫隐瞒。
“我与那些邪祟,实无半点瓜葛。”她的声音虽轻,却坚定有力。
宋拓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我们自会查明真相,还你清白。也让婆婆不必再因你承受村民的误解与唾骂。”
“敢问姑娘芳名?”宋拓进一步问道。
白姑娘犹豫片刻,终是轻声吐出二字:“我姓白。”
话题一转,宋拓直奔主题:“白姑娘,我们此行,实为探寻你如何神秘出现在此地的秘密。”
这时,薛漾悄然出手,一道常人难以察觉的青气悄然弥漫,环绕在白姑娘周围,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探查。那青气随风而散,又似被某种力量轻轻引导,最终归于无形。这是乾家独有的秘术,宋拓心中暗自思量,对薛漾的手段更是多了几分敬意。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白姑娘陷入了沉思,她似乎在回忆着一段遥远而又神秘的过往,准备将那段尘封的记忆,缓缓揭开……
在那个被古老传说轻抚的世界里,宋拓拥有着超越薛漾的玄灵神力,但面对乾家那如繁星般璀璨的伏魔秘术,他却如同初涉瀚海的旅人,所知仅仅触及皮毛。因此,当薛漾展开一系列神秘莫测的举动时,宋拓只能在一旁默默旁观,心中满是不解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