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突然拍着桌子说道:“对啊!谁说非得要在这个大会上才能见到书继呢?”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但是语气中根本没有一丝得意的感觉。
坐在一旁的秦旭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缓缓开口道:“小妹身为一名军人,想必是书继那里有需要用到军人之处,如此一来,小妹自然就有机会见到他们了。”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对慕清蕊话中的好奇。
但是,慕清蕊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秀美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二哥哥,虽说我的确是个军人,可我的官职还远远没达到你所说的那个级别呢,换句话说,就是我的官职实在是太低啦。”
慕清蕊高冷的脸上,现在露出了些许无奈的神情,不同意秦旭澈的话。
这时,一直默默听着众人交谈的秦允川忍不住发问:“那宝贝,你究竟是怎么见到书继的呢?”
秦允川的目光紧紧盯着慕清蕊,充满了期待。
由于慕清蕊这么多年当兵战斗的习惯,所以慕清蕊吃饭速度很快的。
只见慕清蕊迅速解决掉手中的一个三明治,然后满意地舔了舔嘴唇,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当然是因为我的师傅啦!以前我师傅曾经带我去见过书继。”
有这么厉害的师傅,慕清蕊本该自豪和骄傲甚至是炫耀的,但是慕清蕊现在的话语中依然没有任何得意的感觉,仿佛厉害的是别人的师傅而不是她的。
听到这里,秦旭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道:“难道是单独去见的吗?这么说来,小妹你岂不是已经单独与书继说过话了?”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显得格外惊讶。
慕清蕊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仿佛在众人心中激起千层浪。
秦旭然则直接被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仰天发出一声长叹:“我的老天奶哪!当其他人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挤进这次大会的时候,咱们家小妹竟然早就已经跟书继说过话了!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说完,秦旭然也学着古人那般仰头长啸起来,引得周围人的纷纷侧目。
秦旭溪满心狐疑地看着慕清蕊,追问道:“那小妹呀,你和书继到底关系如何呢?”秦旭然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期待。
慕清蕊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回答道:“就是普通的上下属关系罢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说完,她微微低下头,似乎不想再多说这个话题。
听到这话,一旁的秦旭然就如释重负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呼~这样一来啊,我的心里可算是平衡的多啦!”
秦旭然脸上的紧张之色渐渐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松和愉悦的神情。
然而就在这时,苏雯却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可是宝贝已经见过很多次书继了哦,而且他们之间还交谈过呢,可是你,连面都没见过!”
苏雯一边说着,一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秦旭然。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插进了秦旭然的心窝。
秦旭然顿时觉得心如刀绞,眼泪汪汪地看向苏雯,带着哭腔委屈地喊道:“呜呜呜~妈呀!您这是干什么呀?怎么能这么刺激我呢?”
此刻,他那颗原本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又一次受到了重创,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拔凉拔凉的。
看到秦旭然如此伤心难过,苏雯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了。
苏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连忙安慰道:“哎呀,然然别往心里去嘛,妈妈也就是随口一说。”
秦旭然终于停止了他那夸张到仿佛要哭倒长城般的干嚎,此刻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犹如一名即将宣誓入党的热血青年。
只见秦旭然昂首挺胸,大声喊道:“我秦旭然,终有一日一定要亲眼见到书继!一定,一定要见到。”
坐在一旁的慕清蕊正优雅地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然后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自己纤细的手指,那模样宛如一只可爱的小猫。
慕清蕊抬起头,看着秦旭然漫不经心道:“想见书继其实挺容易的,你要是愿意送我过去,倒是能远远地看上那么一眼呢,而且,等到举行大阅兵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看得更清楚些!”
听到这话,秦旭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嘴巴瘪得都快挂油瓶了,他嘟囔道:“那怎么能算见到呢?这样远远地瞧上一眼,跟没见又有什么区别嘛!那肯定是说上几句话才算见了一面嘛!”
慕清蕊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理解他的想法,安慰道:这样吧二哥哥,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就带你去见见书继呗。”
谁知秦旭然却如临大敌一般,连忙使劲儿摆手拒绝道:“别别别,我刚刚……我刚刚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啦,如果真的让我见到了书继,那么我恐怕当场就得被吓得屁滚尿流了!”
慕清蕊听后不禁抽了抽嘴角,心想这秦旭然也未免太过夸张了些,有些丢撵,还是不带他去了,于是说道:“哪至于这么夸张?人家可是非常和蔼可亲的!”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吃瓜的秦旭溪忽然来了兴致,满脸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小妹啊,听说那个许会长曾经被你骑在脖子上狠狠地揍过一顿,那不知道书继有没有遭过你的毒手呢?比如说被你打一打、骂一骂之类的?”
慕清蕊歪着头认真思索了一番,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这个嘛,倒是没有,毕竟书继可不是我的师父,而且当我有幸见到书继的时候,我已经早就已经长大懂事啦,自然不会做出那种的无礼之事!”
苏雯让自己的司机带着自己把慕清蕊送到了那座宏伟壮丽的大会堂前。
苏雯跟慕清蕊坐是一辆熠劳斯莱斯,车身线条流畅,闪耀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而大会堂门口这里,早已汇聚了各式各样的豪车,无一不是非富即贵之人身份的象征。
慕清蕊与苏雯所乘坐的这辆劳斯莱斯,尽管在众多名车之中依旧显眼,吸引着旁人的目光,但在这样一个汇聚了无数顶级座驾的场合下,却也算不上是最为耀眼的存在。
车停稳后,一名身着黑色西装、身材魁梧的保镖迅速从副驾驶位置下车,动作利落且充满敬意地打开后座车门,以一种近乎于仪式化的姿态,邀请慕清蕊下车。
慕清蕊先是将一只穿着精致高跟鞋的右脚缓缓伸出,轻轻点地,随后是左脚,动作优雅而从容,最后稳稳地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大会堂的正面,高耸而庄严,中央悬挂着一枚巨大的国徽,它在明媚的阳光下更显辉煌,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仿佛承载着整个国家的荣耀与梦想,它是国家的象征,也是人民大会堂不可动摇的灵魂所在。
国徽之下,宽广的台阶如同历史的阶梯,层层叠叠,每一级都记录着国家的变迁与进步。
台阶的两侧,对称地矗立着多根雄伟的廊柱,廊柱之间以细腻的浮雕和华丽的装饰相连,这些图案不仅展示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更寓意着国家的繁荣富强与生生不息。
大门的两侧,身着笔挺制服的安保人员如同雕塑般站立,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随着会议时间的逐渐临近,一辆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广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庄重而紧张的氛围。
保镖轻轻地将车门关闭后,迈着沉稳的步子迅速回到副驾驶座位上坐定。
与此同时,司机熟练地按下按钮,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
坐在车里的苏雯满脸笑意地透过车窗望向站在一旁的慕清蕊,温柔地说道:“宝贝呀,妈妈就等着你传来的好消息!会议结束之后妈妈再来接你!”
听到苏雯的话语,原本有些出神的慕清蕊猛地回过神来,她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转向苏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苏雯见状,回给慕清蕊一个充满鼓励和期待的灿烂笑容,然后坐好,司机伸手轻轻地按动按钮,将车窗缓缓升起。
在车窗即将完全关闭的那一刹那,苏雯又一次朝慕清蕊挥了挥手道别。
慕清蕊也赶忙抬起手,向着逐渐远去的车窗不停地摆动着,直到那辆奢华的劳斯莱斯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拐角处。
目送着苏雯乘坐的车辆渐行渐远,慕清蕊这才慢慢地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重新转过身去。
只见她踩着那双精致的高跟鞋,迈出稳健而优雅的步伐,一步步地踏上眼前那宽阔的台阶。
慕清蕊身上那件大衣,在周围微弱光线的映照之下,闪烁着若有若无、低调而迷人的光泽。
这件大衣的颜色深沉而庄重,内敛之中却又不失高贵气质,慕清蕊高挑的身姿在大衣的衬托下显得愈发挺拔,犹如屹立于山间的青松一般,笔直而坚韧,从她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自信和从容。
当她沿着台阶徐徐而上的时候,周围的景色仿佛都变成了她的背景板,所有路过之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被这位风姿绰约的女孩所吸引。
楼梯上的每一级台阶似乎都成为了慕清蕊展现沉稳气质的舞台,她那轻盈而有力的脚步稳稳地落在上面,发出轻微却清脆的声响。
每一步都如同经过精心编排一般,显得如此从容不迫,仿佛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在这一刻特意为慕清蕊放缓了流逝的速度。
慕清蕊的眼眸清澈如水,但其中蕴含的光芒却坚定无比且深邃悠远。
慕清蕊目光中许多复杂的情感,那里既有着对美好未来满心的期待与憧憬,同时也流露出一种对于往昔种种经历的释然和超脱。
此刻的慕清蕊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因为她根本无法预知进入那个房间后将会遭遇怎样的局面。
等待着慕清蕊的到底是来自全国代表们毫不留情的拒绝呢?还是他们给予的全力支持?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紧紧地揪住了她的心弦。
还有她与秦旭凯、秦旭然共同起草的那份草案,它究竟能够获得多少人的认同和赞许?
一旦这份草案得以付诸实践,是否真的能够有效地化解当前社会婚姻生活中那些遭受家庭暴力者所面临的严峻困境?
又是否具备足够强大的力量去扭转类似于白女士丈夫那样案件的最终判决结果?所有的答案在此刻皆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无人能够确切知晓。
但是,即便前方的道路布满荆棘与迷雾,慕清蕊也从未想过要选择退缩逃避,因为在她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退缩”二字。
勇往直前才是慕清蕊一贯秉持的行事作风,也是她始终坚守的信念所在,无论即将面对何种艰难险阻,她都会咬紧牙关,义无反顾地向前迈进。
那么,就让我们在这里勇敢地“大战一场”吧!无论结果是否定还是肯定,我们都必须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去尝试,去争取。
这不仅是为了白女士,更是为了千千万万个正在或曾经遭受家庭暴力折磨的女性,为了每一个在黑暗中默默承受痛苦、渴望光明的人。
慕清蕊坚定地踏上了最后一个台阶,她的步伐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与勇气。
她轻轻地整理了一下大衣的领口,这个动作既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即将面对的一切的尊重。
然后,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积蓄力量。
在门前的那一刻,慕清蕊停留了片刻,目光坚定地望向那扇即将开启的大门,仿佛在告诉自己,无论门后是什么,她都将无所畏惧。
终于,慕清蕊迈出了脚步,缓缓地走进了那宽敞而庄严的大厅。
阳光从高处洒落,如同神圣的光芒一般,为慕清蕊那优雅而坚定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慕清蕊一步一步的踏上了红毯,两旁是挺拔如松的礼兵,他们站着标准的军姿站立着,目光肃穆。
步入人民大会堂内部,宽敞明亮的大厅内,悬挂着书继的画像,以及象征着中华民族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艺术品,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国家的尊严与荣耀。
慕清蕊一边欣赏着这些艺术品,一边缓缓前行,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群人身上。
那是许镇江和雷印,他们正被一群中年男人围着,那些人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不用想就知道他们正在对许镇江和雷印拍马屁。
慕清蕊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她加快了脚步向他们走去。
“雷旅长,许会长!”慕清蕊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如同春日里的惊雷,瞬间在人群中炸响。
雷印和许镇江很久没有听到慕清蕊这么喊他们了,他们甚至还没有看到慕清蕊的人影,只听到那熟悉而坚定的声音,二人就同时像被触电一样打了个寒颤。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间,两人便迅速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
许镇江面带微笑地望向慕清蕊,轻声说道:“蕊蕊啊,你来的可不早哦!这场大会眼看就要开始啦。”
就在许镇江刚刚想要脱口而出那声熟悉的“小崽子”时,突然意识到周围皆是人来人往,于是硬生生将这个称呼咽回了肚子里。
慕清蕊一眼就看穿了许镇江欲言又止、略显别扭的样子,心中自然明白许镇江起初肯定是想叫自己“小崽子”的。
此时,在一旁站着一位初来乍到的中年男子,他乃是新当选的人大代表。
由于并不认识慕清蕊,这位中年男子对如此年轻的她能够出现在此感到十分诧异。
他暗自思忖着许镇江明明只有一个儿子,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定然不可能是许镇江女儿,而且进入此地通常都需要一定的年龄和资历,照理说不该有这般年轻之人,莫非……
当看到慕清蕊与许镇江之间那种亲密且熟络的互动方式后,中年男人不禁想入非非,甚至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但他深知万万不可轻易得罪许镇江这样有权有势之人,于是赶忙陪笑道:“许会长,那咱们就先过去入座了哈。”说完,未等许镇江回应,便匆匆逃离现场。
许镇江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接着挥手示意除了雷印之外的其他人先行散去。
待其他人纷纷散去后,许镇江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彻底松弛下来。
许镇江斜睨着慕清蕊,佯怒地抱怨道:“嘿,我说你这小崽子,回国都已经好几个月了,居然一次都没来看望过老子,真是白疼你啦!”
慕清蕊闻言,毫不示弱地回敬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撇嘴嘟囔道:“切,你以为人人都像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一样,眼巴巴地盼着来见你呀?我可没那份闲心!”
许镇江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双手叉在腰间,气鼓鼓地反驳道:“嘿哟,想见我许某人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慕清蕊被逗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嘲讽道:“哈哈,平日里只见那些年轻人喜欢玩儿些抽象的东西,想不到你是老抽嘛!”
许镇江自然不肯轻易认输,冲着慕清蕊不满地哼哼了一声:“哼~”
一旁的雷印见状,连忙凑热闹似的伸手指向慕清蕊,笑嘻嘻地说道:“嘿嘿,如果说他是生抽,那么你这小兔崽子肯定就是另一瓶生抽喽!”
慕清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雷印,嗔怪道:“哎呀妈呀,你啥时候也变得这么会接梗啦?依我看呐,你和他都是老抽中的极品!”说着,还用一种颇为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雷印。
这时,许镇江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赶忙对慕清蕊说道:“对了,你快去瞧瞧你师母吧!她可是天天念叨着想见你呢!”
慕清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急切地问道:“真的吗?师母在哪儿呢?”
许镇江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抬手朝着某个方向一指,说道:“喏,就在刚才那儿,正跟一群女代表们聊得起劲呢!你快到那边去找找看吧。”
一听这话,慕清蕊轻盈地迈着步子,同时朝着雷印和许镇江挥了挥手,冷声说道:“走啦,许老头、雷老头!”
虽然慕清蕊声音冷淡,但是清脆悦耳,仿佛银铃一般在空中回荡。
雷印与许镇江听到这称呼后,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下意识地环顾起四周来。
他们的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的人群,担心被旁人听到这个不敬的称呼。
这时,雷印忍不住嗔怪地压低声音,冲着慕清蕊喊道:“去去去,你个小丫头天天的,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场合,怎能如此口无遮拦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紧张地向四周张望,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刚刚慕清蕊运用了自己强大的意识能力,仔细地在整个大堂搜寻了一番彭萍所在的位置。
没错毫无疑问的,慕清蕊很轻松在整个大会堂轻松找到了彭萍,即使这个会堂极大,对于慕清蕊来说也不在话下。
此刻,已经得到彭萍位置的慕清蕊正急匆匆地朝着彭萍的方向赶过去。
但是就在途中,慕清蕊突然听到了刚刚那名在许镇江身边的中年男人与另外两名中年男人之间的交谈,交谈的主人公就是她跟许镇江。
只见那名中年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惋惜和失望:“唉,外面人人都说许会长洁身自好、清正廉洁,而且与妻子更是恩爱有加,从不沾花惹草,私生活非常干净,可今日我亲眼所见,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