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可以看看这几种,都是最近新出的样式,镇上的郎君们很喜欢的。”伙计热情地介绍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好。”时安笑着接过伙计手里的香片,逐个轻轻嗅闻起来。
他专注地感受着每一种香味,有时置身于花海,有时进入果园。
最后,他挑选了几个自己喜爱的香片,满意地买下了它们。
时安走近的时候,楚辞便感觉到一股香气扑鼻而来,味道挺杂的。
她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买香料了?”
说实话,楚辞更喜欢清新自然的皂角香。
时安戳了戳楚辞的胳膊,“你忘记了吗?我要做香囊呀。”、
楚辞一愣,“对哦,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
时安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我先给你缝一个吧。”、
其实楚辞对香囊并不是特别感兴趣,但如果是时安亲手缝制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笑着点头,欣然应允:“好啊。”
“等我们回去后,你可以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香料哦。”时安提醒道。
“嗯。”楚辞轻声回应。
两人逛完街后,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
时安迫不及待地向楚辞展示自己购买的香料。
“这两个是果木香,你先闻闻看喜不喜欢。”时安小心翼翼地拿起香片,递到楚辞面前。
楚辞凑近些低头闻了闻,几缕发丝从前额飘落,恍若神女。
时安痴痴的看着她,半晌没缓过来。
他捂着胸口,赶紧低头。
糟糕了!妻主好好看……
楚辞闻了所有的香料,最后选了一种果木香,有点类似桃子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不会呛人。
时安拿在手里,信誓旦旦的表示:“放心,我一定给妻主绣一个最漂亮的香囊。”
说这话时,时安的眼睛亮晶晶的,特别好看。
楚辞凑近时安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认真说道。
“谢谢夫郎,我一定会珍惜的。”
楚辞的瞳孔很黑,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时安看着看着,心尖一颤,揽住楚辞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由于时安主动,这个亲吻持续了许久。
被推开时,时安的意识还有些迷离,抱着楚辞撒娇道:“妻主~”
楚辞拍了拍他的后背,与他耳鬓厮磨,轻声回应着:“嗯,怎么啦?”
时安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喜欢妻主……”
“我也喜欢时安。”,楚辞亲了亲男人的小耳尖,帮他理了理头发。
“时间不早,我要去温书了。”
时安点了点头,虽然不舍得,但还是松开了楚辞:“好,我在旁边陪着你。”
“嗯。”
楚辞起身,走向书桌前坐下,翻开书本开始温习功课。
时安坐在一旁,看了楚辞一会儿,拿起针线开始刺绣。
太阳渐渐西沉,楚辞手中的书籍也翻到了最后一页。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书桌时,身后的时安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楚辞立即转过身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扎到手了?”
然而,时安摇了摇头,冲着楚辞瘪了瘪嘴,有些委屈,“不是这个原因,关于捉刀人的事我们还没有讲完呢。”
“.........”楚辞闻言,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她缓缓坐回椅子上,沉默片刻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事实上,在此之前,她一直生活在一个充满杀戮和危险的世界里。
她的父亲惨遭杀害,自己背负着血海深仇,同时还要躲避仇家的追杀。
从十六岁开始,她的人生几乎每一天都弥漫着鲜血的气息,无穷无尽的刺杀接踵而至。
直到二十二岁那年,她的功法修炼到了第五层,并且得到了血衣楼楼主的庇护。
生活才稍微有所好转。
虽然不再需要每日面对刺杀,但仍需完成楼内的任务。
后期,还会跟魔教的左右护法打架,每次都带伤。
其实对于已经恢复了大部分内力的楚辞来说,现在的日子太过平静。
之前几个月,需要适应世界,楚辞还不觉得怎么样,最近倒是有点闲不住了。
身体里的嗜血因子,偶有躁动,她大部分都是通过劈柴来发泄。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生锈了。
这对习武人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
楚辞知道时安担心她,耐心的解释道:“我不会有事的,时安。”
男人跑过去抱住她,声音哽咽道:“我怎么会不担心,捉刀人可是要和亡命徒打交道的,我不想你做这个。”
楚辞轻轻拍了拍时安的背,安慰道:“我很强的,真没事。”
沉默片刻,楚辞还是决定把自己之前的遭遇告诉时安.....
一刻钟后。
“我死的时候三十岁,然后便来到了这个身体,算起来是不是比你要大一些?”
然而,她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应。
楚辞疑惑地看了时安一眼,却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
楚辞有点慌张,手忙脚乱地帮时安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哄着:“别哭别哭,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强,不用担心我。”
时安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妻...妻主,我都不知道你之前活的这么艰难,我心疼你。”
楚辞听后眼角眉梢都温柔了,“心疼我才哭的啊......”
“嗯。”时安眼角哭的粉红,睫毛全湿了,“妻主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经历这些,妻主合该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男人吸了吸鼻子,“我希望妻主能一辈子安康快乐。”
楚辞看了他一会儿,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会的,我们都会的。”
时安见她这么温柔,趁机提出一个要求:“那你别再当捉刀人了好不好?”
楚辞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