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婠婠优雅地坐在桌前,一只手轻柔地端起精美的酒杯,另一只手则慵懒地撑着线条优美的下巴,美目流转,视线投向不远处正尽情玩耍、欢声笑语不断传来的那几个人,不知不觉间,一抹清浅而愉悦的笑容在她娇艳如花的面庞上绽放开来,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明艳动人。
一直默默注视着谢婠婠的蓝若风见状,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温声道:“妻主今日看起来心情格外舒畅呢。”听到他的话语,谢婠婠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美酒,朱唇微启,发出一声轻笑:“那是自然,有你们陪伴在本宫身旁,本宫怎能不欢喜?”言罢,她缓缓放下酒杯,挺直了身姿,动作轻盈而优雅。紧接着,她伸出左手,温柔地握住了司空远宽厚温暖的手掌,同时右手又轻轻地牵住了蓝若风修长如玉的手指。
做完这一切后,谢婠婠微微向后倚靠过去,就在这时,一直守候在旁的影一如鬼魅一般迅速地上前一步,恰到好处地让谢婠婠的娇躯稳稳地靠在了自己的坚实的腹肌上。谢婠婠满意地勾起唇角,轻声呢喃道:“人生之乐事,莫过于此啊!与本宫所爱和爱本宫之人,朝朝暮暮共白首。”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左右两只被自己紧握的手都不约而同地收紧了一些,仿佛在回应她。
与此同时,右侧脸颊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原来是蓝若风情不自禁侧身,在她脸庞上轻轻落下一吻。司空远见此情景,左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将其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目光转向亭子外面,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天空已开始飘洒起纷纷扬扬的雪花,洁白无瑕的雪花如同柳絮一般在空中飞舞盘旋。
他转头望向谢婠婠,眼中满含笑意,声音温和地说道:“瞧,这雪来得可真是时候,竟也应了你的那句‘共白头’。”说这话时,他的眼眸深处闪烁着无尽的柔情蜜意,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位令他倾心不已的女子。
影一轻轻地伸出手,从后方温柔地环抱住谢婠婠那柔弱的肩膀,他微微低下头,将嘴唇凑近她的耳畔,低声细语地道:“主子,愿您一直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就在几人说话间,影九所在之处已经放完了炮竹,此时正着手准备点燃烟花。只见影九大张旗鼓地高声呼喊起来:“我要开始点火啦!大家可要离得远些!主子,主子快看这边呀!!!”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手中的烟花引信,紧接着如疾风般迅速向后退去。
须臾之间,绚烂多彩的烟花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它们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宛如一朵朵盛开的鲜花,美不胜收。一时间,整个夜空都被五彩斑斓的烟花所照亮,仿佛变成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当守岁的仪式结束之后,时间已然悄然越过了子时。起初,谢婠婠心中盘算着来一场“大被同眠”的热闹场景,然而现实却让她有些失望——那张床的尺寸实在有限,根本无法容纳这么多人同时就寝。面对如此状况,她也只得满心遗憾地长叹一声,放弃了这个念头。
最终,蓝若风眼疾手快地将司空远一把推向谢婠婠,与此同时向影九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拉着燕夜羽一同离去。见到此景,谢婠婠不禁轻笑出声,她顺势张开双臂紧紧拥住司空远,娇嗔地说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阿远?瞧瞧他们一个个的,竟然都这般嫌弃本宫呢!”
司空远赶忙回应着谢婠婠的拥抱,脸上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轻声说道:“怎会如此呢,妻主莫不是喝醉了酒,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还是阿远最好啦,走吧,你陪本宫到红……唔唔……”谢婠婠那炽热如火的气息如潮水般汹涌地喷吐在司空远的颈肩之处,瞬间激起了一层细微的颤栗涟漪。她那醉意朦胧、娇嗔绵软的语调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令人心弦颤动不已。
司空远听到此处,心头猛地一惊,直觉告诉他谢婠婠接下来怕是又要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语。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掌,迅速捂住了谢婠婠的嘴,生怕她再吐出什么惊人之语来。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湿润温热的触感,犹如一道电流直击心间,惊得他如同触电一般猛地缩回了手。
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神闪烁不定,结结巴巴地道:“你!妻主!你!”而此时的谢婠婠却浑然不觉司空远的尴尬与窘迫,依旧笑靥如花地撒着娇,一边拉着司空远的衣袖,一边娇声央求道:“好阿远,咱们快走吧,走嘛走嘛……”说罢,便不由分说地将司空远朝着床榻的方向拖拽而去。
司空远无奈地暗自叹息一声,心中暗想:这人定然是喝多了酒,平日里她定会让我好生歇息才是。可如今……
正当司空远思绪纷飞之际,忽然感到一股凉意袭来,低头一看,自己的腰带竟然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紧接着,外衫也如同落叶般飘落在地上,里衣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摇摇欲坠。更要命的是,谢婠婠的纤手已然如灵蛇般探向了自己的下裤……
司空远见状,急忙伸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面色涨得通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你!妻主,你慢点……”他实在想不通,这人喝多了酒怎么会变得如此急切难耐。
谢婠婠闻言并不停歇,娇笑着将人推倒床榻上:“阿远,本宫很高兴你今日能来。”说完细碎的吻落在他的唇边,脖颈上……
端的是烛光不灭,被翻红浪……
第二日日晒三更时,谢婠婠才幽幽转醒,看着旁边眉头微皱的司空远,揉了揉自己的头,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唤来春颜伺候自己梳洗打扮。
“主子,各位公子说是要给主子贺新岁,只是见您尚未起身,所以奴婢便自作主张,让他们暂且先回去了,待用过午膳之后再来拜见。”春颜一边轻柔地梳理着谢婠婠如瀑般的秀发,一边小心翼翼地禀报着。
谢婠婠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嗯,如此甚好。吩咐下去,让冬雪准备传膳吧。还有,阿远那边就不必去唤他了,让厨房给他煨一份鱼片粥,等他醒来正好可以享用。”
春颜抿嘴一笑,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是呢,主子考虑得真是周到。”她的目光落在镜子里那张绝美的容颜上,不禁由衷地赞叹道:“主子如今可是愈发漂亮了,不仅美艳动人,更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听到这话,谢婠婠不由得心生好奇,追问道:“英姿勃发?这从何说起?”
春颜俏皮地眨眨眼,解释道:“主子您每次施展武艺之时,那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可不是英姿勃发嘛~”
谢婠婠闻言,嘴角泛起一抹浅笑,“原来如此。好了,你快去传话吧,我在此稍作歇息,待会儿还要你和冬雪将午膳送来。”
春颜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缓缓退出房间。
待到春颜离开之后,谢婠婠移步至桌前坐下,青葱玉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开始仔细斟酌起年后各方事务的安排来,一时间想得入神。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春颜带着几位侍女,端着丰盛的午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而后,春颜伺候着谢婠婠用完午膳之后,二人便一起向书房而去。
书房内,一片静谧,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谢婠婠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华服,端坐在正座之上,宛如一朵盛开的幽兰,散发着高雅而神秘的气息。不一会儿,影一、影九、影十、蓝若风、燕夜羽、江梓逸还有冬雪等人,一个接一个地走进了书房。
谢婠婠微微抬起头,目光含笑地注视着下方的众人。只见她轻轻抬手示意春颜上前,春颜心领神会,赶忙捧着一堆精美的红封走到众人面前,逐个递给他们。
江梓逸满心欢喜地接过红封,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简直合不拢嘴:“哎呀呀,师妹啊,你怎么这么客气呢?师兄我都不好意思啦!”他一边说着,还一边夸张地摇着头,手上却紧紧攥着那红封不放。
“师兄,本宫知道你穷,日子过得清苦,所以就不用跟本宫客套了。”谢婠婠抿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听到这话,一旁的影九忍不住“嗤哈哈”地大笑起来,但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止住笑声,然后恭恭敬敬地对着谢婠婠行了个礼,说道:“多谢主子赏赐。”
紧接着,影一、春颜和冬雪也都纷纷向谢婠婠行礼致谢。唯有蓝若风只是微微一笑,优雅地点点头,然后小心谨慎地将红封收进怀中。
谢婠婠见众人收好了红封,话锋一转道:“待到十五后,这个年就算过去了,这期间暂时不要远去,影一小九传信去海清,川南,西南和两广,年后西越可能会向大安国借兵,让海清和西南那边做好准备。另外叮嘱他们盯好春耕,无战事时需平衡好练兵和春耕时间。”
影一和影九严肃的点头应是。
谢婠婠看向影十继续说:“小十,琼州那边你传信调一批暗器和弓弩、弓箭过来,本宫给你一月时间,这批物资务必送到甘北。”
影十面无表情的点头应是。
紧接着谢婠婠看向江梓逸道:“劳烦师兄这两日动身去军中护送玉华王婶回府,本宫知道王叔会派人护送,但是若隐门的人动手,一般士兵怕是不敌。”
江梓逸点点头,他明白若是年后蒙国有所动作也一定是暗中动作多一些,毕竟他们兵力和国力不占优势,若是用阴招能取胜自然是最好……
谢婠婠又看向冬雪轻声道:“冬雪你随本宫师兄一起去,贴身护着王婶,回府后也寸步不离。”
冬雪行礼应声。
谢婠婠低头思索片刻对燕夜羽道:“可否联系到西越国其他省份的暗探,让他们继续探查消息传回西越国?”
燕夜羽摸摸下巴道:“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传回去我们想让他们知道的消息?”
谢婠婠唇角勾起笑意说:“嗯,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燕夜羽了然的点点头道:“自是可以,但需要确定陈老他们被杀的消息并未泄露出去。”
谢婠婠自信的说:“放心去做便是,莫要小瞧了暗影门的人。”
燕夜羽闻言不再言语,心中暗暗思索传递消息之事……
交代完众人后,谢婠婠挥了挥手示意大家下去,只留下了蓝若风。
谢婠婠走到蓝若风身边牵起他的手说:“以后你便跟在本宫身边吧,不过你功夫不行,等着暗器送到以后先给你挑几样,这个月莫要离开本宫身侧。”
蓝若风有些失落的说:“若风太弱了,帮不上妻主……”
谢婠婠笑着捏了捏他的手说道:“若风是不是又要酿新酒了?若风可知你练出的高度酒救了多少兵将?你可知你练的毒药可兵不血刃拿下敌军?莫要妄自菲薄。”
蓝若风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明亮,温声道:“是,妻主,春日若风便酿些梅子酒,枇杷酒,桑葚酒还有桃子酒……”
谢婠婠笑着点点头,牵着蓝若风向外走去。二人边走边说着话,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院寝殿。
二人推门而入时,司空远刚好起身。
谢婠婠抬眸和司空远四目相对,只见他原本白皙的脸庞肉眼可见的染上了一层红晕。
蓝若风知道司空远脸皮薄,轻轻松开谢婠婠的手低声说:“我去唤人侍候司公子起床。”说完便转身出去叫人。
谢婠婠则笑着快步向前,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道:“害羞了?身体可有不适?”
见司空远僵硬的摇了摇头也不在逗他,帮他拿了衣衫披上,便有小斯进来伺候他更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