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挽月都说话了,柳毅也不再开口。
“自从仙人醉出来以后,酒坊一直处于赔钱,就算是你们柳家还能硬撑着,可赔钱养着酒坊那么多张嘴,时间要是长了不划算。”
“柳公子,我说这话没错吧?”
听着秦挽月的话,柳毅也没有反驳。
事实确实如秦挽月所言一样,柳家如今入不敷出,之前跟秦家拼价格,赔了几万两的银子。
之所以把酒坊借给秦家使用,也是不想让酒坊,再继续吸着柳家的血,间接给他们解决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可十一间酒坊,是他们柳家的立足之本,要是这样白白送出去,之后的四大家族之列,也不会再有柳家的名字了。
看着自己一番话打动了柳毅,秦挽月看了一眼宋云帆,得到了允许后。
拉着柳毅走到了一边:“我们两个人是从小到大的交情,这次秦家是占了柳家便宜,可绝对不会让你们柳家吃亏。”
原本对要回酒坊,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柳毅。
听到秦挽月的话,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激动。
“我私下做主,秦家把城西的绸缎铺、胭脂铺、还一间客栈作为交换送给柳家。”
听到秦挽月如此大方,把秦家的三个产业拿出来送给柳家,也让柳毅有些无地自容。
秦家的这三个产业,柳毅早有耳闻,算是秦家比较赚钱的买卖。
这样白白送给自己家,心里担心秦挽月会被秦家责罚。
柳家靠酿酒和卖酒起家,产业也多是跟这个有关,仙人醉出来后,他们柳家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要是能得到这三个铺子,可以暂时缓解柳家现状。
“挽月,你这样擅自做主,秦夫人不会不同意吧?”
一直站在旁边的宋云帆,也看出时机到了。
“大小姐,你不要意气用事!“没有经过夫人同意,你就这样擅自做主是不行的!”
“我是秦家大小姐,日后秦家也都是我说的算,赶紧把三家铺子地契拿来!”
看着眼前为自己的秦挽月,柳毅心里也十分感动。
离开了大厅后的宋云帆,嘴角的笑也难以在压下来。
“管事,地契已经准备好了。”郭英早就按照宋云帆的吩咐,在离开大厅以后,去把地契拿过来。
宋云帆早就预料到,柳家失去这些酒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目前的秦家,还不能跟柳家撕破脸,只能退而求其次。
让大小姐出面,不舍的割让几件铺子作为补偿,让柳家见好就走。
至于失去的那点钱,仙人醉只要多卖点,什么都能回来。
“挽月,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柳毅本来以为秦挽月不喜欢自己,可看到她为柳家做的这些,心里也觉得不能再等了,这就是好的时候。
“挽月,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上门迎娶你。”心里还在为帮助到家里高兴的秦挽月,听到柳毅的话,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有些着急,可我父亲经过今天这件事情,身体状况很差。”
“我想让他活着的时候,可以看到我成家。”
说完柳毅伸出了手,准备去握住秦挽月。
看着柳毅想要动手,秦挽月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己对柳毅展示好感,也是按照宋云帆的计划来的。
要是真的让她嫁给柳毅,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
就在秦挽月不知所措的时候,宋云帆拿着地契走了进来。
注意到柳毅想要动手动脚,赶紧走上前,把秦挽月护在自己身后。
“柳公子,这是大小姐刚才答应的铺子地契。”
酝酿了半天的情绪,没想到又被宋云帆给搅了。
心里对他的不满更加多了,可看着对方手里的盒子,只能先忍下去,等到以后再说。
打开盒子看了一下里面的地契,确认了没有问题以后,柳毅跟秦挽月告别,拿着盒子离开了秦家。
看到柳毅离开了,秦挽月也松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大口。
宋云帆见秦挽月拿起的茶杯,是自己刚让丫鬟送来的,自己也喝了一小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呼,好在你出现的及时,要不然我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对了,我刚才怎么样?”
“不错只是一个眼神,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大小姐真的是聪明伶俐啊。”
刚才宋云帆心里也有些紧张,害怕秦挽月没有按照自己想法来,把柳毅晾在一边。
好在秦挽月明白了自己意思,才把柳毅给哄住。
离开秦府的柳毅,坐在马车上,抱着怀中的盒子。
撩开车帘,不甘的看着秦府。
“等着吧,怎么吃进去的,以后都得给我吐出来!”
深夜,云州城的大牢中。
“打开!”
被关在牢房内的张玄泰和张霸天两人,穿着囚服脚带枷锁,头发凌乱的坐在地上。
听到牢房的门被打开,看着走进来的人,黯淡的眼神中,也重新充满了希望。
“二哥,你可算来了。”
“二叔,赶紧救我们出去吧,这地方不是人呆的。”
张玄龄走进了牢房,看着牢房里面的张玄泰父子二人。
“我还要怎么说你们两个,绑走了柳毅为什么要放在府里!”
“二哥,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秦家和柳家,会把事情捅到道台那里。”
看着张玄龄这个时候来,张玄泰也明白一定是难以处理。
“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放了我们父子儿子,多少钱张家都拿。”
“确实是有办法,可代价非常大,今天过来也是问问你,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可就去想办法了。”
“多谢二哥。”
张玄龄看着如此狼狈的张玄泰,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有这么不成器的弟弟,但凡能让自己省点心,现在也不用深夜赶来了。
等到张玄龄离开后,张玄泰悬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这回好了,有你二叔在,咱们也可以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了。”
“父亲,刚才二叔说的代价会是什么?我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