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龙是个纯正的hd商人,所谓hd商人一切都是按照政策走,政策的变动很大程度都会影响到他经商环境。
但,汉东空降一把手这么大的事情,赵瑞龙这个京城顶级官二代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这让赵瑞龙心中一紧。
拿起手机给自己二姐打了过去。
“姐,你找人问一问,汉东省一把手是不是京城准备空降,不是高育良担任,有没有这种事?”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种消息?”
“一个朋友。”
“那你这朋友关系可不一般,我这刚收到点消息。”
“还真有这回事?”
“你告诉我你那朋友是谁?能快速知道上面的消息,他肯定是我们这个圈儿里的。”
“不是,他就是祁同伟,汉东那个祁同伟。”
“祁驴?他怎么会知道?”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而且我跟你说......”
断断续续的,赵瑞龙就将祁同伟这几天做的事告诉了他二姐。
“......”
“这么说,他应该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那这个祁同伟的人脉绝对要超出我们这个圈子,你一定要和他交好,说不定对咱们赵家有帮助。”
赵小慧一脸严肃地说道。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姐,这事我早就想到了,他不是要出售山水庄园吗,我买了一个人情,已经答应了他。”
赵瑞龙得意一笑。
“好,这就对了,如果真有那种人脉关系,哪怕再多的钱也值了。”
赵小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深知这种人脉对于家族来说意味着什么,可以带来更多的机遇和利益。
然而,赵小慧的政治敏感度远非赵瑞龙所能理解。
尽管这件事尚未确定,但她心中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按照常理来说,即使有这样的人脉关系存在,也应该是他们赵家最先得到消息。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了解到一些大致情况,这实在让人怀疑。
赵家虽然在京城算不上最顶尖的家族,但也属于第一梯队。
按理说,如此重要的消息应该会首先传到他们耳中。但事实并非如此,这让赵小慧越发感到疑惑和警惕。
“这太可疑了……”
赵小慧喃喃自语。
将这件事记在心里,在政治斗争中没有任何事情是偶然发生的,都要讲究根据。
显然,赵小慧心里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怕是对整个赵家都会有影响。
......
仅仅过去两天时间,关于山水庄园股权交割的事项彻底完成。
高小琴占据山水庄园0.5%的股份,以高出市场价一倍,10亿Rmb出售,远远超出本来价值,但对赵瑞龙来说不亏,山水庄园这个吞金兽可以为他源源不断收获利润。
至于另外95.5%股份,归属15个不同股东所有,但不管是祁同伟、高小琴还是赵瑞龙心里都明白,那15人不过是赵瑞龙手底下的白手套。
现在只不过多增加一个白手套而已。
账面上,山水庄园跟赵瑞龙没有一丝关系,即使查个底朝天也查不到赵瑞龙身上。
除此之外,王大陆对于大风厂地皮同样很感兴趣,整个大风厂500亩地皮,高小琴通过丁义珍买500亩地,本来60万一亩,但是高小琴4万一亩到手,一转手净赚2.8个亿。
再加上大风厂所处位置正好在光明峰项目范围内,甚至处于其中关键位置,要是光明峰项目成功,整个地皮瞬间翻十倍都不止。
这在王大陆看来,这笔买卖很值!
更何况,二百八十亿的光明峰项目作为李达康极为看重的政绩工程,最直接影响的就是李达康的Gdp。
所以,李达康对这个项目尤其关注,虽然这个项目一开始是由丁义珍在主导,但李达康亲自挂帅。
王大陆不是没有考虑进入光明峰项目。
但却在丁义珍这里碰了一鼻子灰。
甚至亲自给李达康打过电话,是这样评价的。
“光明峰的开发,太不公平了!
我让欧阳找你,是想得到一个公平的待遇,是希望丁义珍不要做得太过分。”
“李书记,你知道丁义珍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吗?事实证明你用错人了!
你主持的光明峰工程,并不光明,黑箱操作太多了,根本就没有给我们一个公平的市场竞争环境!”
李达康却不以为意,在李达康看来,既然光明峰工程暗箱操作,但你们都来投资,那就说明他李达康的决策是对的。
光明峰大有可为!!
至于丁义珍,只要能办事,李达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王大陆得到大风厂地皮,让自己的‘好兄弟’王大陆得到大风厂地皮,远远比山水庄园更有信赖度。
更何况,这笔投资稳赚不赔!
这时候的丁义珍还没有出逃,李达康对光明峰项目的成功不是一般的自信。
另一边。
京州市郊区一处废旧仓库。
祁同伟坐着轮椅走了进去,仓库里的刘庆祝听见动静打个哆嗦,抬头一看,正好两人四目相对。
“祁......祁厅长...”
刘庆祝眼中闪过慌乱。
“祁厅长,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到底什么事啊,我刘庆祝从跟着高总开始,可从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祁同伟点了一根烟,抽出一根扔给刘庆祝。
刘庆祝哆哆嗦嗦地点燃一支香烟,表情显得有些茫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败露。
然而,就在这时,刘庆祝突然看到祁同伟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而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账本!
“老刘,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很眼熟啊?”
祁同伟拿着账本,眼中闪烁着平静的冷芒。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吗?还有,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干这种事?”
祁同伟的声音中带着质问。
刘庆祝手中香烟瞬间滑落,掉落在地上,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祁……祁厅长,我……”
刘庆祝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你们都知道了……”
刘庆祝无力地摘下眼镜,用手擦拭着,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连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
祁同伟再次问道,语气冷的像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