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祭祖大典不足一日,宫里人都在忙忙碌碌的为大典准备着。
云炯早早的便来宫里向皇上问安。
“炯儿真是有心了,这些年苦了你了。祭祖之后,朕为你重新赐府邸。”
“谢父皇,儿臣的表弟落君逸也来了,儿臣想让他也留下,跟儿臣作伴,...落家,就剩我们两人了。”云炯似感慨、似难过的说着,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怜悯。
“也好,祭祖后,朕为他谋个一官半职的,这京都也好帮衬你一些。”皇帝这个位置坐到今天,其实除了孝道以外,最重视的就是平衡权力,大皇子云澈是皇后所出,是嫡长子,本就是众望所归,不过倒是闲散惯了,再上懦弱倒是让皇帝有点看不起,但皇后背后站着的是学士府,也是天下学子,实力不容小觑,这也是皇帝到现在未封太子的原因,这二皇子云起虽行事鲁莽,但师父是国师,自然也是有一定资本的;虽说四皇子云炯一直在外,不过皇帝知道他跟左相的关系一向很好;五皇子年纪最小,实力却不小,外祖父是刑部尚书,舅舅是礼部侍郎,想要平衡他们,还得费番工夫。
想到三皇子云风,皇帝的心都是痛的,这孩子是他最喜欢的,但也是他亲手将他的孩子和孩子母亲推向了深渊。如果有一天云凤能回来,一定会补偿他,用江山来补偿。
“谢父皇,那儿臣先告退了。”皇帝摆摆手让云炯退下。
云炯从皇宫出来直接去了左相府中,这些年他们都在秘密联系,但是众人只知左相照顾云炯,却不知道他一直都是云炯安插在朝堂的一颗棋子。
“臣恭迎四皇子安。”
“左相不必客气,回来京都这么久,第一次来你这,左相不会怪罪吧?”
“四皇子说的哪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咱们书房一叙,请。”
二人一进书房,左相便跪在地上“主子。”
“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让人看见还以为我们...”云炯惊了一下,扶起了左相。
“我这一家老小的命都是您救的,这点礼不算什么。”当年左相还不是朝廷命官,但他才华横溢,又有抱负,当时天下饥荒,流离失所,左相和他的孩子被人欺负,只剩一口气,被小小的云炯所救,后来在云炯的帮助下,参加科考并一举夺魁,封侯拜相,而少年云炯被后宫和朝堂打压,母妃离世,被贬出京,左相前去相送,打算报恩,云炯却让他稍安勿躁不急一时,这次祭祖大典,左相可是出了不少力。
“不必如此,你我是生死交啊,谋划这么久,成败就在祭祖大典了,只要有了兵权,留在京都,日后在慢慢为营。”
“四皇子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左相停顿一下,继续说,“凤绝一直再查此事,我也是最近才得到消息,只怕...”
“盯着便是,等他查到祭祖大典已过,我必须正大光明的得到兵权,这样日后才能发挥作用。现如今的禁军统领与你可熟?”
“禁军里没有我们的人,而且任何皇子的人都没有。”左相摇摇头。云炯冷笑一声,“看来咱们这好皇上还是防着他的儿子们,骨肉亲情大不过皇权。”
“皇上为了平衡各位皇子的权力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哦,对了,我发现这凤绝跟右相秦钟倒是走的很近。”左相想起之前自己无意间看到的,便告知了云炯。
“秦钟?有意思啊,右相不是一直保持中立吗?这凤绝看来来者不善,可他卷入这场纷争是为了什么呢?”云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右相也没有表面简单啊。此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三皇子云风的事情。
左相将祭祀的巫师提前几月便安插在国师府,祭祖大典上便是此人进行祷告,宫外云炯提前一年就为了祭祖归京做了充足准备,线下大队人马已秘密到达京都边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一切等祭祖大典这天的到来。
云炯这边准备充分,路随风那边还是未能查到所谓的“少东家”为何人,此刻,路随风跟凤绝、沈佳期等人商议一番,决定救下那个“昏迷”的人,他们断定此人定是个重要人物,如果能够成功救下他,或许可以避免一场更大的危机。
然而,就在此紧要关头,一个消息传来:京都所有的药铺都收到了悬赏令,称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生命垂危,若有人能救治他,便可得到一万两黄金作为酬劳。路随风心想此昏迷之人与之前遇到的那个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还是说其中隐藏着某种阴谋?\"沈佳期忧心忡忡地表示担忧,觉得事情太过蹊跷,可能存在陷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使阴谋也得闯一闯,江湖已经够乱了,但朝堂不能乱,否则必将导致天下大乱,百姓遭殃,生灵涂炭。”路随风决定冒险一试。
\"好!既然如此,我们分头行动。\"沈佳期说道。
\"不急,在此之前,还需要一些时间做些准备。先让别人整治看看,我们暗中观察观察,再出手。\"对沈佳期说完,路随风拜别凤绝,转身离去。他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路随风回到自己的屋子后,用意念再次进入空间,路随风再次温习了一遍医书,路随风最近偷偷练习医术,小有成就,虽说目前还赶不上沈佳期的水平,但也不差了。这医书上解百毒的方子真是闻所未闻啊,按照医书的记录,将里面一些用的到的药水和解毒的东西带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凤绝盯着已经走远的路随风,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作为师父,凤绝心里越发欣慰,现在的路随风越来稳重了,也不会感情用事了。凤绝觉得这步棋走对了,如果一开始告诉他复仇,他定是不愿的,尤其这条路要踏着更多的尸骨,但如果是为了天下苍生,路随风就不得不去做这件事,因为不愿看到更多尸骨。虽说还是有些妇人之仁,但到底还是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