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这个兔崽子倒是赚大发了,他把易中海给弄进去了,报了他爹的仇,还赚了一大笔钱。”贾张氏越说越气,脸上的肉不停地抖动着。
“可怜我那傻儿子,不仅在牢里受折磨,还得被易中海诬陷!”贾张氏说着,又开始哀嚎起来,“都怪李峰这个兔崽子……”
秦淮茹在旁边烧火做饭,听着婆婆的骂声,忍不住插了一句:“妈,东旭要是不偷东西,也就不会进去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拿起手边的锥子就向秦淮茹扔了过去:“你这个贱人,哪有这么说自己爷们的?东旭去偷钢管还不是为了养活你跟孩子嘛!”
秦淮茹吓得一缩脖子,小声抱怨了一句:“可我也没见他往家里拿钱。”但这话她没敢让贾张氏听见。
她那双桃花眼不自觉地看向了李峰家的方向,想起了李峰那挺拔的身影和那身帅气的制服。
她的喉咙不自觉地涌动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贾张氏骂完儿媳妇后,还在自顾自地哀嚎着:“老贾啊,你快睁眼看看吧!你儿子被李峰抓进监狱;我们家快完了啊!你快下来把李峰带走吧!”
秦淮茹不愿意听婆婆哭丧,把耳朵都捂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梆梆梆~”敲门声清脆而有力。
秦淮茹把手往围裙上抹了两把,就过去开门了。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李峰和张标。
“秦淮茹,你婆婆在家吗?”李峰问道。
贾张氏一听有人叫她,也赶紧来到门口:“我是贾张氏!唉!李峰,你上我们家来干什么?”
一看是李峰来了,贾张氏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我来是想告诉你关于贾富贵当年案件的真相。”李峰冷着脸说道。
“什么真相不真相的?老贾当年不就是被电死的嘛!这都查清了!厂里还给了抚恤金呢!还能有什么真相?”贾张氏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我们一家子,风风雨雨这些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累没受过,不都咬牙挺过来了嘛。
老贾那档子事儿,我就当它过去了,不想再翻腾了。”
“你整天忙前忙后的,怎么办不去瞧瞧我们家东旭那案子,赶紧给他洗清冤屈呢?反倒跑去查老贾那事儿干什么?”贾张氏站在了自家门槛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李峰叹了口气,他知道跟这位妇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于是直接挑明了说:“贾大叔的死不是什么意外。
那日他正在仓库里忙着修电线,结果被易中海用电给电了个半死不活。”
“更可气的是,易中海见贾大叔还剩一口气,竟然又上去硬生生把他给掐死了。”
李峰说完,也不等贾张氏反应,拉着张标就往外走,留下秦淮茹和贾张氏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什么?老贾是让易中海给害死的?”贾张氏一听这话,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一样,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接着就开始满地打滚,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活像是村里磨豆腐的石磨在撒欢儿。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个老王八蛋,你绝户去吧!你杀了我男人,还害我儿子,我跟你没完!”贾张氏一边哭,一边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秦淮茹整个人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浑身发软,心里头那个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做梦也没想到,害了自己公公的,竟然是平日里对他们家还算不错的易中海。
“难怪易中海以前对我们家那么好,原来是心里有鬼!”秦淮茹喃喃自语,回想起易中海以前送来的粮食、钱票,心里一阵后怕,“这些,原来都是用我公公的命换来的!”
想到自己这些年竟然跟个杀人魔头交好,秦淮茹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想起易中海每次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现在想来,那眼神里恐怕藏着不少见不得人的心思。
院子里,贾张氏的哭闹声引来了不少邻居。
大家纷纷走出家门,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办回事。
刘海中,这位四合院里的热心肠,第一个冲到了秦淮茹面前,关切地问:“淮茹,这是怎么办了?出什么事儿了?”
秦淮茹抽噎着,把李峰刚才说的话,又跟邻居们复述了一遍。
这一说,可不得了,整个四合院都炸了锅。
“什么?易中海杀了老贾?这怎么可能!”
“我的天哪,这事儿比易中海杀了李为民那会儿,还要让人震惊!”
“这易中海,藏的也太深了吧!二十多年了,我们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他的真面目。”
“还好有李峰在,不然还不知道他要害多少人呢!”
“我们四合院里,真正值得尊敬的,是李峰才对!易中海那小子,就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大家伙儿议论纷纷,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把易中海拉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这时,贾张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地上爬起来,一抹眼泪,跑进屋里,拿了贾富贵的遗像就往外冲。
刘海中一看这架势,以为她要干傻事,赶紧拦着。
没想到,贾张氏停下脚步,瞪了刘海中一眼,说:“我去街道办要赔偿!易中海不光害了李峰他爹,还害了我男人,我们家也得要一份赔偿!”
贾张氏身材略显富态,但行动起来却意外地灵活,宛如一只灵活的胖猫。
突然被邻居刘海中拉住了胳膊,可贾张氏心中有事,哪顾得上这些,她猛地一甩手,挣脱了刘海中的束缚,脚步匆匆地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赶去。
没一会儿,贾张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街道办的门前。
她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那是她已故的丈夫老贾的遗像。
她紧紧地将照片贴在胸口,像是得到了某种力量,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办公室,嘴里还嚷嚷着:“哎呀,我的老贾,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
此时,街道办的王主任正悠闲地品着茶,享受着难得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