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色。”镜流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还是自彦卿见到她之后,所见到的第一个笑容。」
「只见她腾空而起,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空,此刻也变得阴沉下来。」
「彦卿甚至能透过那些乌云,见到无数点缀在夜空中的星。」
「镜流在空中腾转,冰晶铸造的剑刃散发出点点寒光,宛如皎洁的月华。」
「能看见!能看见!」
「彦卿死死的盯着天空中的镜流。」
「这一刻,他遗忘了对剑首之位的渴望,他遗忘了对镜流的恐惧,他遗忘了所有的一切。」
「世间万物,在他眼中只剩下了镜流的那一剑。」
「“就让这一轮月华……照彻万川!”」
「森寒的剑气脱手而出,化作死亡的象征。」
「好美……好美的剑……」
「彦卿眼神迷醉,身体下意识的出剑。」
「腰、腿、肩、胳膊、手腕……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发自本能的做出回应,没有任何滞涩,犹如一曲和谐的乐曲。」
「这一次,他的剑曲,没有任何杂音!」
「“哈……哈……”当彦卿回过神来,镜流的那一道剑气已被他斩碎。」
「他浑身乏力,竟使不出一丝力气,比往常接连不断的挥舞了一天的剑还要疲惫。」
「铛!剑刃落地,他拄着剑重重的喘息,心中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只有难以置信:“我……我接下了她的剑?”」
“哈哈哈,不愧是要成为剑首的男人,当真是厉害!”李白大喜,自己的诗也刚刚写完,正好可以裱起来。
…………
“厉害。”盖聂发自内心的赞叹:“人,果然要在被逼入绝境的时候才会进一步成长啊。”
不过,即便如此,彦卿是不是也成长的太快了?
明明之前连镜流的剑都看不见的。
莫非……镜流又放水了?
她要的不是让彦卿接剑,而是要教导他学剑?
“为人师者,当真是尽心尽责啊……不对,镜流也不是他的师父,是师祖。”
…………
「彦卿难以置信间,忽然发觉,镜流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还是没有看清镜流的身影!」
「“等等……地上是什么?”彦卿惊讶的上前。」
「愕然发现,地上是镜流刻下的字——“你找到的那些记录我就拿走了,谢啦,小弟弟。以此一剑,权作谢礼。因缘匪浅,他日重续。”」
「彦卿脸色一变,连忙在身上一摸,却发现自己之前收起来的关于刃的消息记录,已经不在了。」
「所以,就刚刚那一瞬,镜流不仅斩下了那一剑,还在他丝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拿走了他身上的记录,并在地上刻下了字?」
「何等可怕的实力!」
「“我刚刚能看清她的剑……还是因为她对我放水了啊。”」
「再次察觉到这个事实,彦卿心里满是苦涩。」
“结果镜流刚刚是在教他,怪不得我说彦卿怎么突然一下就能看清镜流的剑法了。若非如此,他刚刚可能真的就死了。”
嬴政对彦卿的遭遇深表同情,这孩子受的打击可大了去了。
一……好,同情个一瞬,就足够了。
死黄毛,遇到这种打击,纯属活该!让你黄毛!
老父亲嬴政对黄毛恨入骨髓。
…………
「“不成,我必须追上去!”彦卿没有多余的思考,还是决定追过去:“那女人也在追寻逃犯刃的下落,不管她要对逃犯做什么,都不能任她捷足先登!”」
“彦卿还敢追上去?这孩子胆子这么大的吗?”赵构满脸发白。
刚刚镜流那一剑,已经把他尿都吓出来了。
结果彦卿还敢追?
那不就是说他胆子还不如一个小鬼?
emmmmm……不如就不如吧,他懒得管。
他只要安心就好了。
反正那种吓死人的事儿,他这辈子都要躲得远远的!
比如金人什么的,他是再也不敢碰一下!
…………
「另一边,丹鼎司。」
「星等人收集好了云骑军的消息,也终于等来了符玄符太卜。」
「“久等了,诸位。我已查明药王秘传的玄虚。”」
「“你们别故弄玄虚就好。”星摊摊手。」
「“抱歉。为防止机密外泄,药王秘传之事只有我和将军知晓。”符玄很老实的道谢:“不过,你应该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吧?我从青镞那儿听说了你的事迹,能够查明药王秘传头领的身份,合该记你一大功。”」
「星当即满意的双手叉腰,得意的不行。」
「“战事不利,太卜身先士卒,亲自探查敌情,令人钦佩。”瓦尔特夸赞。」
「“那,那倒也没什么!演算之事,须卜者亲炙,获得一手情报方能趋近正确结果。”符玄果然很好搞定,稍微夸夸就高兴的不得了。」
“嘿嘿嘿,符玄真可爱啊!”
“是啊,是啊,个子小小,长得可爱,性格也很好啊。”
“还是这边好,刚刚的镜流可吓死我了。”
“别急,这边待会儿估计也要吓人了,我有预感。”
“懒得管那么多,趁现在多看看符玄和小三月吧!”
刚刚被镜流吓到双腿打颤的一众百姓,这时候看到符玄纷纷感动到了流眼泪,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
「“等等!”符玄忽然反应过来:“谁说战事不利来着?药王秘传蓄谋已久,手段了得,但我军也未见劣势,怎能说战事不利?”」
「“你等我们来,怕是又有事相求吧?”星可不管符玄说的那么多,已经是做好了工具人的自觉。」
「符玄面露笑容:“看来你已有准备啊。”」
「“唉。”三月七无奈叹气:“头一回见你们驭空大人,她有句话说的可好——这是仙舟内务,不劳各位挂怀。”」
「虽然当时听起来很不开心,但想想最近做的这么多麻烦事,三月七发自内心的觉得——还是驭空大人好,没拿他们当工具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