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难道皇后娘娘藏一个男人在寝宫?”徐天眨眼道。
“这怎么可能。”皇后忙摆手。
“就是啊,这是后宫啊,怎么会男人进来,禁军都不允许进来的地方。”徐天道,“这个人,肯定是对皇后有企图,我这就带他去见皇上。”
“啊?”皇后有口难言。
她也没法阻止徐天。
……
徐天提着燕小已出了坤宁宫,前往奉天殿。
长公主一直守在坤宁宫外,见徐天提着燕小已出来,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跟在徐天身后,好一会儿,问:
“他怎么在母后寝宫?”
徐天讥讽一笑:
“很明显,要么是他和你母后联合,针对我的。”
“要么,他是针对你母后的。”
长公主面色刹那僵住。
以她的聪明,自然想到了。
“你打算怎么办?”长公主问。
“当然是交给皇上啊?我一个小小的世子,能怎么办?”徐天道。
被他提着的燕小已,气得想自尽。
可他现在毫无力气,无法挣扎。
当被皇后召回来后,他是充满希望的。
也根本不把北凉世子放在眼里。
现在,他深深的后悔。
作为大乾的一品箭手,在军中有着光明的未来。
这一切,因为自己的一个选择,都化为泡影。
北凉世子藏的好深。
他应该是天象境。
……
正大步走的徐天,突然停住脚步。。
他一个飞身,落在屋檐上,左右看。
没一会儿,重新落回地面,提着燕小已继续走。
长公主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徐天刚刚干嘛。
到了奉天殿。
徐天把手中的燕小已猛地甩出,砸在大殿上。
皇帝和左相张居正正在商谈国事。
突然砸下来一个人,张居正吓得一个激灵。
皇帝缓缓抬头,看着地面上的燕小已。
“陛下,臣在皇后娘娘寝宫,抓到一个男人。”徐天大声道。
皇帝目含凶光,冷声道:
“怎么回事?”
徐天摊摊手,把今天皇后召他来商议婚事,然后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幸好今天臣在,发现了这贼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一脸认真道。
躺在地上的燕小已,真是无法反驳。
除非,出卖皇后。
把这一切,都推给皇后。
“来人,拖下去,砍了。”皇帝指着燕小已怒道。
燕小已张口就喊:“陛下,臣有话说……”
此时,上来一胖一瘦两个侍卫,他们不给燕小已说话的机会,架起他,在他肚子上猛地就是一拳。
燕小已彻底不能说话,被拖了出去。
咔嚓!
传来一声惨叫,燕小已被砍了。
徐天心中佩服。
这皇帝够果断够狠。
这事,只有斩了燕小已,不能让他开口说一句话。
“徐天,人已经斩了。”皇帝面无表情道,“朕要多谢你救了皇后。稍后会有赏赐送到老槐驿。”
“应该的,都是一家人嘛。”徐天嘿嘿一笑,伸手牵着长公主道。
“滚吧,朕和丞相还有事情要谈。”皇帝挥挥手。
徐天牵着长公主,退出大殿。
到了外面,他甩开长公主,道:
“你回去吧。”
他看都没看一眼,走向宫外。
长公主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匆匆走向坤宁宫。
她想知道,母后到底要干什么?
宫里杀徐天,疯了吗?
……
徐天走在御道上。
他时不时猛地回头。
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可又找不到那个人。
他面色凝重。
自己是天象境,都捕捉不到那个人。
说明那个人的境界,很有可能是陆地神仙。
从坤宁宫出来后,就感觉到自己被盯着。
皇宫隐藏着一个陆地神仙?
这太特么可怕了。
以后,不要随便在皇宫浪。
回到太白楼,已经是下午。
进门后,看到盛明兰和林黛玉坐在一桌。
盛明兰在讲故事,林黛玉听的入神。
“世子。”盛明兰朝徐天招手。
徐天走了过去,坐下。
“林姑娘在等你的《赵女贵不可言》第四卷呢。”盛明兰眨动美眸道。
林黛玉妙目闪闪,盯着徐天,一脸希冀。
林黛玉听了,细而长的眉毛轻蹙,随后眼眸微微垂落,表情很失落。
“林姑娘可等你的书好久了,你就写点嘛。”盛明兰推徐天道。
她看林黛玉楚楚可怜的模样,都心疼了。
这就是林黛玉的魅力。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她就是这么个病娇美人。
“文章哪是想作就能作的?”徐天瞪一眼盛明兰。
“是我唐突了,文章的确不是逼着就能写出来的。”林黛玉轻声道,眸子中有着一抹复杂的情感流转。
徐天其实很好奇这个世界的林黛玉和贾宝玉是到哪个阶段了。
“都说本世子和宝二爷是北徐南贾,哪天带他来见见。”徐天道。
“宝玉他最近正被他父亲罚呢。”林黛玉幽幽道。
徐天拧了拧眉,眨眨眼道:
“我倒是有一首诗,念给林姑娘听。”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念完,他看向林黛玉。
只见她秀美温婉的面容充满柔弱,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忧伤。
“林姑娘?”徐天轻呼一声。
林黛玉这才回神,歉意一笑:
“对不起,我走神了。”
“这诗听着伤心。”
徐天温和一笑。
夜晚。
赵盼儿趴在徐天怀中睡着了。
青丝如瀑,随意的散落,乌黑的发丝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其上还有着许多红印,有着一种凌乱之美,那是刚刚被徐天折腾出来的痕迹。
房间外面是呼呼的寒风,已经是初冬了。
徐天小声打了个哈欠,拥着神仙姐姐浸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地,赵盼儿尖叫一声。
徐天被惊醒了,低头看向怀中的赵盼儿。
她眉头紧蹙,清亮的眸子中似乎带着后怕,轻咬着唇。
“怎么了?做噩梦了?”徐天轻拍了拍她。
赵盼儿卷缩着,紧紧抱着徐天,点了点头道:
“做了一个梦,好大的火好大的火,我跑不出来,好无助好无助。”
徐天侧身,双手捧着她绝美的脸,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道:
“别怕,有我呢。”
此时的赵盼儿,眉宇间增添了几分柔弱,不在是那个京城第一大掌柜的样子。
她温婉的美目多了悲痛,抿着嘴唇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悲伤很想哭。”
徐天也有些奇怪。
梦中的情绪这么浓烈?醒了还带着。
他温柔的安抚。
赵盼儿靠着他,缓缓睡去。
……
翌日。
国师萧秋水来了。
说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冬日大祭。
朝廷每年的初冬,都会举行一场大祭,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赵盼儿见到师傅,自然高兴。
热情的挽着萧秋水,说是有许多修炼的疑惑要好好请教,让萧秋水就住在太白楼。
“盼儿,你的修为速度让为师惊讶。”萧秋水仔细看着赵盼儿,“原来你与那小子双t。”
赵盼儿被当众点出,一下子羞了个大红脸。
众人都一副‘我们都知道了’的表情。
徐天装着很淡定的样子。
萧秋水看着赵盼儿,突然‘咦’了一声。
而后,面色变的凝重,抓着赵盼儿的手,开始探脉。
又是双手放在赵盼儿的头上,细细的看。
这下大家都紧张了。
有什么不对吗?
“师傅,怎么了?”赵盼儿紧张的问。
萧秋水深深皱眉,而后问:
“你最近是不是偶尔会头疼?”
赵盼儿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道:
“是,但是又不那么疼,时不时会有。”
萧秋水轻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问:
“盼儿,你是不是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赵盼儿大惊,忙点头道:
“是的,师傅,我十岁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徐天心惊。
还有这种事?
因为赵盼儿刻意避谈以前的事,徐天从来没问过。
“你大脑里有一根金针,封锁了你以前的记忆。”萧秋水沉声道,“你最近修为增强,影响到了金针,所以你才会头疼。”
大脑里有根金针?
次奥,那不麻烦大了?
在徐天前世的记忆中,大脑里面要是有东西,那基本就要挂。
他紧张的向萧秋水问:
“掌门,怎么会这样?能取出来吗?”
萧秋水摇了摇头道:
“那是一个绝顶高手刺进去的,手法极其高,避开了所有要害部位,不会影响盼儿的生活,就是封锁了她十岁前的记忆。”
“那个绝顶高手,比我强,不仅是陆地神仙,还有高超的医术。”
赵盼儿自己呆住了,茫然又慌张。
徐天走过去,握着她的手。
她心中顿时安心不少。
“为什么要封住盼儿的记忆呢?”徐天很疑惑。
大家都疑惑。
被这消息震惊,一时都没回过神。
萧秋水轻呼一口气道:
“大家也不要担心,只要盼儿不再修武道,就啥事都不会有。”
“我想那个高人,应该不会想害盼儿,若是不安好心,对一个小姑娘,有其他更多的手段。”
徐天也是这么猜测的。
不过,总不能让盼儿脑袋里留着一根金针吧。
他急切的问:
“有什么办法吗?能把金针取出来。”
萧秋水摇头道:
“我没有这个能力,最好是那个高人来取,否则一不小心,反而更糟糕。”
这个徐天理解,那毕竟是大脑的位置。
不过,以前不知道,自然是没有心理负担。
这会知道了,大家都很担心。
赵盼儿看着大家,一笑道:
“师傅说了嘛,只要不修武道便没事。”
盛明兰挥挥小拳头道:
“肯定没事的,盼儿姐,那你就别学武了,那么累。”
“你每次练功,世子都还要去护法。”
其他人听了,一个个的眼神古怪。
赵盼儿脸刷红,拉着盛明兰道:
“死丫头,跟我下楼忙活去。”
大家都下了楼。
只有徐天和萧秋水在阁楼上。
“你本事这么大,去查一查。”萧秋水缓缓道,“盼儿十岁之前,肯定发生了巨大的变故,还有那么强的高人参与,怕是不简单。”
徐天拧了拧眉。
待会就吩咐罗网,从钱塘查起。
反着查回去,看能不能追到赵盼儿的小时候。
……
虽然北宁王死了,但是皇后发疯了。
徐天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太白楼的防卫,依然很严。
这天。
宫里传出消息,皇后被禁在坤宁宫了。
朝野震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帝与皇后感情一直很好。
怎么突然就禁足了皇后呢?
但是,皇帝又没有说要废后,说起来那就是皇帝的家事。
大臣们也没说什么。
若是皇帝要废后,那大臣们就会有动作了。
废后,就不仅仅是皇帝家事了,那是国事。
皇后被禁足,徐天放心不少。
至少,会安静一段时日了。
徐天这段时间,趁国师在,不断问修炼上的问题。
国师对天象理解很透彻。
徐天受益颇多。
这一天,一个小太监来到太白楼,找到徐天。
说是贤德妃召见。
贤德妃?
也就是贾政的女儿,贾元春。
这找我何事?
徐天嘴里嘀咕,但还是跟着小太监进宫。
贤德妃在承欢殿。
走过御道,经过坤宁宫时,发现真的是大门紧闭。
“世子,这皇后被禁足,宫里的大小事暂有贤贵妃主持。”小太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
“贵妃?”徐天疑惑问。
“我们娘娘被晋升为贵妃了。”小太监道。
皇贵妃,仅次于皇后的尊荣。
看来这贾元春,的确受到皇帝的恩宠。
当然,这后面离不开贾家的加持。
到了承欢殿,徐天抬眼便看到一袭素雅端庄长的贤贵妃,气质温婉娴静。
她比皇后年轻多了,也就二十多岁。
“臣拜见贵妃娘娘。”徐天只是微微颔首。
“世子不必多礼。”贤贵妃声音柔和道,“皇后身体抱恙,你和长公主的婚期临近,所以陛下命我来操持世子与长公主的婚事。”
原来是为这个。
这贤贵妃,目前就是实际上执掌后宫了?
“娘娘你吩咐,我没有成婚的经验。”徐天摊手道。
贤贵妃一笑。
她在贾政寿宴上,是见过徐天出手击败北宁王的。
知道这个世子的厉害。
没想到世子说话,倒是亲和,不那么咄咄逼人。
“皇室婚礼,流程复杂,本宫会先制一份流程给你,你先记熟了。”她微微一笑道,“然后,我会让宫里的嬷嬷去教你礼仪。”
“臣领命。”徐天哄声道。
这时候,一个宫女进来,禀报。
看徐天在,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贤贵妃道。
“禀娘娘,按照你的吩咐,掖幽庭部分年长的罪奴,今日放出宫去。”宫女道。
“银子这些,都给到了吗?”贤贵妃问。
“都给了,他们都要感谢娘娘菩萨心肠呢。”宫女道。
“本宫只是替他们求个情,最后都是皇上开恩。”贤贵妃道。
她挥挥手,让宫女下去。
徐天心中一笑。
这贤贵妃也算是善心了。
还能注意到掖幽庭的那些人。
掖幽庭?
他突然想起那个老太监。
当时还是他告诉自己,有两个人追杀娘亲。
自己还答应帮他找隐太子养在外面的一对母女。
这事,还没给人回复的呢。
他向贤贵妃告辞,走出承欢殿,疾步前往掖幽庭。
到了掖幽庭大门处,果然看见许多人背着包裹,脸上带着笑容,向宫外走去。
徐天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那位老太监。
“世子?”老太监也看到了他。
徐天扶起要参拜的他,道:
“我也要出宫,送你一程。”
老太监心情很好,道:
“五十多年了,终于可以还乡。”
两人慢慢走在御道上。
老太监是江南人,在老家那还是有亲戚的。
前两年,还通过信。
他是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还乡的一天。
心中对贤贵妃,是万分感激的。
出了宫后,徐天才跟他说,自己没找到隐太子的那对母女,那一片都被烧了。
老太监听完,久久愣神。
“太子殿下,老奴对不起你啊。”
他望着原来东宫的方向,泪流满面。
徐天轻声道:
“你已经尽力,既然出来了,就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吧。”
“前尘往事成云烟,莫再提。”
老太监一笑,洒脱道:
“是啊,咱回乡,可以放心祭奠他们。”
徐天一笑道:
“对了,去我的太白楼坐坐,喝茶吃点点心再走。”
老太监眼睛一亮道:
“我在掖幽庭都听说,世子的太白楼是京城第一楼,那可得去坐坐,回乡后,还能吹吹牛。”
徐天招来马车,带着老太监到了太白楼。
进门后就看到忙碌的赵盼儿。
今日盛明兰去了棋待诏,程少熵去了学宫。
只有她一个人招呼了。
她见到徐天带着一个老人进来,心中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她对那个老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走上前,正要招呼。
老太监看到赵盼儿的刹那,呆住了。
他直直盯着赵盼儿,浑身开始颤抖,而后直接跪了下去。
“小主人,是你吗?”他拜道。
因为太过激动,口齿都有些不清。
小主人?
徐天和赵盼儿都懵了。
相互看了一眼,赵盼儿满眼的疑惑。
徐天心中一声卧槽,心中有了猜测。
赶紧扶起老太监,上了阁楼。
到了阁楼里,他给老太监倒了一杯茶。
老太监喝杯茶后,平静了不少。
“世子,你是给我惊喜吗?你找到她们了啊。”老太监道。
徐天看了眼赵盼儿,对老太监道:
“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老太监不断点头,朝赵盼儿道:
“小主人,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还带着你买冰糖葫芦。”
赵盼儿满脸的茫然。
徐天的心要爆。
次奥,赵盼儿是隐太子的女儿?
难怪她十岁之前的记忆没了。
肯定是当年大火,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有高手救出了她,封锁了她的记忆。
那高手为什么要封她记忆呢?
而且当时救了她,怎么又让她流浪了呢?
徐天使劲摇了摇脑袋,先不想这些。
他拉过赵盼儿,对着老太监道:
“你确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老太监无比肯定:
“她那时候十岁了,虽然容貌有了些变化,但我是不会认错的。”
“再说,她跟她娘,长的很像。”
赵盼儿听到这里,脸色变了。
娘亲?
多少次她回忆自己的娘亲,都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你是谁?”赵盼儿急问,“你认识我娘亲?”
老太监怔住了,道:
“小主人,你不认识我了?”
徐天深呼一口气,让两人先别激动。
他把整个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听完,赵盼儿呆住了。
还一会儿后,她看着徐天问:
“这是真的?”
徐天点头,道:
“应该不会错,你就是隐太子的女儿。”
老太监泪流满面,朝赵盼儿再次跪下,拜道:
“小主人,我对不起你,没能按照主人的吩咐,照顾到你们,让你们吃苦了。”
赵盼儿还是有些懵。
不过,她对这个老太监有种熟悉感,扶起老太监道:
“发生那样的剧变,怎能怪你?”
老太监恨声道:
“肯定是皇后要害你们。”
“当年,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他与太子交好,太子也十分信任他,他们夫妻是知道你们母女存在的。”
什么?
徐天大惊。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难道北宁王要杀赵盼儿,是因为身份?
受了皇后的指使?
可皇后和北宁王都没见过赵盼儿。
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因素。
“你详细说说。”徐天道。
原来皇帝赵符还不是皇帝的时候,跟太子关系极好。
太子也很看重这个弟弟。
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太子微服喜欢上一个民间的女子。
也就是赵盼儿的娘亲。
他很享受那份没有勾心斗角,属于普通夫妻之间的那份爱。
于是,他就把她养起来,后来还有了女儿。
在赵盼儿娘亲心中,自己的丈夫就是个商人,每年总是外出。
还有一个兄弟,也是商人,两人都很忙。
丈夫外出行商的时候,他兄弟和弟媳,时而会去看她。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又温馨的故事。
只是她不知道,这温馨的背后,有的全是欺骗。
“如此看来,皇帝皇后当年为了斩草除根。”徐天冷冷道,“只是中途有人救了盼儿。东城那边,我打听过,当年那个院子,起了大火。”
“大火?大火?”赵盼儿想起那个梦,心中大恸,道,“我娘亲可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我梦见了那场大火,我很绝望很伤心。”
说着,她泪水掉了下来。
老太监也是声泪俱下。
……
赵盼儿的身世突然大白。
太白楼其他人知道后,都唏嘘不已。
“盼儿姐,才是真正的公主。”盛明兰道。
“这个身份很敏感,咱们还是不要外传,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赵盼儿道。
众人都同意。
老太监在太白楼住了三天,执意要回乡。
赵盼儿给了他许多钱财。
徐天命令一个罗网的刺客,护送他回乡。
夜。
徐天和赵盼儿凭栏而立。
微风轻轻吹过她垂落的刘海,眼中的冷意尽数,透着一抹冷魅。
徐天之前就感觉赵盼儿与长公主有点像。
原来是堂姐妹。
“想报仇么?”徐天问。
“想!”赵盼儿当即道。
为父母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轻呼一声道:
“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们可是皇帝皇后。”
“也许这辈子都报不了仇吧。”
徐天握着她的手,一笑道:
“巧了,我们或许有着共同的仇人。”
“我娘亲也是十二年前,从奉天殿出去后,就重伤,后来就过世了。”
“这里面,估计少不了赵家的阴谋。”
“盼儿,日子还很长,我们要报仇,也不能活在仇恨里。”
赵盼儿靠在他怀里,像个娇柔可人的人妻。
她很安心。
徐天已经再查当年到底事谁救了她。
或许那个高手,知道更多的内幕。
……
京城的初冬,已经是寒风冷冽。
老槐驿的院子里堆满了皇帝赐的礼物。
这是皇帝感谢徐天救了皇后,擒住燕小已。
老何一个人哼着小调,把东西都往屋里搬。
搬完后,他提着两坛御赐的酒,出了门。
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的徐天,悄悄跟了上去。
他嘴角微扬。
罗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老黄他们的藏身处。
他猜测老何肯定知道。
今天着御赐的东西里面,就有御酒。
以老何和老黄那样的酒鬼,肯定不会放过。
于是,他才躲着。
果然,老何出门了。
走过了几条街道,到了东城这边。
然后,老何在一个巷口处,左右望了望,拐了进去。
徐天没想到是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