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霆宴搂着墨菊的手一直再用力收紧,墨菊再也忍不住疼的叫出声来。
殷霆宴怒道:“闭嘴!”
墨菊吓得脸色惨白,急忙闭嘴,再疼也不敢吭声了。
唐芊穗蹙眉:“你也算个男人?有事情就对怀里的女人发脾气,真够可笑的。”
殷霆宴就不会这样,他不喜欢女人的时候,压根不搭理女人,他喜欢上她的时候,从不会把坏情绪迁怒到她身上。
明明是一个人,就因为两个人格,就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反应。
殷霆宴冷笑道:“本王的女人,就算本王往她身上扎刀子,她都会笑着说不疼,这才是听话的女人,也才是本王喜欢的女人。”
“是不是?”
他还似笑非笑的询问墨菊,但眼神冰冷的一直看着唐芊穗,从未看墨菊一眼。
墨菊急忙回答:“是,王爷说的是。”
墨菊还怕自己的回答王爷不满意,还又补充了几句。
“唐姑娘,您就别惹王爷不高兴了,王爷已经很累了,我们是王爷的女人,理当要理解王爷,不让王爷心烦的。”
“您看您今天做的事情,一直顶撞王爷,王爷怎么会高兴呢?”
唐芊穗一直冷冰冰的表情终于裂开了。
这个墨菊,你要不要听听你在放什么臭不可闻的屁?
你是被强迫的啊,怎么你却反过来帮着害你的人说话了?权利的诱惑就这么大吗?
一夜之间,一个老老实实的小丫鬟,竟然就修炼成白莲花大绿茶了。
宅斗的风水果然是养人,养小人啊。
“你是你这个王爷的女人,我可不是,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
殷霆宴气的已经压不住火气了。
偏偏墨菊还火上浇油的来了一句。
她怯生生的说道:“我知道唐姑娘怪我跟了王爷,可是能有多一个姐妹,和您一起分担,不是一件好事吗?”
“唐姑娘您就别生气了,就和王爷服个软道个歉吧,王爷那么喜欢您,还是会原谅您的。”
她好像句句都是好话,但在唐芊穗听来,真是句句都带着刀,一刀一刀的往唐芊穗身上扎。
下手又狠又重。
“真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狠角色。”
唐芊穗气到冷笑。
墨菊惊恐的缩了缩:“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唐芊穗指着墨菊鼻子怒骂:“死绿茶你听好了,我说过我没有什么姐姐妹妹的,你少在这给我攀亲戚。”
“你愿意给人家当小妾那是你的事情,别把我当假想敌,在我这你都不配上桌吃饭,滚一边去别恶心我。”
墨菊那眼泪唰一下就落下来了。
“姐姐您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恶意的,王爷,王爷……”
墨菊紧紧地扒着王爷的衣服,委屈可怜的哀哭,还真有那么点我见犹怜的意思了。
唐芊穗人都看傻了。
她发誓,她再也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古代女子了。
厉害啊,真是太厉害了,这份演技和对勾、引男主人的能力,都是与生俱来的吗?
殷霆宴借题发挥,训斥唐芊穗:“你对本王的侧妃凶什么?”
“你不满意本王有了侧妃?可你有什么资格不满意?你这么善妒,本王又怎么会轻易要你?”
唐芊穗立刻抱拳:“我可谢谢你的不要之恩了。”
“摄政王请你记住你刚才那句话,你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您可千万别忘了。”
殷霆宴:“……”
他黑着脸笑的狠辣:“唐芊穗你吃醋也要有个底线,本王来就是看你是否知错了。”
“你放心,看在咱俩过去的情分上,只要你肯认错,本王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的。”
“墨菊叫你一声姐姐,你也该答应着,其实按理说,她先进门的,你就算以后有机会进门,那也该叫墨菊一声姐姐的。”
“不如这样,你现在叫墨菊一声姐姐,本王立刻放了你这个奴才,让你们跟本王回家怎么样?”
唐芊穗毫不犹豫的说:“我不稀罕!你别再这恶心我!”
殷霆宴脸色又阴沉下来:“唐芊穗你可想好了,错过这个机会,你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唐芊穗回应的是一声声冷笑。
瘸子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摄政王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家小主子?你这酒是在羞辱我家小主子!”
“这个贱婢何德何能,竟然还敢托大,让我家小主子叫她一声姐姐了?她也不怕折寿!”
“她什么身份?她连给我家小主子提鞋都不配。”
瘸子太生气了,殷霆宴就是故意在刁难人,羞辱人的。
别说唐芊穗不愿意了,他这个做奴才的也不愿意了。
“这里有你一个狗奴才说话的份吗?”
“来人,将他给本王张嘴,打到说不出话为止。”
殷霆宴对瘸子本来就心中有怒,当场就要教训瘸子。
唐芊穗终于站起来:“殷霆宴你别太过分,我看你敢碰我的人。”
殷霆宴眉头一跳:“你的人?”
那三个字说出了咬牙切齿的生猛味道。
就连唐芊穗都有点害怕了。
之前见过的殷霆宴的第二人格,就是凶狠残暴不择手段,遇见了唐芊穗都是尽量避开的。
但今天已经是避无可避了,那就只有正面刚了。
“对,就是我的人。”
唐芊穗走到门前,握住了木头,直视殷霆宴的眼睛。
“你敢动我的人,我就和你拼了。”
“殷霆宴,我不怕你,我就一条命,要不要的无所谓,反正因为你的存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是我好留恋的人了。”
她在乎身边那群一心一意在乎她的家人,可她知道这个在乎是有前提的,是因为他们先因为使命爱了她,她才爱他们的。
但她爱殷霆宴没有前提,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她爱上了古代的一位王爷,所以心甘情愿的愿意留在这里。
从和殷霆宴相爱之后,唐芊穗再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但如果殷霆宴不在了,或者说殷霆宴不存在了,那她留在这里的意义就失去了,那么生死又何妨?
她本来就不惧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