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霆宴改变的太明显,以至于完全抓住了唐芊穗的心神。
她看殷霆宴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似水了。
殷霆宴紧绷了那么久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下来。
大手抚摸过她的秀发,他也不是能忍着自己心情的人,直接亲了上去。
唐芊穗仰头就让这个吻落在了自己的嘴上。
殷霆宴一愣,旋即眼神眯起,眼底含笑,也毫不犹豫的吻了起来。
本来只是一个充满爱意而克制的额头吻,竟然变成了接吻。
两个人都大大方方的,完全不将一院子的人当人看。
好在下人们自己知道避嫌,急忙低头不敢看。
唐芊穗抱着殷霆宴的脖子,气喘吁吁的呢喃:“我好喜欢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殷霆宴心头就像有烟花绽放了一样,绚烂的整个人都要迷失在这甜蜜之中。
这还是唐芊穗第一次这样直白的和他表达爱意。
殷霆宴心满意足。
两个人亲的气息凌乱,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俩竟然神同步了思想。
奶娘看着大小姐和王爷这样亲亲我我,心中是又着急,又高兴。
“小姐要是看见大小姐能有个人这么疼她,不知道该多高兴。”
老车夫冷哼一声,手里还按着白茶呢,眼神却在殷霆宴身上扫来扫去。
「当年主子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中了摄政王,那时候摄政王还不是摄政王,不过是个七王爷罢了。」
「没想到殷霆宴倒是真厉害,竟然真的变成权倾朝野的人物,主子眼光就是好。」
「只是不知道摄政王对大小姐的爱,能否一直延续下去。希望主子在天保佑大小姐,能一直顺遂下去。」
唐芊穗看向老车夫。
她娘当年就看重了殷霆宴?
什么情况?她娘怎么眼光那么好?这也能提前看中啊?
殷霆宴扶着唐芊穗的腰,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这个车夫,尽管现在形象和当年差别太大,但本王竟然没有联想到车技这一块,也是可笑。」
「好在他这身手段,都给穗穗用上了,能保护好穗穗便好。」
唐芊穗又看向殷霆宴。
这都什么跟什么?殷霆宴当年就认识老车夫?那这个当年是哪年?
还有殷霆宴竟然能没认出来老车夫,那老车夫当年和现在究竟什么变化?
她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俩怎么就忽然间都想起来,以前见过啊?
“大小姐,这个贱、人怎么处置?”
奶娘着急道:“绝对不要让她轻易就死了,咱们必须要让她知道伤害小姐和小少爷的代价。”
唐芊穗点头:“当然不会便宜白茶,但有件事必须要问明白。”
“白茶,你当年下毒,唐启山知不知道?”
奶娘急忙插言:“肯定知道啊,摄政王都说了白茶应该是从唐家密道进去的,要是唐启山那个白眼狼不带着她进密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奶娘越说越生气:“对啊,可不能将唐启山给忘记了,这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当年吃用了小姐那么多东西,一直是小姐养着他,养着他全家上下,他竟然还敢联合外人害死小姐,简直丧尽天良。”
奶娘恶狠狠的给了白茶一脚。
白茶已经被压在地上,抬不起头来。
“我没有,大小姐你不能因为我和你爹有关系,你就这样冤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密道的事情。”
“我当年要是敢去唐家,老太太还不得打死我?我那么惧怕老太太,哪里敢去唐家?”
“大小姐你无凭无据的,怎么能血口喷人?”
“当年您还是个孩子呢,孩子能知道什么?现在您有摄政王撑腰,当然可以随便说。”
“但是您今天就是冤枉死我,我也不会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的。”
白茶也是要刚到底了。
毕竟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和山穷水尽没区别了。
她现在是求救无门。
唐启山说是去找唐盈盈,但却一去不回,现在又被罢官,完全是指望不上了。
最指望不上的,还是唐启山明明是唐芊穗的父亲,但在唐芊穗面前,唐启山可能连一条狗都不如。
「好,今天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承认是我杀了那对贱、人母子的。」
「我就要让唐芊穗永远的活在遗憾里,永远的难过,永远因为不知道真相而痛苦。」
唐芊穗眯起眼睛,怒道:“给我掌嘴,把这个贱、人的嘴给我打烂。”
既然这张嘴不愿意说实话,那就不用留着了。
老车夫和奶娘就等这一刻呢。
先不弄死白茶,慢慢的折磨才解恨。
两个人男女组合双打,你一拳我一掌的,打的白茶很快就满地找牙了。
唐芊穗却不喊停:“继续打,只要我不叫停,你们就不准停下来。”
“她不是刚吗?那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你们的巴掌硬,还是这个贱、人的嘴巴硬。”
唐芊穗发起狠来,也是狠辣十足。
白茶心中疯狂骂娘,嘴里还在惨叫,但就是不说实话。
殷霆宴只看着不说话,嘴角含笑的顺着唐芊穗的头发。
「穗穗的手段倒是越发的像本王了,好得很。」
下人进院子禀报。
“启禀王爷,护国公府上来人了,要求见您。”
殷霆宴抚摸头发的手一顿,表情冷淡:“来的倒是快。”
唐芊穗忍着怒气看向殷霆宴问:“护国公府来人做什么?难道是又想和你联姻,要柳翩翩嫁给你了?”
她说着就噘嘴。
唐芊穗不太高兴,柳翩翩以前和殷霆宴可是有过婚约的,关键是那次还是柳翩翩主动悔婚。
她喜欢的男人,竟然被别的女人悔过婚,这多少是有点介怀。
殷霆宴嗤笑:“想什么呢,她想本王还不愿意呢。”
“应该是来要人的。”
“要人?”唐芊穗疑惑:“护国公能跟你要什么人?”
殷霆宴目光有点阴冷:“是和你要人。”
唐芊穗更蒙了:“和我要什么人?我有他护国公什么人?”
“白笙。”
殷霆宴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凉凉的,面容冷冷的,仿佛白笙两个字,都让他极其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