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踏入这后院儿,可绝非易事,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行的,它仿佛是一道隐形的门槛,将世俗与风雅悄然分隔。
困顿就是如此,刚靠近那雕花的木门,便被守门的老练龟公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拦了下来。
在龟公的眼神里,既有阅人无数的精明,也有对规矩不可动摇的坚持。
这跟钱有关系,当然也没关系。
“嘿,这位小哥,后院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龟公面带笑意,但声音,却带着几分不容商量的意味。
这主要就是衣装打扮,困顿的打扮不行,正所谓人靠衣装,一个护卫家丁打扮的人,要是进去了,这花魁的身份可就降了。
这时,文渊从旁走了过来,他的衣着虽不华丽,却自有一股书卷气,显得与众不同。
文渊问了龟公两句,原来内院不许随从跟着进,若是谁都带几个随从,这不就相当于好多座儿被无效占用了嘛。
再其次就是,若发生冲突,都带着护卫家丁,他们青楼不好管。
困顿面露尴尬,文渊则转头对带路的小翠儿说道:“小翠儿,带我这兄弟去前厅听曲儿,伺候好了。”
文渊说着拿出一张50两的银票递给了困顿。
这才又交了10两银子的门票进入后院。
“渊哥儿,你谨慎些,我在前院儿等你。”
困顿点点头,随着小翠儿离去。
文渊看着手里的手牌儿,三十八号,看来人还不少。
进来之后文渊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与前院截然不同的氛围。
这里静谧而高雅,仿佛是一个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
宾客们或坐或立,皆保持着一种克制而礼貌的距离,交谈声也是细语轻言,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
“后院儿还真是清净多了,跟西餐厅一样,怕不是被人捧的都不敢大声说话了吧。”
文渊环顾四周,选择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那里既能看到舞台全景,又不失隐蔽。
的确也是这样,那花魁就一个,人多了,你一句我一句,谁还听得见花魁唱曲儿,自然不能乱哄哄的。
这个真要是跟前院儿一样,一人搂一个,谁又真的在意台上的姐姐在唱什么,那还怎么体现花魁的高雅,与众不同。
“这位小郎君,是大厅还是包间儿?”
刚进楼里,就迎上来一个40许的老鸨儿。
文渊四下里看了一眼,指着边角儿一个无人的位置,“就哪里吧。”
这是一张方桌儿,文渊正对着舞台坐下,不多会儿就上来几样小吃,一壶酒。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整个大厅突然陷入了一种奇异的静谧之中。
文渊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只见一位身姿曼妙、风华绝代的女子,如同凌波仙子般,轻盈地坐于房顶那半人高的古朴铜环之上。她的出现,仿佛让整个空间都为之凝固。
随着铜环上的绸带缓缓垂落,她仿佛自天际悠然降临,每一寸动作都透露着不可言喻的高雅与神秘。
“是莉莉姑娘!”
“哇,这就是花魁啊!”
“切,没见识!”
听着四周小声的议论,文渊也明白,这女子就是花魁莉莉,她的这个出场造型,的确惊艳,很现代化,怪不得能引起轰动。
此刻,她坐在大铜环上,不停的扭动着身躯,坐着各种优美的动作,文渊的目光紧紧跟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让他想到了那飞天舞。
她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绫罗长裙,衣袂飘飘,在背后入昼的烛光映照之下,更添几分透明的朦胧,梦幻的美感,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既清晰又遥不可及,引人无限遐想。
那光华流转之间,她仿佛是穿越了时空的绝色佳人,令在场所有人屏息凝视,皆被她那惊世骇俗的美貌与超凡脱俗的气质所震撼,整个场景美得令人窒息,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
舞台巧妙地设置于一二楼之间的过渡空间,其布局匠心独运。
左右及后方分别设有雅致的楼梯,蜿蜒而上,可轻松抵达二楼,而前方也有阶梯,直通一楼。
此番设计精妙绝伦,不仅确保了无论是身处一楼还是二楼的宾客,都能毫无阻碍地享受到舞台上精彩纷呈的表演。
而且视野开阔,尽收眼底,真正实现了观赏体验的最大化。
随着莉莉轻盈一拜,整个大厅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所有的喧嚣和嘈杂都被轻轻按下,只余下众人屏息的轻响。
一束柔和的烛光自穹顶洒落,恰好照亮了舞台中央的莉莉,她就像是这黑暗中的唯一光芒,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文渊的目光随着光源看去,发现了那巧妙的设计——在二楼的角落,有一根半人高的蜡烛,而蜡烛背后则藏着一面曲面的铜镜,将烛光巧妙地反射到莉莉身上。这样的设计,既保证了舞台的照明效果,又增添了几分神秘和浪漫的气息。
莉莉开始轻声吟唱,她的声音清澈而动听,如同山间溪流般纯净,又似夜空中最温柔的星辰,闪烁着光芒。文渊沉浸在她的歌声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美妙的旋律和莉莉那动人的身影。
一曲唱罢,莉莉缓缓起身,轻盈地跃下铜环,仿佛一片随风飘落的羽毛。她微笑着向四周的宾客致意,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无尽的优雅和从容。宾客们纷纷鼓掌喝彩,却也不敢过于放肆,生怕破坏了这份难得的宁静和美好。
文渊坐在原位,感受着如此震撼心灵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