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寻睡醒起来,几乎快中午了。
看着手机里,蔺屿辞发来的消息。
【今天我去处理后续的事,好好养伤,不准乱动】
【好,蔺轻竹留给我处理,没问题?】按照她的理解,这两日蔺轻竹应该就会被送回去。
蔺屿辞没有任何意义【别让她死了就好,注意你脚上的伤】
【好】
回复完她刚准备放下手机,看到他又发来了什么。
【我昨天…有说什么吗?】
【恩,有】她回复。
另一方,蔺屿辞拿着手机的手一顿,心里跌宕起伏,赶紧追问【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不记得了?】看来他昨天真的喝了很多酒。
【回来告诉我】
【都是小事】
【既然你这么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回来必须告诉我】
看着手机的她浅浅勾唇,不打算再逗他【好】
今日脚勉强能够缓缓走动,收拾好吃完午饭,来到蔺轻竹被关的房间。
蔺轻竹完全冷静下来,蜷缩在床头,头发散落脸庞,恶狠狠地盯着靠近的她。
“把她绑在椅子上。”她示意身后的保镖。
几个黑衣保镖直接拽下床上蔺轻竹,丝毫不顾及她的嘶吼与挣扎,两三下固定在椅子上。
“好了,你们出去吧。”
保镖们互相望了望,为首的保镖微微俯身,“冷小姐请您小心,我们就在门外,有需要随时叫我们。”
“好。”
保镖离开,瞬间宽敞的房间仅剩她们两人。
她坐在蔺轻竹对面,搭着腿,抱着手臂,期待似地注视她。
“冷念寻!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给予你失败者的惩罚。”
听着,蔺轻竹惊恐地瞪大眼,“你敢!”
“呵呵呵。”她忍不住发笑,“为什么不敢?”
“你陷害我的一桩桩一件件,多次想要毁我清白,想要杀我,我可都还记得,现在就是一并还给你的时候。”
蔺轻竹错乱地摇摇头,“你不敢的!我是蔺氏最小的孙女,背后有那么多人,每一个都能轻易杀死你,你不敢的!”
“是吗?我倒是很期待遇见强悍的敌人,只怕到时候已经没有人愿意相信你说的话了。”
“好了。”她不想与蔺轻竹费口舌,“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自己研究的东西。”
以前她在特种部队,担任过审问长,自己也喜欢研究些痛不致死的小玩意。
“这个是电击棍,我改良过,对治疗你的病因很有帮助,前提得承受住剧烈的痛感,还有这个,和针灸一样的银针,扎进皮肤不会留痕迹,若用它扎进指尖,那感觉…”
等她一一讲解完,蔺轻竹四肢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现在她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老鼠,毫无反抗之力。
她缓缓起身,拿出一根布,来到她身后。
“我不喜欢太吵,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恐惧的泪水穿成线划过蔺轻竹的脸颊,“屿哥哥会保护我的,屿哥哥不会这么纵容你…”
蔺轻竹不死心地一遍遍念叨,惊吓诱导起病因,神智越来越恍惚。
对她而言,蔺轻竹还是太过天真。
她俯在她耳旁,低语,“蔺轻竹,你知道你是怎么跑出蔺氏庄园的吗?”
蔺轻竹突然愣住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这个。
回想那天的情形,庄园看守的人变少,她支开佣人,轻而易举跑了出来。
她接着解释,“你觉得没有蔺屿辞的命令,你跑得出来吗?”
这句话犹如闪电般击中她全身,“什么意思?冷念寻你什么意思?!”
蔺轻竹扭动着身体,拼命质问。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为你设的局。”
“我和蔺屿辞做了一场交易,害我那么多次,我要折磨你,可是你在庄园我实在不方便动手,所以我让他故意放你出来。”
“我再一次次激怒你,引你动手,这样我才能毫无顾忌的还击。”
“你骗我!你骗我!屿哥哥不可能这么对我!”蔺轻竹宛如被这一消息颠覆了世界。
自己最爱的哥哥,不可能这样!
“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放轻了声音,一字一句加重。
“因为你太弱了,你不够听话,对他而言,利用价值也越来越小,相比之下,我对他帮助更大,不过,我答应过他,不会杀了你。”
她用布捂住她的嘴。
蔺轻竹支吾着流着泪,无助地摇头,还是不肯接受事实。
“现在一点半,预计他六点之前能够回来,我们就一起享受短暂的时光吧。”
她认为,只有极致的疼痛才能让人记住自己犯的错,身体的折磨,精神的刺激,这是最好的方式。
……
晚间蔺屿辞忙完回来,刚进门就见她在眼前缓慢挪动脚步,不知道要去哪儿。
他连忙冲上前,抱起她,放在沙发上。
接着屈膝俯身握着她的脚查看,确定没有出血才松了口气。
蹙着眉望向她,“你要干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待着吗?如果再出血就必须得缝针了。”
她瘪了瘪嘴,不悦,为什么一回来就吼她?
另一只脚踢开握着她脚的手,“干嘛那么凶。”
他抿抿唇,明明她就受伤了,自己不该这么吼她。
“我…先去换衣服,一会儿下来。”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还是比较喜欢昨晚的你。”
他一愣,站住脚,“昨晚?”
喜欢昨晚的他?
该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会儿告诉我。”
他上楼收拾,顺便留意蔺轻竹的情况。
一开门,蔺轻竹完全没有像平常那样跑过来抱他,宛若没有看见他一样。
嘴里似乎还喃喃念叨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没有多停留,关上门询问保镖。
保镖讲述今日的情况,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只有她和蔺轻竹才知道。
“蔺轻竹身上有伤吗?”
“佣人们检查过了,没有伤。”
“只是我们进去的时候蔺小姐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念着她错了,再也不敢了。”
“好,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脑海突然想起,她之前在酒吧帮助简悠的那一次。
难道她真的学习过折磨人的手段?
收拾完,她一直在沙发上看书,吃着桌上的水果。
感受他靠近的视线,悠悠开口,“来了?”
他伸手夺过她手里的书,“告诉我刚刚没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