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楼的后院之中。
乔装打扮过后的宋旖珊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茶水,从蒸气腾腾,到凉透无波。
看似如同茶水一般波澜不惊的面色下,一颗心却下意识地高高提起。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萧墨瑾还不出现?
根据她这段时间的调查,这醉月楼,的确就是萧墨瑾的产业。
自己方才进来的时候,可是已经报了宋奕辰的名字了。
不仅如此,她更是提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莫非这萧墨瑾就真不担心,自己把三年前的事情,统统都说出来吗?
那可是叶晚萧!
那可是武侯府的嫡女!
萧墨瑾身为皇子,却奸,污了朝臣的嫡女,更设计让其嫁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七品小官。
这事情,一旦被捅出去,就算是那后宫之中备受荣宠的贵妃,怕是也保不住萧墨瑾吧!
想到这里,宋旖珊“砰!”的一声,将自己手中的杯子落下。
冷眼扫视着一旁的婢女,开口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瑾王殿下还不过来?莫不是在戏弄我?”
那婢女不是别人,正是伤势才恢复的邀月。
她看着宋旖珊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垂眸掩去眼中的嘲意,淡淡开口说道:“姑娘一来边说要见瑾王殿下,奴婢不敢耽搁,已经安排人去瑾王殿下府里通知瑾王殿下了。”
“至于瑾王殿下会不会见姑娘,就不是奴婢能够保证的了?”
宋旖珊听到邀月这么说,冷哼一声,开口道:“你也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了,我既然直接来你们醉月楼见瑾王殿下,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今日想要谈的事情,可以上瑾王府去找瑾王殿下谈的话,我其实也是不介意的。”
“只要这个后果,你们能够承担得起就可以。”
宋旖珊冷冷一笑,便作势要站起身来,直接离开。
邀月见她如此,心下一沉,后背才好的伤势,那深入骨髓的痛苦,仿佛还曾消散。
她着实不敢再冒险,万一宋旖珊真的手上握着萧墨瑾的把柄。
到时候……
“等等!”
邀月终于开口,说道:“我再去禀报一下瑾王殿下,你稍安勿躁。”
闻言,宋旖珊冷笑一声:“希望这次,姑娘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邀月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径自转身离开。
此时,萧墨瑾一如既往地坐在醉月楼的二楼。
身旁,是怜星在柔情蜜意地帮他倒着酒,喂他吃着水果。
邀月看着萧墨瑾不断在怜星身上游弋的手掌,眼中闪过一丝妒意,却不敢发作。
只是老老实实地上前,将宋旖珊对自己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转述。
“呵呵,有趣!”
听完邀月的话,萧墨瑾冷笑一声,开口道:“既然这位宋家的姑奶奶如此盛情相邀,那本王,就去看看,她究竟想要对本王说些什么吧!”
言毕,他抽回不知何时钻入怜星衣襟之中的手。
缓缓站起身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才不急不缓地,朝着后院走去。
邀月瞪了一眼怜星,眼中杀意一闪,却碍于萧墨瑾没有走远,只能恨恨地一咬牙,转身离开。
而看似娇柔风,骚的怜星,自然是没有错过邀月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气。
当即冷冷一勾嘴角,姿态妖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春光四射的衣裙。
看来,有些人是真的不长记性啊!
房间内,宋旖珊等了许久,终于看到邀月再次走了进来,当即不耐烦地问道:“瑾王殿下还没有来吗?莫非你真的是在戏弄我?”
“戏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是玩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本王对美人儿,一向最是怜爱,从不戏弄,最多……也就是在床榻之上……玩……弄……”
听到这满是挑逗的话语,宋旖珊面色一变,开口道:“瑾王殿下还请慎言,我已经是出家人,瑾王殿下这般话语,就不怕佛祖听到了怪罪于你吗?”
“出家人?”
听到宋旖珊这样一番自欺欺人的话,而萧墨瑾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宋旖珊,你这是将本王当做傻子吗?”
“你是不是出家人,又在佛祖面前都做了什么,真的当本王一无所知吗?”
“佛祖被你这样的人供奉着,怕是都嫌晦气吧!”
宋旖珊被萧墨瑾这么一番犀利万分的话语,怼的面色一白。
想到了自己曾经无数次,就那么当着佛像的面,和宋奕辰颠鸾倒凤,心中不由一阵阵发虚。
虽然她不是真的出嫁人,可佛像却是真的佛像啊!
莫不是,这些日以来,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佛祖动怒了,所以在降罪于他们?
否则,这接二连三的倒霉事情,怎么就都摊到他们头上来了?
或许,自己这些年来,真的是太过放纵自己了。
以前她就算是要纵着宋奕辰,也不会当着佛像的面。
只不过,现在却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而是先解决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才是。
想到这里,她有些难堪地轻咳一声。
说道:“不管怎么样,瑾王殿下方才那一番话,着实太过轻佻,属于不应该。”
萧墨瑾一脸趣味地看着,因为红了脸,越发显得风,骚入骨,妩媚多姿的宋旖珊。
心中暗道宋奕辰果然是好福气。
家中摆着叶晚萧这样一个,全京城的男子都想要娶到手的武侯府嫡女不说。
背地里居然还藏着宋旖珊这样一个妖娆风,骚的尤物。
这般艳福,当真是令人艳羡啊!
想到这里,萧墨瑾邪邪一笑,径自在宋旖珊的面前坐下。
一双邪气的桃花眼,仿佛凝若实质一般,在宋旖珊的浑身上下游弋着。
尤其是那些敏感的女性特征位置,更是再三停留,目光玩味而赤裸,其中意味,丝毫没有任何遮掩。
在这样的目光打量之下。
明明浑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宋旖珊。
却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无遮无掩地呈现在萧墨瑾的面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