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拼手全力出手,同时打断近百层丝线。
但这没有任何意义,丝线重聚的速度,远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可对证道境武者而言,即便被封困于阵中,也就代表着只能破阵而出。
九人仍旧在寻找着,有没有其他离开的方法。
不管是调动空间能力,还是强行撕开虚空乱流,都有办法能逃出去。
何况帝尊星域,没有出名的阵法大师。
哪怕是闻名万界的镇灵族,号称阵法造诣,万界无双。
但他们的阵法,也会有破绽的存在。
威力强大的阵法,就没有封锁空间的能力。
若能封锁空间的,要么威力不够强悍,要么有的较为明显的弱点。
他们坚信苏尘施展的阵法,绝对不可能毫无破绽。
可让九老绝望的是,不管如何疯狂进攻。
诛仙剑阵浑然天成,完全是无懈可击。
非要说破绽的话,大概就只有强行破阵而出。
但他们要是有破阵而出的本事,又怎么还会被困在这儿呢!
此时此刻的九人,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好像真的被困死在这了。
九老面沉似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底愤慨不已,愈发的怨恨苏尘,连带着把沈淮也恨上了。
因为若是换做巅峰时期,他们未必没办法逃出去。
不管是焚天之刃也好,九人大道合一也罢!
都不是诛仙剑阵,就能困住他们的。
但偏偏九人的状态不佳。
先是为了沟通曾经的沈白,又损耗法则支撑起通道,消耗了大量的本源。
然后又遭遇反噬,又和云家几人激战了一场。
就连焚天之刃也被囚禁在外围,与虚空之刃交锋,几人压根无法将其召唤过来。
苏尘没在搭理几人,在他看来九老已然是必死之局了。
只是细细观察着,九老体内的身体状况。
他很早前就好奇,证道境的武者,究竟和其他武者有多大区别?
星极境沟通天地星辰之力,月极境领悟月有阴晴圆缺,尝试着摸索法则。
日极境则是求寻问道,索求着契合自身的道韵。
苏尘双眼青光一闪,九人的紫府毫无遮掩的显露眼下。
九老体内有着大道法则在流淌,奇经八脉,四肢百骸中的玄气也产生了质变。
尽管还无法与苏尘修炼的混沌鸿蒙灵气相比,但也比普通的灵气强上太多了。
在苏尘的观察下,几人的异样无从遁形。
特别是沈家大长老,体内有着道韵的水之法则,以及锋锐的金之大道,以及无影无踪的风之道韵。
三条法则融合为一,在其腹部开辟出了个小天地。
每每当沈家大长老调动,星域中的法则之力时。
都会先涌入腹部的小天地,经由淬炼提升后再度反哺。
故而施展的大道法则,远比寻常武者要强上更多。
问道境是调动大道法则,而证道境则是已然将大道法则,凝练为自身的所有屋,爆发的威能也不能同日而语。
这也是为何证道境的武者,与问道境的战力是两个概念。
苏尘在等几人狗急跳墙。
但九老却是等不下去了。
因为时间拖得越长,他们的损耗也就越大。
起初他们还想着,以最小的损耗,来抵消丝线蔓延的速度,好给自己争取恢复的时间。
可九老打着打着,就发现了件令人陷入绝望的真相。
诛仙剑内,压根就没有大道法则。
这也就意味着,九老只能损耗自身大道。
这就没办法恢复状态,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
纵然九老可以以最小的代价,释放出最强的招数。
可那终究也是要消耗自身道韵的。
此消彼长下,要是再想不出逃脱的方法。
只怕他们真就要死在这儿了。
沈家九老没说求饶的话,清楚那些话压根没意义。
苏尘与沈家到了这个地步,双方早就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别的不说,光是苏尘杀了沈白,这点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名。
甚至于直到现在,九老也不明白,苏尘到底是怎么杀的沈白?
唯一的解释,就是沈白穿梭时空时,自身境界出了大问题。
这才让苏尘寻到可乘之机,找到机会杀了沈白。
别说是他们了,前来助阵的沈家九老,对此也是无比诧异。
由于接到苏尘的通知,让他们前来镇杀沈家九老。
故而云家八老早早就躲在天元星外围了。
哪怕是修炼空间一道,也不好太过靠近天元星,否则也会被沈家人所察觉。
沈白出现时,有沈家九老为其遮掩出世。
云家八老也没能看出蹊跷。
但想到苏尘嘱托他们的话,以及大帝陨落的异象。
他们很容易就猜到了陨落的大帝,很可能就是沈家先祖。
云家八老同样想不通,苏尘是怎么杀掉尊大帝的。
但想不通归想不通,他们也不打算问。
苏尘越厉害越好,反正都是自家人,何必去探听,不该探听的。
云禾倒是想问问这事,只是人多眼杂。
即便要问,肯定也是夫妻二人单独相处在问。
在几人的不远处,一道凄绝的光束下。
一捧照耀世间的光芒闪过,天元星彻底消失了。
沈淮先前只是激发了,天元星的核心自爆。
此刻的天元星,才算是彻彻底底的毁灭了。
苏尘看着消散的天元星,心底也有所感慨。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家族数万年赖以生存的星球啊!
就这样消失在了宇宙中。
苏尘在转过头来时,诛仙剑阵发出声颤抖的嗡鸣。
九老各自施展绝学,凝聚出一团堪比太阳般炙热的五色光球。
这是几人剩余不多的大道法则,所能爆发出的最强招数。
九老要借着这招,顺利逃出此地。
若是无法逃出去,一切的一切都没意义了。
攻击轻而易举的贯穿了,四百多根银色光线。
但在即将触碰到诛仙剑本体前,还是渐渐消散开来。
九老沧桑的面容上,呼吸加重,气息也变得衰靡不堪。
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身有多久没这样疲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