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房中的孔苏还未曾睡下,便是收到系统的奖励之音。
「叮!您宣扬了自身的儒家思想,得到了吴六鼎,翠花的肯定。」
「获得系统奖励:霸天剑诀!」
系统有所异动,孔苏便来了劲头。
剑诀?
不是儒道之物?
孔苏将霸天剑诀取出,乃是一本有些许泛黄的古朴书卷,其面上勾勒这苍劲有力的霸天两字,予人一种极为霸道、苍茫之感。
好奇之下,孔苏翻阅起这部剑诀。
霸天剑诀一分为二,内功心法与五大剑式。
内心功法滋养剑意,孕育剑心。
五大剑式为:剑动山河,万众伏诛,锋芒傲世,逆我者死,剑霸天下。
孔苏越是往下看,心神越是激荡。
霸天剑诀乃是一门霸道至极的剑道功法。
正合孔苏所修强悍之道。
剑决结语,一颗无敌心,傲然人世间!
阅至结语,孔苏眼中光芒璀璨,心神荡漾。
如此剑决,可助他实力再度飞升。
孔苏当即收敛心神,压制助心中那股躁动,平心静气。
欲休剑式,先得剑意。
孔苏先行修炼内功心法,循着心法口诀,运转周身气机。
随着时间流逝,孔苏身周忽有微风起,烛火闪动间,道道肉眼无法所见的气息流转,萦绕其身周,自成周天,忽而如薄雾般缓缓蠕动,忽而如奔流江水,汹涌浩瀚。
闭目修剑诀心法的孔苏,只觉体内忽有剑意滋生,虽不算浑厚,但却是霸道至极,于其经脉间横冲直撞。
好在孔苏修的乃是横练之术,更是已成就儒道金身,其血肉筋骨皮远非常人能比。
这霸道剑意虽是悍然,却也不曾对其造成内伤,若是换作寻常之人修此剑诀,只怕是剑诀未成,先被霸天剑意将体内经脉寸寸崩断,落得个终生无法修行。
霸天剑意在孔苏体内逐渐累积、叠加,慢慢浑厚起来,予其肉身所施加之压亦是不断增强。
可纵然是如此,孔苏亦是觉得剑意滋生过于缓慢。
孔苏心有所想,胸中温养的浩然正气与系统所奖励的精纯浩然正气在历经数次融合之后,已然祛除些许糟粕,至那精纯浩然正气趋近,如今已是今非昔比。
若是能将体内浩然正气与霸天剑气融合,亦或是运用霸天剑诀心法去运转胸中浩然正气,可否会有不同收效?
念及此处,孔苏当即依所想,以剑诀内功心法小心意义去运转体内浩然正气。
孔苏体内浑厚磅礴的浩然正气即刻以一种极为晦涩难明的脉络正缓缓运转着,并未有何种异样。
孔苏心头一喜。
可行!
孔苏不再约束,放任体内浩然正气自体内运转,原本祥和安宁的浩然正气竟是普通山间崩塌而下的泥石,汹涌奔腾。
历经数个周天后,本就浑厚无比的浩然正气,却是变得异常强横,其中带有丝丝洪荒、霸道之意。
果然如孔苏所想,此法可行。
与日复一日滋养纯粹霸天剑意想比,此举算是走了捷径,亦是未走捷径。
捷径之意乃是孔苏不再是‘无中生有’,而是依靠体内浑厚浩然正气为基石,使得其中蕴含霸天剑意。
未走捷径便是说浩然正气之中所融合的霸天剑意亦是需不断修炼剑诀内心功法,使之不断圆满。
此行却是未曾将浩然正气根本作改,浩然正气仍是浩然正气,不过却是蕴含有霸天剑意之浩然正气。
此乃孔苏独一无二的浩然正气,亦可唤做霸气。
随着胸中所养浩然正气日益累积,逐渐浑厚,再经长久时日的剑诀心法修炼运转之后,孔苏一身实力定然将悍然拔高。
只因两者并非是简易融合,乃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孔苏所施展的类似于唇枪舌剑,开山式等手段亦是需要动用浩然正气,到时其中便蕴含着霸天剑意,威力强上何止一倍。
思明其中诸多益处,孔苏开怀一笑。
再度将体内浩然正气以剑诀心法运转数个周天后,遂收了心法,不再修炼。
至于那五大剑式,倒是不急着修炼,如今体内霸天剑意尚少,即便是修了剑式,也不过是照猫画虎,不得其中精髓。
略作休整,调理体内气机之后,孔苏便修炼起近来新得儒家功法不动明王术。
此术乃是孔苏传道薛松官所得,自离了上阴学宫那日起,孔苏便同修儒家横练术一般,一直修行此术,其中不曾断绝。
顾名思义,不动明王术同样乃是肉身功法,与儒家横练术内练血肉筋骨皮不同的是,此术乃是依靠体内血气,于体表覆上一层罡罩,增强肉身防御能力。
此术需体内有磅礴血气方才得以修成,而孔苏所修儒家横练术正是可以孕育滋养血气之术,与不动明王术相辅相成。
不动明王术若是修至出神入化境界便是坐于一处,任由他人施为,亦是无法破去体表罡罩,动不得孔苏分豪,这便是不动明王。
孔苏盘坐于床侧,体内血气奔涌而出,弥散开来,好似寻不到去处,可当其运转不动明王术之时,弥散血气却好似活物,纷纷吸附于孔苏体表,逐渐挤压,严丝合缝,自成一层肉眼无法瞧见的罡罩。
如此反复,源源不断。
良久,孔苏睁眼,低头看向双拳处,一手微微握拳,于床侧轻轻压下。
其拳头分明未曾接触床沿,可床沿却是被砸开一道口子。
目光注视那道缺口,孔苏喃喃自语。
“这不动明王术已是小有所成,若是此时再与松官一战,有了这层罡罩,想来是可近其身,将其擒获。”
又是一番修行之后,孔苏便倒头睡去。
翌日。
孔苏醒来下楼之时,已不见客栈内尸体。
走出客栈,孔苏便见吴六鼎立于客栈之外,而地上便是满地的尸体。
不见翠花其人。
吴六鼎见孔苏现身,思及昨日孔苏所说的读书人的道理亦可在拳脚之上,其昨日对之嗤之以鼻,历经昨夜一事,如今却是颇为感兴趣。
“孔兄,昨夜未曾进食,想来是不好受吧?后厨的东西大多都吃不得,翠花去煮面了,稍等片刻。”
孔苏点头,倒也未曾因为昨夜吴六鼎二人的袖手旁观而有所心怀芥蒂。
两人看着满地尸体,良久无言。
忽的,吴六鼎言语道。
“孔兄,你昨日所说关于读书人讲理的新鲜说法,吴某深感认同,不知可否细说,深说?”
孔苏闻言看向吴六鼎,想到昨夜曾收到他从两人那儿摄取的奖励,本着能赚一点是点的想法,欣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