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冷笑一声:“怎么?苏姑娘这是不领情?还是说,你心里有了别人,不敢接受本王的赏赐?”苏晴气得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心中暗恨:“这李煜实在是欺人太甚,把我当成什么了?随意玩弄于股掌之间,我定不能让他小瞧了去。”面上却平静地说:“殿下说笑了,臣妾只是觉得无功不受禄,不敢贸然接受。”
李煜却不依不饶:“哼,本王看你是翅膀硬了,连本王的赏赐都敢拒绝。莫不是你以为有了太后的那点恩宠,就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苏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倔强地说:“臣妾从未有此想法,殿下若是以此来羞辱臣妾,那臣妾宁可不要这赏赐。”她在心中默默发誓:“我一定要在这宫中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有尊严,绝不能被他这样的人轻易打倒。”
李煜看到苏晴眼中的泪花,心中微微一动,但他还是狠下心来,继续说道:“好啊,你倒是有骨气。不过,这镯子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本王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道理?”
说完,他将锦盒往苏晴怀里一塞,转身带着侍从扬长而去。苏晴站在原地,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看着手中的锦盒,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奈:“李煜,你为何要如此对我?难道就因为你是太子,就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吗?这镯子,莫不是他用来彰显自己权威的工具,想让我成为众人嫉妒和排挤的对象。”
小翠急忙上前安慰:“姑娘,别哭了。这太子肯定是故意的,咱不能让他得逞。”苏晴擦了擦眼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小翠,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么被他欺负,我要想办法在这宫中站稳脚跟,让他知道,我苏晴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余良娣正在自己宫中闲坐,她的贴身宫女急匆匆地跑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慌张与气愤:“良娣,您可知那太子殿下做了什么?”余良娣微微抬眸,神色慵懒地问道:“瞧你这冒失的样子,能有什么大事?”宫女跺了跺脚,恨声道:“太子殿下把内务府新制的那对原本该给您准备的翡翠镯子,送给苏晴了!”
余良娣一听,猛地站起身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妒忌:“你说的可是真的?那镯子怎么会到了她的手里?”宫女连忙点头:“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看到太子殿下带着一众侍从去了苏晴那儿,还将装着镯子的锦盒亲手给了她。”
余良娣在屋内来回踱步,胸口剧烈起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这苏晴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把太子迷得这般晕头转向。那镯子本就该是我的,她凭什么!”说罢,她狠狠地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摔得粉碎,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境。
这时,余良娣的亲信嬷嬷上前劝道:“良娣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这苏晴如此张狂,定不能让她就这么得意下去。”余良娣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嬷嬷说得对,我定要让她知道,在这宫中与我作对,没有好下场。”
余良娣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唤来一名小太监,低声吩咐道:“你去给我盯着苏晴,看看她平日里都与哪些人来往,有什么一举一动都回来向我禀报,若办得好,本良娣重重有赏。”小太监连忙应下,匆匆退了出去。
余良娣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眼神中透露出算计的光芒:“苏晴,咱们走着瞧。”
太子李煜坐在东宫的书房内,面前的书案上摊着一本尚未翻动几页的兵书,可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其上。近日,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各种场合留意苏晴的身影,尤其是她的手腕处,想看看那对翡翠镯子是否被她珍视地戴在腕间。
此刻,侍从在旁小心翼翼地禀报,说在御花园的赏花宴上,苏晴并未佩戴那对镯子。李煜的手猛地握紧,指节泛白,心中一阵酸涩与恼怒交织。“这苏晴,怎如此不识抬举!那镯子本是内务府精心打造的珍品,多少人求而不得,我特意赏赐于她,她却弃若敝履。难道在她心里,我就这般无足轻重,连一对镯子都不如?”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困惑。
一方面,他为自己的心意被如此忽视而感到自尊受挫,毕竟身为太子,向来都是众人迎合奉承的对象,从未这般被人冷落过。另一方面,心底深处又隐隐有些担忧,害怕苏晴是真的对他寒了心,从此与他渐行渐远,这让他莫名地心慌意乱。“难道是我之前的行为太过火了?可她也不该这般倔强,连一点回转的余地都不给我……”李煜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内心的波澜久久难以平息,那对镯子像是一道无形的坎,横亘在他与苏晴之间,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感情之事的复杂难测,而他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苏晴坐在窗前,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手中的那对翡翠镯子上,镯子通体翠绿,色泽明艳而浓郁,宛如一汪春日里的湖水,澄澈且深邃,翠色在镯子上均匀分布,毫无杂质,质地温润细腻,触手生温,在光线下流转着柔和的光晕,水头极佳,镯身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每一处纹理都细腻而清晰,散发着高贵而神秘的气息。可苏晴看着它,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只有深深的忧虑。
自太子李煜将这对镯子强塞给她后,苏晴便知道这不会是一份单纯的礼物。她心中明白,在这深宫中,每一份恩宠背后都可能隐藏着无数双眼睛的嫉妒与算计。这几日,她将镯子小心地收在匣子里,仿佛它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而不是什么珍贵的首饰。
与此同时,余良娣在自己的宫殿中,正对着镜子梳妆,手中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头发,眼神却空洞无神。她的贴身宫女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良娣,您瞧这苏晴,得了那镯子后,在宫中可神气了不少呢。”余良娣一听,手中的梳子猛地顿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哼,不过是个狐媚子,仗着太子的几分宠爱,就这般目中无人。”
从那之后,余良娣时常在与其他妃嫔的闲聊中,有意无意地提及此事,言语间满是委屈与不甘,“姐妹们,你们是不知道,我那日在内务府见到那对翡翠镯子,当真是喜欢得紧。原以为太子殿下会念着我平日的乖巧,将它赏赐给我,可没想到……”说着,她的眼眶便红了起来,轻轻啜泣着,引得众人对苏晴的议论纷纷,一时间,苏晴在宫中的处境变得更加微妙,仿佛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日,太子李煜在御花园中散步,园中繁花似锦,花香四溢,可他的心情却并未因此而愉悦。他心中一直有些莫名的期待,既想看到苏晴对镯子珍视的模样,以此证明自己在她心中仍有分量,又想借此机会再次试探她的心意。然而,几日过去,苏晴那边却毫无动静,这让李煜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
恰在此时,余良娣迎面走来,她今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鹅黄色的宫装,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白皙,头上插着一支步摇,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见到太子,她立刻眼含泪水,委屈地向太子行礼:“殿下,臣妾听闻您前些日子赏赐了苏姑娘一对极为珍贵的翡翠镯子,臣妾自知身份卑微,不敢与苏姑娘相提并论,只是那镯子臣妾曾在内务府见到过便心生欢喜,原以为……”说到此处,她轻轻啜泣起来,那柔弱的模样让李煜心中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