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出现这么大的异象,自然也惊动了谢婉英和谢枫。
母子俩站在院中,望着那仿佛末日来临般的苍穹,厚重的乌云翻滚着,阴沉得如同被泼洒了浓墨一般,一道道耀眼的雷电劈在一座山峰上,迸发出无数火花和碎石,山体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摇摇欲坠。
两人心底都涌起不好的预感。
谢婧兰两日了都没有回来,宗政毅也是回来陪他们用完饭,就说宗门里有事情匆匆走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兰儿出了什么事情。
“母亲,这异象像是雷劫,看情况应该是有人渡劫。”谢枫道。
有人在渡劫!这怎么可能?在这个玄极宗里,实力最强是钟离霄,功力还在元婴境,怎么可能有人在渡劫?
“枫儿,你腿脚不方便就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看一看。”谢婉英吩咐了他一句,就飞身离开了。
人还没有进入后山,就看到了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冲云霄,驱散了乌云,雷电瞬间也停了下来。
正在这时,宗政毅飞身而来,“婉英,你怎么也来了?”
“刚才后山是怎么回事?兰儿呢?她到底去了哪里?”谢婉英拉着他的手问道。
“兰儿没事……”宗政毅本就不善于说谎,看她着急的眼神,不忍再隐瞒下去,如实把谢婧兰进了禁地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兰儿是被吸进那禁地里面去的?这么说那些雷电就是冲兰儿而来的?”谢婉英听完身子晃了晃。
兰儿实力才金丹初期,就算是她晋级,最多也就是元婴境,怎么会引来这么大的雷劫?这天道是想要她孙女的命啊?
“婉英……”宗政毅连忙扶住了她,“兰儿吉人自有天相,她会没事的,你看到刚才的那道光柱了吗?说明兰儿已经渡过了这一劫。”
“快带我过去看一看。”谢婉英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要亲自到禁地看一下。
宗政毅看着天空已经恢复晴朗,点了点头,“好,我带你过去。”
两人来到那禁地的石门前时,见钟离霄、北堂渊和几个长老也已经过来了。
但那道石门依然紧闭着。
“你们放心,兰儿现在已经晋级元婴境,她会没事的。”钟离霄对两人道。
谢婉英听到他的话,心里没那么担心了。
她看着那道石门,看来孙女这一次是因祸得福了。
但他们这一等,又是一日过去。
到次日,钟离霄收到祝逸尘让飞鹰送回来的急信,说南阳国和罗凤国联军又来攻打玉石关了。
他们攻打玉雍国的无理由是谢婧兰被妖邪附身,让玉雍皇帝把谢婧兰交出来杀了!
几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真是贼喊贼。”三长老听完信的内容,气得拍碎旁边的一块大石头。
“明明是他们自己与修罗门、幽冥殿暗中勾结,却把屎盆子扣到别人的头上!哼!这两个狗皇帝居然与虎谋皮,想要借这些人要把玉雍国瓜分,真想看到他们会落到什么样的下场?”
“让我和渊儿去吧!”宗政毅对钟离霄道。
“不!你就留在山上,这次我和渊儿去,还有老三、老五也跟着去。”钟离霄道。
这次两国联手来攻打玉雍国,修罗门和幽冥殿的人可能会出现,北堂渊和宗政毅可能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他们不能全都去,灵衮山得有人守着,而且谢婧兰还在禁地里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就让宗政毅这一家子留下来。
北堂渊看着那道依然紧闭的石门,身侧的两个拳头紧攥起,心里担心着谢婧兰的安危,但他必须要离开。
他是玉雍国的太子,肩负着整个玉雍国的责任与期望,如今国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外敌虎视眈眈,局势岌岌可危,只有祝逸尘守在那里,根本抵挡不住那么多的高手,他多待这里一会,国门随时都会被攻破。
“渊儿,我们走吧!”钟离霄喊了他一句,先飞身上天空直接离开
三长老和五长老紧随他身后。
北堂渊转身,对宗政毅和谢婉英,“兰儿,就交给你们了。”
“宗主说兰儿没事,那一定是没事,你放心去吧!”谢婉英道。
她身为黎国公,每次边关发生战事,都是他们黎国公府身先士卒,此时也应该披甲上阵保家卫国,但既然钟离霄安排她留下来,那只得暂且留下来。
北堂渊对他们点一下头,飞身追上前面的几个人。
“这个北堂渊对兰儿倒是一片痴情。”宗政毅看他离去的背影道:“只是兰儿,在感情方面对他不是很上心。”
平时看着两人双进双出的,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都是携手并进,但他看得出来,在感情方面北堂渊是付出更多的一方,满心满眼里都是兰儿,事事以她为先。
“是因为北堂弘的原因,兰儿是不愿再嫁进皇家的,但那毕竟太后和陛下的赐婚,身为臣子不得不接受。”谢婉英眼里闪过一丝伤感。
“如果有得选择,我宁愿找一个她自己喜欢的人。”
“北堂渊是一个好孩子,你忘了他在我们面前发的誓言吗?以后他若是敢负了兰儿,哪怕他日后是皇帝,我也照打不误。”宗政毅道。
他宗政毅的孙女,谁都不能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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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石室里。
谢婧兰自突破晋级元婴境后,体内的灵力还在膨胀,根本压都压不住,只得继续突破。
刚才的雷劫,整座山峰都在晃动,大长老和小金子,还小松鼠自然也感觉到了,但他们也只能守在这里,什么也做不到。
那个台子上,谢婧兰仍然被七彩的光芒包裹其中,从元婴初期到元婴中期只用了五个时辰。
因为这石室里浓郁的灵气,大长老的内伤已经好了,丹田一片炙热,居然有了隐隐要突破的感觉,心里欣喜不已,当即也修炼起来。
他的实力跟宗政毅一样,卡在金丹境大圆满已经长达数十年之久,他无数次尝试冲击更高层次,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