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迅速围剿刀哥等人,不能放过一人!”
萧云卿声音清冷而威严,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将士们齐声领命,战船如虎狼般朝着海盗船扑去。
刀哥的海盗船此时已陷入绝境。
前有礁石阵入口被林渔歌的两艘船封堵,后有萧云卿的船队步步紧逼。
他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却又无计可施。
只能硬着头皮指挥海盗们准备迎战。
萧云卿的船队迅速散开,形成合围之势,将海盗船困在中间。
弓弩手们拉满弓弦,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对准了海盗船。
随着一声令下,箭如雨下。
海盗们发出阵阵惨叫,不少人当场中箭身亡。
刀哥眼见大势已去,想要跳海逃生。
却被萧云卿识破。
一箭射中其腿部,他动弹不得,最终被生擒活捉。
战斗结束后,吩咐完其他人迅速清理战场,救助伤残士兵。
萧云卿快步走向林渔歌,眼神中满是关切。
“渔歌,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渔歌紧绷的神经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她长舒一口气。
“云卿,还好你及时赶回来。不然今日这局面,真不知要如何收场。
这些海盗穷凶极恶,我们虽拼死抵抗,但他们人多势众,若再僵持下去,伤亡定会更加惨重。”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不该单独留你在这,却让你陷入如此险境。”
萧云卿满脸自责,眼神中满是懊悔。
林渔歌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宽慰道:
“云卿,你无需自责。谁也没想到那刀哥会提前带人偷跑。
这海上的局势本就变幻莫测,你能在关键时刻赶来救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萧云卿却还是眉头紧锁,有些恼怒自己思虑不周,害她身处险境。
“我若能多做些防备,多安排些人手在你身边,也不至于让你直面这般危险。”
看着眼前责任心过重的人,林渔歌突然走到他面前。
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
“云卿,你守护的是整片大海和众多百姓,不可能事事周全。
而我,也并非柔弱无助之人。”
说着,微微红了脸,缓了缓神,才接着说道:
“云卿,我想了很久,与你认识这么长时间。虽说我是第一次接触感情,但我想我对你是有好感的。
只是我希望我们可以慢慢相处,你莫要因着这份感情。
便将我视作需要时刻被护在羽翼之下的娇弱之人。
感情于我而言,是相互尊重、相互扶持,而非一方对另一方的过度庇护。”
萧云卿闻言,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与激动的光芒。
他紧紧握住林渔歌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渔歌,你这是回应我了?”
林渔歌被他问得不好意思,胡乱点了点头。
便急忙转开话题。
“先不说这个了,云卿,海盗岛那边情况如何?那些海盗都抓住了吗?”
萧云卿看着她难得露出羞涩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也暂且收起满心的欢喜,顺着她的话题回应道:
“此次突袭,海盗岛上的海盗势力已全部肃清。
不过从俘获的那些海盗口中得知,他们在周边海域尚有一些隐匿的据点与暗哨。”
“那你们是要继续留在这里?”
萧云卿轻轻摇头。
“我会安排耿副将他们继续清剿海盗余部。
这些海盗和缴获的东西必须尽快押解回去。
一来是将这些海盗绳之以法,接受应有的审判,让百姓安心。
二来那些缴获的物资也需妥善处置,其中不乏一些从过往商旅那里掠夺来的财物,要想办法物归原主。”
说着,他顿了一下,面露不舍。
“而我需即刻启程回京,面见圣上。
禀报此次剿匪详情,顺便商讨后续海防的长久规划。
而且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事务繁杂,不知何时方能归来。
只盼在我离开的这段时日,这沿海之地能继续保持安宁。”
林渔歌听闻萧云卿即将前往京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与不舍。
但她很快便将情绪收敛。
轻轻点头道:
“你此去责任重大,自是应当。只愿你一路顺遂,早日归来。”
待萧云卿安排好恶鬼域后续的事,众人便踏上回南海郡的航程。
林渔歌站在船头,望着无垠的海面,归心似箭。
尽管得知萧云卿已派人告知家人自己的消息。
可她依旧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家人身边。
随着船只逐渐靠近南海郡,她的心愈发忐忑。
萧云卿见状,让其他人先行回港,自己则先送林渔歌回去。
他轻轻拍了拍林渔歌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也不要太过忧虑,想必家中一切安好,你家人正盼着你归来呢!”
林渔歌微微点头,却难掩眼中的焦急。
很快,龙潭村,独属于萧云卿的战船快速驶向岸边。
船刚一靠岸,林渔歌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船。
脚步匆匆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萧云卿紧随其后。
一路上,村里的乡亲们纷纷投来惊喜的目光,热情地围拢过来。
“渔歌回来啦!”
“你这一走,可让大家伙惦记着了。”
“是啊!你娘说你出远门去长见识了,啥时候回来都没个准数。”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
丝毫没有流露出知晓她被劫之事的蛛丝马迹。
林渔歌心中明白,这定是爹娘他们有意为之。
只为她能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困扰。
她心中五味杂陈,一一回应着乡亲们的热情招呼。
脚步却愈发急切,只想快些回到家中,见到家人。
看到熟悉的二层小楼,院子里,谢静婉正坐在石桌旁。
她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眶深陷,周围布满了一圈乌青。
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忧虑。
那双眼眸不时地望向院门口,带着一丝期盼与惶恐。
林渔歌的眼眶瞬间红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半晌才艰难地唤出一声:“娘……”
谢静婉听到这声呼唤,身体猛地一震。
缓缓转过头来,看到日思夜想的女儿。
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不敢置信,随后泪水夺眶而出。
她颤巍巍地起身,脚步虚浮却又急切地朝着林渔歌走来。
双手在空中微微颤抖,似是想要确认眼前之人并非幻觉。
林渔歌快步迎上前去,一把将母亲瘦弱的身躯紧紧搂在怀中。
“娘,我回来了。”林渔歌带着哭腔说道,声音里满是愧疚与眷恋。
谢静婉泣不成声,只是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女儿的后背。
仿佛要把这十多天的思念与担忧都通过指尖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