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人类世界不一样。
这里食素的兽人,也是需要通过肉食来补充力量的。
只是相对于食肉的兽人来说,更有优势一些,至少在无法狩猎的雨季和冬季,如果存储的肉干没了,他们可以靠食草存活。
乔瑶瑶现在的身体,比她原本的可要肥胖许多。
再加上她以前经常背着行囊居住在深山里。
日常背个几十斤的东西走个十几公里,对于她来说不算难事。
所以将肉装好,她想都没想的直接把袋子扔到肩膀上。
然后就看到那张清秀的马脸上闪过震惊。
“你放到我背上吧。”男人开口。
“不用了,又不重,我们快回家吧。”
乔瑶瑶拒绝后,就往外面走去,没敢在看白司晨。
实在太诡异了,马开口说人话了。
家人们,谁懂啊,这个世界真是魔幻。
而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白司晨则是在心里冷笑。
就知道这女人对他厌恶的很。
刚才还装模作样的说喜欢他,他差点就要被她骗了,真可恶!
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发生了什么?
算了,先顺从她演着吧,他会想办法弄清是什么情况的。
但白司晨可不敢真的相信,乔瑶瑶真的容许自己化成兽形跟着她。
所以和她保持了很远的距离,慢慢的在后面跟着。
乔瑶瑶背着小半袋肉,快步的朝前走着。
兽人饭量都很大,所以牛靛拿给她的肉其实不少,至少有二三十斤。
她倒是不觉得辛苦,只是原主的身体是真不咋地。
可能是因为她常年都是躺在家里,等着别人伺候,所以虽然胖,但就是个废材。
没走多远就浑身冒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化成兽形以后,行走不是问题,我背你回去吧。”
乔瑶瑶站在原地休息的时候,后面的白司晨走了过来。
乔瑶瑶深呼吸了口气抬头,就看到漂亮的白马前蹄半屈,已经蹲下等她上去。
说不心动是假的,她是真累,不然也不会停下休息。
而且这么漂亮的马,还乖乖趴在你身前,等你来骑,谁能不心动。
但她也看到,白司晨的右后腿是没有落在地上的。
她想了想,将兽皮袋子放了上去。
“我确实有些背不动了,你来背吧,但我自己走就行。”
说完,又怕白司晨误会她是嫌弃他的兽形。
“我们一起走吧。”
白司晨只迟疑了一瞬,就站起身来,“好。”
随她的便,雌崽还要靠她孵化,只要不要他的命,他现在会完全听她的话。
乔瑶瑶一开始还有点担心,白司晨的背上,又没有马鞍,袋子会不会掉下来。
但男人行走起来,她就发现,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整个兽皮袋子连抖动都没有。
好吧,乔瑶瑶觉得她有点适应兽世了,这里是有神力的地方,不能用常识去想合不合理。
两人的位置变成了并排走着。
在以前,他们之间除了床上,从没有过这么和谐的时候。
亏的在兽世,大家白天都很忙,基本都在外面狩猎和采摘。
就算有休息的,也都各自在自己的洞穴里。
不然两人一定得被围观。
乔瑶瑶不知道和白司晨说些什么,于是无聊的观察起来这个部落的洞穴建造。
青草部落就建在草原的高处上,背靠几座小山丘,有的是在山上挖洞,有的是在地下挖洞。
当然也有用山石和树木建造出洞穴的。
可以说是结合了山洞、窑洞、棚子,根据每种动物习性,建造不同的洞穴。
但以中间山丘为中心,向四周扩建,形成一个圆圈。
洞穴越往外,越说明在部落里的位置低。
因为部落外围,虽然围了一圈荆棘藤蔓做防护,但一旦出了危险,外面的肯定最危险。
而她和白司晨的洞穴就位于部落的最外圈。
本来她的母雌是提前为她,在部落中间建了一个洞穴的,但原主在一次祭祀中,偷了祭品,还拿着去讨好金岩。
金岩毫不犹豫的就给她告发了。
为了救她,鹿洁拿了很多兽晶,加那个洞穴捐给了部落,才让巫师消气。
没有把她献祭给兽神。
所以她成年以后,也没有自己洞穴,只能去白司晨的家里住了。
“白厌晚上可以回来?”白司晨看着神游的乔瑶瑶,疑惑的开口。
这女人实在反常,他可以忍受她伤害自己,但绝不能让她伤害幼崽。
所以他想试探一下,如果不对,他要想办法去通知白厌,让他在这女人死之前千万别回家。
“啊?是啊。”
乔瑶瑶听到他的声音,迷茫的眨眨眼。
“他是我的幼崽,他当然要回家住啊。”
“嗯。”白司晨点点头没在说话。
他知道乔瑶瑶厌恶他的幼崽,但乔瑶瑶其实当着他的面,对幼崽还不算太坏,顶多是不给吃东西,时不时不许他回洞穴里住。
白厌有母雌,但混的和孤儿兽似的。
这也是因为白厌很懂事,知道父兽一直过的很辛苦,所以自己受到折磨也就偷偷哭了就算了,他怕自己和白司晨告状,白司晨也会被那个坏雌性折磨。
所以白司晨一直还以为白厌过的不算很糟糕,如果他知道,他不在的时候,乔瑶瑶都是怎么折磨幼崽的,估计早就忍不住杀了她,带着两个幼崽跑了。
“哈哈哈,你父兽快要死了,以后你就是真的孤儿兽了!以后你就只能乖乖给我当马骑,连族长都不会管你,不然我们家就断了捐赠,你们这些孤儿都得被撵出部落!”
“不可能!不可能!你放屁。”
“还敢反抗!给我打,把他的兽形给我打出来!哈哈哈,臭白马你别反抗了,乖乖给我们当坐骑吧。
我家住在巫医旁边,我亲眼看到,你父兽被抬进巫医院子,浑身都是血,已经没气了!”
“啊啊啊!”
阵阵惨叫和嘶吼从树后传来。
乔瑶瑶和白司晨浑身都是一震,因为这是白厌的声音。
两人一起跑过去。
就看到,树后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他面前有三个男孩,正在殴打一个满脸是血的小孩。
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男孩,压坐在一个脸被埋在土里的小孩身上。
地上被打的惨叫不止的小孩,正是白厌。
白司晨气急化成人形,想去将人抢出来,结果忘了自己腿上的伤,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不过几个小孩还是被吓到了,立马停了动作,跑到大石头坐着的那个男孩身后。
坐在大石头上的男孩也被吓了一跳,但他是这四个男孩的老大,年龄和能力都已经算是幼崽里比较强的了。
更何况,他一下子就认出倒在地上的人,是白司晨。
虽然心里有点疑惑,这人怎么没死,但看他狼狈的样子,顿时就有了底气。
“怕什么,低贱兽人就是命大,白厌你和你这个没用的父兽一样,除了命大,一无是处。”
说着,他慢慢站起来,冲着几个小弟喊到,“怕什么,部落有规矩,成年兽人,不可以化成兽形对部落兽人出手。但你们看,他现在没有兽形,不过就是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物罢了!”
听了他的话,身后的三个小孩才慢慢站出来,观察起白司晨来。
他们没少跟着熊黑一起欺负村里的孤儿兽,但一旦碰上那种爱管闲事的成年兽,他们是肯定会被教训的。
但看白司晨确实连站起来都费劲,胆子就大了起来,毕竟他们有时候也会去欺负,部落里年纪大没人照顾的老兽。
他们欺负人,主要是想满足施暴的欲望,可不论是谁,只要比他们弱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