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霜被这话震住了,身子直接就僵在了原地。
不会吧?
她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乔霜想起妈妈的命还攥在周辕的手里,她咬了咬唇,上前哈哈一笑,“老公,你在说什么啊?”
“我就是棠之啊!”
她说着,想去碰男人的胳膊。
周泽宴望着她,先一步厉声出口,“别碰我!”
乔霜直接被他的声音吓到了,手僵悬在半空中。
周泽宴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冷声,“你根本就不是棠之,别妄想用一张看似相同的脸就可以伪装她!”
真的太明显了,他一时虽然不理解面前的女人为什么长出一张跟宋棠之一模一样的脸,但他就是能够一眼认出来。
怪不得,他从刚进门看到她时就觉得怪怪的!
乔霜咽了咽喉咙,心里慌得不行。
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发现的!
不应该啊?
她明明长了一张跟那位少夫人一模一样的脸!
乔霜不死心,上前一步试问一句,“老公,你在胡说一些什么啊?”
“我…我就是棠之啊!”
周泽宴扫她一眼,削薄的唇冷呵一声,“这位小姐,都已经被拆穿了,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吧?”
顿时,乔霜身子一震。
他居然真的一眼就看穿了她是假冒的!
乔霜眸子一缩,不敢置信的问他,“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泽宴与她保持距离,浑身气息阴冷,沉声,“别以为用一张跟她相同的脸就可以蒙蔽我,我有心有感觉,你们是不是一个人我当然看的出来。”
他都与宋棠之结婚四年了,尤其是这些天,他们日日相对,夜夜同床共枕,怕是再也没有人可以比他们还了解彼此了!
面前的女人虽然跟宋棠之拥有相同的一张脸,但她们的气质、身形、说话时的语气全都不一致。
尤其是她的声线,虽然学的跟宋棠之的声线极其的逼真,但他还是能听出来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这时,周泽宴向她上前一步,看着她的那张脸沉声,“你可能连自己不知道,你看我时的眼睛是惊恐的,是陌生和害怕的。”
而他的枝枝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是光彩夺目的,是温柔安心的,是洋溢着幸福的。
闻言,乔霜的眼神兀自有些闪躲,因为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她不自觉还往后退了两步。
周泽宴不经意间又扫了一眼她的耳边,“还有一点,你既然有心假扮,就应该将准备做全才是。”
“我的周夫人很喜欢耳饰,今早我特意亲自为她戴了一对纯银镶钻的小雏菊耳钉,但是你却没有耳洞。”
蓦地,乔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她咬了一下唇,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乔霜向来最怕疼了,所以一直都不敢打耳洞,生怕会把自己给疼死。
这时,乔霜抬起头,看向男人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她现在该怎么办?
妈妈现在还在周辕的手里,她现在被彻底认出来了,她该怎么去跟他交代!
周泽宴也不等她说话,直接问,“你究竟是谁?谁派你过来的?”
“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既然面前的人是假的,那他的枝枝呢!
她难道还在鸣安寺没有回来吗?
周泽宴冷着眉等着她的交代,下一刻,他额头里止不住的发疼,渐渐变得眩晕。
这是怎么回事?
周泽宴身形有些不稳,手里拎着的小蛋糕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他伸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开始抑制不住的发热。
周泽宴一时还不理解自己身体的反常变化,直到他抬眼看到了不远处的熏香。
他心里瞬间了然,接着,他侧头去看女人时,一双寒眸像是淬了毒的冰霜,“你敢给我使计!”
倏地,乔霜也抬起眼,看了看远处桌台上的熏香。
这是周辕安排的,说是用来催情的,他还说这熏香药劲特别凶猛,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抗的住。
乔霜之所以没事,是因为她早就事先吃过了解药。
而且她还听周辕的要求,吃了医生特制的受孕药,说是有机会一次怀上。
乔霜心里极度不愿意,虽然她以前和男朋友也有过,并不是什么干净的黄花大闺女。
但面前的是一个她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啊!而且还是一个有妇之夫,她怎么能够那样做!
但是没办法,周辕说了,只有她怀上运,才会放过她的妈妈。
周泽宴单手撑在桌子上,身体越发的躁热难耐,额角上都出了细汗,整张脸露出极其难受的痛苦之色。
周泽宴极力忍耐着,强行将身体里的躁意压制下去,手攥起拳,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都渗出了血。
他的枝枝还没回来,他必须忍受,他绝对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
不然她会难过,他也会永远的失去她!
乔霜见面前的男人太过难受,上前一步,伸出手想去碰他。
“滚开!”周泽宴却率先一步将她一把给甩开。
乔霜被撞到一旁的桌子上,疼的眼底泛起了泪。
她再次跑到周泽宴的跟前,对他深深鞠了一躬,带着哭腔说,“周先生,我对不起您,但我也是被逼的!”
“您就跟我来一次吧,不然我没法交差,我的母亲会没命的!”
她说着,居然伸出手想去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周泽宴第一时间避开了视线,那熏香果然厉害,他感觉再这样下去,他怕是会真的承受不住。
下一刻,周泽宴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直接往地上狠狠的一摔!
乔霜身子大惊,脱衣服的手都僵在了空中。
周泽宴额角上的汗难耐的滴下来,他缓缓弯腰,极力从地上捡起来一片玻璃碎片。
下一刻,锋利的碎片没有一丝犹豫的划过那条劲实有力的小臂!
鲜血在一瞬间抑制不住的流出来,迅速染上了衣服,又流落到了光滑的地面。
周泽宴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染上血的锋利玻璃碎片,手臂被划出一道很长的口子,里面渗出来的阵阵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也没有在这里多待,下一刻,他直接转身,快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