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这些我收下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喻禾望着眼前满满一包裹的鎏金叶,眼睛都直了,口水险些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韶怀闵看着一脸贪婪模样的喻禾,心底不由泛起一阵柔软:“那不如你也送我一样东西可好?”
喻禾听罢,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储物戒打开后扔给韶怀闵:“要啥你自己挑好了。”
韶怀闵接过手里的储物戒,微微愣神,随后又轻柔地将储物戒给喻禾戴上:“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那你还当真了。”
“这有什么不可当真的,我这里啥都有,你想要啥拿走便是,放心,我不是什么小气的人,更何况里面大多数都是你送我的东西。”喻禾满不在乎地说道,神情中透着大气与豪爽。
“好呀你,小禾儿,你拿我送你的东西送给我,你觉得合适吗?”韶怀闵面带宠溺地说着,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喻禾沉默不语,认真思索了一番,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太妥当。
韶怀闵将目光转向喻禾的腰间,只见她那一袭红裙如同烈烈燃烧的火焰,热情而张扬。而在她纤细的腰间,则缠绕着一条金色的腰封,仿佛将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紧紧束缚,展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让人不禁遐想,似乎只需一个巴掌便能轻易将其握住。腰封上系着一枚奶白色的玉佩,玉佩上仅仅简单地雕刻着一朵栀子花,虽说样式简约,却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雅致韵味。
韶怀闵轻轻摘下这枚玉佩,凝视着它,然后转头看向喻禾,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说道:“小禾儿,这枚玉佩就当作谢礼送我好不好?”
喻禾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玉佩上,这时她才恍然想起,这是前段时间自己闲来无事随意雕刻的作品。那块白玉并非什么珍稀的品种,自己雕刻的栀子花也显得极为粗糙。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向韶怀闵解释道:“韶小宗主,这玉佩实在不是我不愿送给你,只是它的价值太过低廉,而且还是我闲来无事随手雕刻的玩意儿,若是将这样的东西送给你,岂不是显得我太没诚意了吗?”
韶怀闵一听到这是喻禾自己雕刻的,心中更是喜爱至极,原先他只是想要一件喻禾的私人物品而已,没想到自己眼光竟如此独到。
“这有什么,小爷就是喜欢这枚玉佩,你就说给不给吧。”韶怀闵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倔强与执着。
喻禾无语了:“行吧,你若是喜欢拿去便是,可别回头后悔了再退还与我才好。”
韶怀闵没有搭话,举起手里的玉佩放在眼前端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栀子花的香味悠悠飘进他的鼻子,韶怀闵将玉佩放在自己鼻子下仔细地嗅了嗅,果然是它传过来的芬芳味道。
喻禾看着眼前如同二傻子一般的人,拿着自己的玉佩闻个不停,忍不住好笑地开口:“韶小宗主你莫不是个傻子?”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调侃,脸上满是俏皮的神情。
韶怀闵的双颊瞬间变得通红,他有些尴尬地放下玉佩,但还是嘴硬地回应道:“你才是傻子,小爷爱闻就闻,管的着么你。”尽管嘴上这般逞强,可他心里却暗自嘀咕着,怎么就被她发现了呢。
喻禾笑着并没有继续怼他,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对于韶怀闵的反应,她觉得十分有趣。她心想,不过是枚玉佩罢了,如果真的能让韶怀闵开心,那就随他去吧。
而且,在原着小说中,韶怀闵可是愿意陪着自己赴死的人,就冲这点,别说是自己雕刻的玉佩,哪怕他开口说想要自己的本命佩剑,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送给他。想到这里,喻禾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
韶怀闵见喻禾没有说话,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摘下随手丢进储物戒中,又将喻禾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挂在腰封上,轻柔地抚摸着,那模样好似在对待一件无价之宝般无比爱惜。
“坐下喝点茶吧,你怎么在我山门口一直待着,看不见我留的字吗?”喻禾倒了杯茶水,递给韶怀闵,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
“看见是看见了,我这不是想着你的两个徒弟不在,上来陪陪你,怕你闷着不是,谁料到你直接闭关了,又想到估计闭关不了多久,一来一回的这么麻烦,索性就在山门口等几天得了。”韶怀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庆幸自己好歹也是个修士,倒也不觉得这段等待的日子有多难熬。
“下次来直接传音给我就好,不必在门口干等着。”喻禾轻抿一口茶水,目光悠悠飘向远方,神情显得有些悠远。
微风轻轻吹拂,喻禾的面纱微微飘动,仿佛被风温柔地抚摸。两鬓的发丝也随着微风轻盈地舞动,最终轻轻地落在了她小巧精致的鼻梁上。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又美妙,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韶怀闵与喻禾面对面地坐着,他缓缓地抬起手,动作温柔得如同春风拂柳,将喻禾脸上的发丝轻轻拂去。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情,生怕弄疼了喻禾。
此时,柏钰和纪清烨从秘境出来后刚到山门口落下,就看到石桌旁的二人。背对着他俩的男子居然用手触碰着师尊的脸颊,由于是背对着山门口的,柏钰和纪清烨并未认出韶怀闵。
“阿黑,给我撕了他。”纪清烨被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双眼,愤怒地将赤焰蛇从袖口甩出。
赤焰蛇睡眼惺忪,就被纪清烨一声怒喝地丢了出去,听清主人的指令后,半空中幻化成原型,对着石桌的二人张开血盆大口,巨大的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靠近二人。
在赤焰蛇突然变大的那一瞬间,喻禾毫不犹豫地一把将韶怀闵拉到自己身后,并迅速掐诀,一道闪烁着雷电的屏障立刻出现在喻禾面前。
紧接着,她瞬间抽出雷鸣剑,双脚猛地发力,如同一颗炮弹般向着飞速逼近的赤焰蛇冲去。
“小禾儿,小心!”韶怀闵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喻禾已经飞身冲了出去,心中顿时充满了担忧。
就在喻禾准备用雷鸣剑刺向赤焰蛇头部的时候,一声怒吼响彻云霄:“哪里来的妖兽,竟敢闯入我醉月峰!”
“师尊,且慢动手,此妖兽乃弟子的灵宠。”纪清烨万万没有想到师尊竟然会出手,他原本盛怒的脸色此刻变得异常苍白,他绝对无意与师尊对抗。
喻禾闻言,急忙收住手中的雷鸣剑。赤焰蛇望着气势汹汹的喻禾,全身颤抖不已,巨大的蛇眼中因为极度恐惧而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
当它发现这个可怕的人类停止了攻击时,立刻化为一条小蛇,如闪电般朝着纪清烨扑了过去。
赤焰蛇:妈妈呀,主人要害蛇蛇啊,那个女的好可怕,好吓蛇啊,臭主人坑蛇啊,这个是蛇蛇能打的过的存在吗,再也不理臭主人了。
喻禾收回雷鸣剑后,脸色铁青地看着刚从秘境出来的徒弟们,怒声说道:“谁教你们可以在醉月峰放灵宠攻击别人的!你们何时看到不黑随意攻击旁人了?”
柏钰听见师尊的语气,似乎真的生气了,身为大师兄的他刚才并没有阻止纪清烨的做法,也是因为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而现在看清是谁后,怒气并没有因为看到是谁后而消散,反而更为生气了。
“师尊,是我没有管好师弟,请师尊责罚。”柏钰双膝跪在喻禾面前,神情满是愧疚。
“请师尊责罚。”纪清烨倒是没给自己找任何的借口,跟柏钰一样恭敬地跪着,低着头,不敢看师尊的脸色。
喻禾没有说话,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刚才可真是把我吓坏了,突然冒出来这么大一条大蛇,还张着大嘴对着我俩就冲过来了,要不是自己反应快,估计自己和韶怀闵早就被这条大蛇给吞了。
怎么可以在家里随便放狗咬人呢,不对,是随便放蛇吃人呢!好像自己也没说过养灵宠这回事儿啊,算了,要不,两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不行,还是好气,都把我吓着了!
喻禾这边还在纠结要不要原谅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身后的韶怀闵走到她的身边开口说道:“小禾儿,要不算了吧,又不是真的受伤了,两个孩子刚从秘境出来,估计是没认出来是我,以为有人对你不利才放蛇出来咬人的。”
喻禾看见韶怀闵都在打圆场了,索性就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只此一次,下次如果再犯,就给我滚出醉月峰,你二人抄写十遍宗规明日交给我。”
低着头的柏钰和纪清烨异口同声地说道:“谨听师尊教诲。”
刚抬起头,纪清烨就看见挂在韶怀闵腰间那枚属于喻禾的玉佩,这枚玉佩是喻禾当着他俩的面雕刻的,喻禾在指导完他俩课业的时候,坐在石桌边专注地刻着,刻完后就系在自己的腰间,如今怎么会挂在韶怀闵的腰上?
柏钰也看见了韶怀闵的腰间玉佩,二人的脸色皆是阴沉得难看,随后站起身来。
“还不快跟韶小宗主道歉!”喻禾有些严厉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韶小宗主,今日是我二人不对,在这给您说句抱歉,望您能原谅。”柏钰压下心中的怒意,勉强开口道歉。
纪清烨并不想跟眼前的人道歉,可是自己的师尊还在这看着,实在没办法了:“对不起。”
韶怀闵看着眼前一脸不服的二人,也不想多生事端。
“无妨,你二人今后多听你们师尊的教导即可,年轻气盛这点我也是经历过的,此事就此揭过吧。”
“多谢韶小宗主体谅。”
韶怀闵转过身对着喻禾轻柔地说:“今日时辰也晚了,我就先回宗门了,过几日寻得好东西我再给你送来。”
“嗯,好。”喻禾将他送到山门口,看着韶怀闵御剑离去,直至身影消失在天边。
喻禾回到石桌边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说说你二人在秘境得到了些什么?”